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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想吃红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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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耳朵,魏易然笑出声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带人回老家,感觉就像带媳妇回来见家长一样。

我道,你丫的还带媳妇见家长?就你那样,还有人要吗,整个和一神棍似得。魏易然道,你一开始知道我会这些,不是特崇拜我么,啧啧,当时还死活要我教你几招。我道,那是因为年幼无知,现在我已经看穿你神棍无赖的本质了。

魏易然耸耸肩,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其实我也不确定,时间感比较差),魏易然停下了脚步,我顺着他的视线,便看见一棵大树,这棵树很大,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树根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我围着树转了一圈问道,这个是什么树?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招呼我过来,然后道,这个是槐树。我啊了一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大树说,几百年的槐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长得这么好的。魏易然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树,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然后道,姜睿你刚才站在树下,难道没有特别的感觉吗?

我问,什么感觉?就是树下比较凉快而已。魏易然的目光没有动道,这里以前有个很奇怪的习俗,你知道地葬吗?并不是埋在地下,而且不接触地气。

他见我没答话,便继续道,以前村子里有个算命先生,能算到人的大限之日,那些知道自己大限的人,便会自己给自己进行地葬,就是拿着绳子来到这颗树下上吊……他们相信这样做,死后能继续转生到村子里来。

魏易然说完,我冒了一身冷汗,不由道,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这么说这棵树以前不是……

魏易然耸耸肩道,谁知道真假,知道的人都不在了,这里最大的一场地葬,便是在日军来的时候,全村八十二户,一百一十七口人,全部死在这里了。我听得目瞪口呆不由想,这棵树真的能吊下那么多人吗?这么一想,又暗骂自己无聊,下意识的就像魏易然靠了靠。他似乎被惊醒一般,扫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道,看你那样子,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也不想想怎么可能吊的下去。

我一愣骂了一声艹,刚想骂他几句,他却说,好了我们准备进门吧。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这棵树旁边的大宅子,就是这村子最里面的一户了。跟着魏易然走到门前,魏易然正打算敲门,却不想那门,居然自己打开了,我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开门的居然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她见到我们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后退了一步,喊了一句小叔。

魏易然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便拉着我走了门,门关上的声音有些沉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姑娘似乎出去了,便小声的问道,那个是谁?魏易然没接话,似乎心情不大好,我便没有再问。

但是不由又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记得,曾经他和我提过一次,他是家中的独子。那么,那个喊魏易然小叔的年轻女人,又是谁的妻子,莫非魏易然有堂兄?走了没多久便见到一个老伯,他穿着一件淡色的大马褂,立领直身,偏大襟,很像清朝的马褂,但袖端并不是马蹄形。见到魏易然的时候,呆愣了片刻,然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少爷。

魏易然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道,这是我朋友,带他回来有些事,爷爷呢?那老伯道,老爷出去办事的,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

魏易然将我带来的东西,递给那老伯道,你准备一个干净房间,算了,他和我住一起好了,你晚上多准备几个菜吧,姜睿想吃什么?我摇摇头,说了一句不用麻烦,魏易然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只是领着我往屋子走。

跟在他后面,我不由开始打量起老宅子,这栋房子明显和外面的那些屋子不一样,虽然都是东西走向,但是外面的房子大多是木石结构,灰色的瓦片屋顶,而老宅子则用的青砖和红木,屋顶则是绿色的琉璃瓦,显得非常的特别。

宅子里非常安静,我便问魏易然,这个宅子莫非只有刚才那个老伯和那个女人?魏易然没有回头,回答道,不是,不过这个时候大多不在家。我点点头,心说也是,这个地方就他这一户人家,年轻人怕是都出去工作了,估计一年就回来那么几次。正这么想着,猛地看见斜左边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青年男子。他的脸基本都隐在阴影之中,见我看他,他竟然朝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我一愣站在原地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魏易然见我停下,便问怎么了。我犹豫了一下,把刚才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谁知他竟然脸色一变道,你看见一个男的?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和我有点像?

我奇怪的看了魏易然一眼,也不知他如此紧张做什么,便道,光线太暗没有看清楚,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个人是你亲戚么?魏易然脸色沉重的看了我一眼,便急急忙忙把我拉到他屋子里,然后锁上门道,我和你说件事,你可别害怕。

我见他脸色严肃,不由咽了咽口水道,你打算说什么?不会是什么恐怖故事吧?!魏易然伸手摸了一把凳子,然后坐下来给我倒了一杯茶,我伸手接过,发现杯子里的茶,竟然还是热的,不由暗道,那老伯的速度真快,竟然还沏好了茶,这么一想,突然又觉得不对,我们到了这里之后,几乎是直接就往屋子里来,他又是什么时候沏的茶?还不等我多想,魏易然便开始诉说起这个故事来。

你刚才也见到了我嫂子,你知道她是怎么嫁到魏家来的么?

嫁人还分怎么嫁吗?

她过门,用的是民轿。民通冥,也就是冥婚。

我啊了一声,看着魏易然,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你堂兄去世了?魏易然摇摇头说,不是堂兄,是我亲哥,在我小时候,出了意外,去世了。之后爷爷替他算了一命,横死之人必有怨气,最后爷爷想出冥婚的办法,来化解他的怨气。

我想了一会便问,你大哥是怎么去世了?魏易然转了转手中的瓷杯道,如果我说,是我杀的你信吗?我一惊随后道,扯淡吧,就你这样还杀人。魏易然闻言低声笑了笑,接着说,是病死的。其实我和我大哥是一对双胞胎,他的身体不好,所以一直留着老宅子里,而我则在高中的时候外出读书。

我靠,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魏易然,半响才道,你居然还有个双胞胎哥哥?!魏易然又倒了一杯茶,只是这次没喝,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屈指敲了敲桌子道,别打岔,你继续听我说,我们家的冥婚要求很严格,不仅要求八字吻合,还必须看她的族谱,确定祖上没有大过才能举行冥婚。

作者有话要说:  魏易然:终于把媳妇拐回老家了,不过……爷爷不在,去哪找证婚人??

☆、魏家(大修)

冥婚,这个仪式最开始起源于哪个年代,已经无从考据了,最流行的时期则是在宋朝,曾有古籍记载,子弟死而无妻者,或求亡女骨合葬之。举行冥婚大多是出于两种考虑,其一是长辈认为晚辈横死,必有怨气,如果不替他们找个配偶,就会家宅不宁。其二,则是出于对晚辈怜爱的心理,怕晚辈一个人寂寞。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一起冥婚,便是曹操给曹冲举办的冥婚。

当然像魏易然家这样,死人与活人结为阴亲的也有,但是却有一些不同。常言道,人鬼殊途,活人若是真和鬼物一起,肯定会有所损的。所以活人和死人成阴亲,避讳也就更多了,亲家方要去的彩礼也越多,甚至有人因为结了一户阴亲,一夜暴富的情况都有。

前面的步骤差不多,不同的是最后合葬的是纸人,纸人身上不写一方生辰八字,烧了入葬后,双方便没有任何瓜葛,活着的那方,日后仍旧能娶亲嫁人。

我听魏易然讲完不由奇道,那为什么你嫂子还住在你家?难道她以后不准备嫁人吗,还是说一方要住在另外一方家里,直到以后找到对象嫁出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