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页）

她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低声道：&ldo;我觉得……不一定是栽赃。也可能是……&rdo;她紧张之下有些语无伦次，

&ldo;我意思是，即使栽赃，也有一些疑点。这个，至少有两拨人。&rdo;

大伙儿的目光齐齐聚过来。

言焓眸光清锐：&ldo;理由？&rdo;

&ldo;死者生前遭受的两拨击打。第一拨力度较小，第二拨较大。第一拨在右头颅，这人可能是左撇子……&rdo;

甄暖话没完，苏雅打断：&ldo;也可能是先用左手打，再换右手，所以造成两拨力量不同。&rdo;

&ldo;的确有可能是这样，但……&rdo;

甄暖被她厉声一堵，脑子炸了炸，更紧张了。

现在她必须说出更令人信服的理由。可她哪里有理由。她只是感觉，只是她最近尝试的研究，并不是学术上的定论，所以她才一直没说。

&ldo;首先是我的感觉。死者生前承受的第一拨伤痕和第二拨伤痕，各自集中，分区明显，几乎没有jiāo集。我还没遇见过这种qg况。&rdo;

她越说声音越低，跟蚊子一样。

她做这行不久，不太适合说&ldo;我还没遇见过这种qg况。&rdo;

&ldo;感觉，经验，&rdo;苏雅挑眉，&ldo;没有更实质点的东西？&rdo;

&ldo;有。&rdo;甄暖迟疑片刻，

&ldo;我一直在分析死者头部的伤痕，她头上受过至少3种及以上的致伤物袭击。第三次击打面部毁容，这需要换更有利的致伤物，正常。

可第一拨和第二拨不一样，是不常见的凶器。&rdo;

苏雅摇头：&ldo;第一拨是装饰物底座，第二拨可能是装饰物本身。&rdo;

&ldo;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可是……&rdo;甄暖红着脸，却更坚持，&ldo;我研究过了，伤痕的力度相差太大，除了可能因左右手造成的差异，我认为极有可能根本就是分属于两种致伤物，且第二个比第一个重很多。

如果想陷害，怎么会频繁换工具，又怎么会找难以识别很特殊的致伤物呢？越特殊的非现场的物体，越难栽赃给冲动杀人者啊。&rdo;

苏雅：&ldo;据我所知，受到施力方向、大小、部位等很多因素的影响，伤痕有时不能全面地反应致伤物的原貌。你又如何描绘出致伤物的样式？&rdo;

甄暖一愣，急忙道，&ldo;是。但我一直在研究这个课题，做过很多次实验，我的数据库始终在完善。&rdo;

&ldo;只是你私人的数据库？&rdo;苏雅一句话，上扬的语气挑明她的不权威。

甄暖咬着唇，不吭声。

周围人都沉默，怕cha嘴让甄暖更困窘。

老白却忍不住：&ldo;也不能这么说，小猫平时很努力地在做模拟……&rdo;

&ldo;有时候努力并不代表得出的结果就是对的。&rdo;苏雅不客气地打断。

其他想帮甄暖说话的人都抿紧了嘴，不想她更难堪。

苏雅慢慢靠回椅背里，完全不当对手般，轻飘飘道：&ldo;你说的课题只是你闲暇时的小实验，在学术领域甚至不能拿出来作依据。换而言之，根本不可靠。&rdo;

甄暖脸涨得通红，手指抠着文件夹，心肺都死死绞在一起。

凝滞得像石头一样的安静里，她羞耻得连低头的勇气都没了。

言焓并没评价谁对谁错，只对甄暖说：&ldo;那就去给你的推断找依据，让它变成事实。&rdo;

苏雅还要说的话忍住了，稍稍不满地看他。

甄暖扭头望言焓，迫切想从他眼里看出哪怕一丝鼓励和肯定，但他的眼睛平静而深邃，不带任何主观判断。

一瞬间，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孤单，忽然很想哭。

☆、第43章chapter43

言焓拉上车门，发动汽车。

车开出院子后，他对后座的谭哥和老白说：&ldo;你们两个再把这个案子分析一遍给我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