足迹
虬龙暴蜂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7部分(第1页)

这舞娘正是冉璧玺,此刻她进退维谷,好不尴尬,更不知如何是好。

哲勒沐由椅上站起,眉目间尽是怒色,额伦也是脸露焦急,库开更是急得满头大汗,怕这场面就要失控了。他看向冉璧玺,神情满是恳求。她明白库开在紧张什么,哲勒沐若在此时维护她,必会激怒达利汗,以为哲勒沐要借着一名舞娘与他翻脸,所以她不能走……一滴汗顺着她的后背滑下,她见到哲勒沐与额伦皆跨步要走向她,那库开神色惊慌不已,她深吸一口气,用力闭眼再睁眼,瞬间有了决定!她张开双臂,在哲勒沐与额伦接近她以前,跨步旋身,轻盈穿梭的避开两人,神态自若、拉着裙摆悠然的滑出“云清舞”,这是亡国前她跟着家中舞娘习过的舞步,双手轻挥间如枫叶飘落,清灵又飘忽,在每一次的跳跃间,好似雀跃蝶舞,美得像是神人天仙,美得足以教人丧失神智。

众人瞧得呆若木鸡,察妮与完真彻底傻愣住了,而那达利更是看得双目照照,恨不得扑上前吞了她。

她笑容犹如桃花怒放,一曲完毕,从容下腰答礼,不待掌声响起,即匆匆要退下。今日她受的惊吓够多了,这已是她的极限,再不离开好喘口气,她怕自己会昏过去。

“别走!”见佳人急于离去,达利竟不顾身分的冲上前拦住她。她惊得退离他一步。

“美人!真是少见的美人,难怪哲勒沐说,席上的美人都不是最美的……这样的绝色莫非只有金栈有,在我蒙古草原何时见过这等精致的女人?”他对她完全痴迷了。

冉璧玺没想到一舞居然让这男人迷上,她惊惧不已的频频闪躲他。

“我说过别走,今晚、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达利眼中流露出赤裸的情欲,张开了手臂要熊抱她。

她大惊,闪避不及,被他抱个满怀。

软馥娇躯在怀,达利简直色欲熏心了,当场就想吻人。

“放开她!”出声的是额伦,他声音低沉,脸上一片死灰。

达利讶然,不解额伦竟敢要他放手。“你说什么?”

“她不是舞娘,请你放开她!”他铁青着脸再说一遍。

“她不是舞娘,那她是谁?”达利有些错愕。

“她是璧玺,冉璧玺!”再也忍受不了见她在达利怀里挣扎,额伦不顾一切的大喊,动手抢回她。她转而进到额伦的怀抱,让额伦紧紧地揽在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她脸孔泛红。额伦他……好激动啊…  …

“她是你的女人?”达利盯着他问。

“这女人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她是朕的!额伦,放开她!”哲勒沐就站在额伦身后,脸色极为阴沉,震骇了所有的人。

额伦一震,搂着冉璧玺的双臂微颤,双目惊愕的瞪向她询问:“你是皇兄的女人?”他不敢置信,也不愿接受,他才去一趟蒙古回来,她就成了兄长的女人?!

瞧他露出无比心痛的表情,冉璧玺直觉想否认,“我…  …  我并不是―  ”

“够了,过来!”哲勒沐狠厉的由额伦怀中将她拉走,再重重地嵌进自己怀里。

“冉璧玺…  …  冉璧玺?!我想起来了,原来这女人就是冉璧玺!”达利像想到什么的突然大喊,“这女人就是外头传得如火如荼的宫女,你为她贬了个妃子,幽禁了一个大臣,迷恋上的女人就是她!”

哲勒沐寒栗的脸庞上满是慑人的光辉。“既然知道她是谁了,恕朕不能将她让给你,你要女人,整座宫里的女人任你挑,唯独这个不行。”他语气中盛着不容人觊觎的坚决。达利阴森了脸,虽不发一语,可眼里那抹不甘再明显不过,他恨恨的盯上他怀中的冉璧玺,垂涎的目光十分骇人。此时的她早受足惊吓,先被绑架,强迫换上舞衣顶替原先的舞娘上场,一舞初毕,又被三个男人像货物般夺来夺去,这实在不是她承受得起的。慕地身子一晃,往地上跌坠,幸亏哲勒沐的大手及时揽住她,但不只他,额伦也扶住她,只是在哲勒沐的怒目下,他随即不得不松开了手。

“赤力,先送她到朝元阁去。”哲勒沐怒而嘱咐,这会他必须留下收拾残局,只得让赤力先行将人带走。

朝元阁!一听要将自己送去他的寝宫,几欲昏眩不支的冉璧玺立刻面露惊慌,连额伦都面罩寒霜。

“我…  …不去朝元阁…  …  ”她摇首,一旦被公然送进他寝宫,这意味着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你!”哲勒沐冷凝了面孔。

“汗帝,我瞧璧玺妹妹受到不少惊吓,不如先送到臣妾的庆福宫,让臣妾代汗帝照顾她,这样您该也比较能放心吧?”燕里安这时走上前,体贴关切的说。哲勒沐审视的看着她,这眼中饱含多种思量,好一会后才朝赤力点头,让他将人送去此处。“去吧!”

庆福宫吗……只要不是去朝元阁就好!冉璧玺安下心来。

在离开前,她瞥了哲勒沐一眼,不禁心头一颤,立即又紧闭上眼,不敢再望,然而心海却已教他狂妄的眼神彻底撩拨得失了神。

第6章

蒙古的秋初,枯草满地,风沙弥漫,景象有些凄凉,冉璧玺坐在达利身前,与他共骑一匹马,经过长时间的日夜疾驰,终于来到蒙古高原东部,一条称之为额尔古纳河旁的呼伦贝尔草原停下,达利命他的人在此处扎营。

以冉璧玺的地理概念,这里似乎离达利的汗国很近,他刻意在此处停下,想必是前方已有哲勒沐的大军守着,他若贸然前进便是自投罗网,所以选择先在此处扎营,再伺机回到领地去。

“你可知咱们蒙古人的规矩?”晚饭后,达利来到她的毡帐里,邪邪地睨着她问。

这女人娇娇媚媚,胆子极小,秀气得与他见惯的大刺刺的蒙古女人大不相同,当蒙女人豪气大方,更引人想要怜惜吧!

这女人却清灵得纤纤可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份纤细的娇弱,那哲勒沐兴许就是因为如此才给她迷得神魂颠倒,而自己何尝不是?首次见到她,即被她的舞姿迷得昏头转向,惊为天人的就想马上得到她,如今到手了,他自是欢喜得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