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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妃两朝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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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1页)

两位差人这才对水柔的身份确信无疑,忙点头答应着,若望一路追赶,差不多到了丑时才看见前方道旁坐着一个人,马儿在悠闲得吃草,下马走到近前正是袁熙,袁熙也不看他,有气无力问道:“若望终于追上来了?你比我慢了整整一个时辰。”

若望说:“大人,夫人她。。。。。。”

袁熙梦呓一般喃喃说道:“若望,她可能出什么事了,我一直追到子时三刻不见前方有人影,下马仔细查看,路面上根本没有车印子,刚出彭泽驿站那会儿还有的,后来只顾赶路就没再看了,我真该死。。。。。。。”

若望看他目光呆滞,忙抓住他胳膊摇了摇:“大人,夫人她半道又返回去了,我碰上她乘坐的马车了,大人难道没有迎面碰上吗?”

袁熙愣愣看着他:“若望哄我的吧。。。。。。”

若望拼命点着头:“是真的,夫人说让我赶快追你回去,她就在那儿不动等着。。。。。。”

袁熙站起来飞身上马风驰电掣往回疾驰,若望在身后咬牙紧追,追了一会儿却见袁熙在前方慢悠悠等他,等他到了身边问道:“若望是说她自己又让差人调转马头回去了?”

见若望点头,又问:“她听说我骑快马来追,是不是很着急很担心?”

听若望连声说是,就眉开眼笑得高兴起来,自顾乐了一会儿说:“若望,我们稍微慢点回去,我见到她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把那日林子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夫人,而且不要让别的人听到,知道吗?”

若望说知道了,两人这才并辔往回走,水柔绞着手心焦不已,终于听到车后有马蹄声传来,忙扯开帘子往外看着,袁熙上了车看水柔一脸惶急,低低叫了声柔儿就晕倒在她怀中,水柔看他脸色苍白,拉下裤子一看,白色的里裤上两条裤腿内侧血迹斑斑,带着哭腔吩咐两个差人往回赶路,驾车一定要稳一些慢一些,又问他们要来水囊中的水喂袁熙喝,袁熙紧咬着牙关怎么也喂不进去,只能给他滴在唇上润着。。。。。。

又让若望把两匹马拴在车后也到车内来坐着,把水囊递给他,看着他不停发抖的两腿说:“若望,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

若望嘿嘿憨笑说:“骑快马挺好玩儿的,以后我得好好练练,都被大人落下老远,不过大人主要是心焦,刚刚我追上去时,大人就傻呆呆坐在道边,他下马看见没有车印子,以为夫人出事了,一个劲儿说自己该死。”

水柔紧抱着靠在怀中的袁熙,泪水滑落在他脸上,若望在耳边低低说着林子发生的事,水柔听着眼泪流得更急,边哭边说:“是我不好,该死的是我,我竟然不肯相信他,害他吃苦受累。”

袁熙躺在她香软的怀中,真想对若望竖起大拇指,说得太好了,声情并茂活灵活现,他舒适得躺着渐渐睡了过去,他太累了,他知道水柔也累,明日回到家中她再补觉吧,这一夜就算作对她任性的小小惩罚。

两个差人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绕近道天刚亮到了豫章,帮着韩氏夫妇将县太爷抬回后衙,拿着夫人让师爷送的银锭子,回驿站歇息去了,今夜的事,他们打定主意不对外说半个字,驿丞大人问起也是一样。

水柔打发若望快去歇息,回屋为袁熙擦洗干净,两腿内侧渗血处上了药,换上干净衣服,盖了厚厚的棉被,看他睡得香甜,出去吩咐老韩夫妇告诉姚县丞,袁大人今日因身体有恙歇息一日。安顿好回屋吃了点东西,洗漱后钻进袁熙的被子里,从身后拥着他吻着他后背说:“子昭对不起,日后再有天大的难事,也要和子昭一起面对,再不会轻易离开。”

袁熙闭着眼睛心里偷笑不已,她终于肯允诺再不离开了,可听到身后水柔的抽泣声,感觉着她哭得越来越冰凉的身子,心又拧在一处,猛的转过身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嘶哑得在她耳边说:“傻丫头,别哭了,都过去了。”

他不出声还好,他一说话,水柔钻在他怀中放声痛哭,怎么也哄不住,直到哭累了才抽泣着捶打着他的胸膛说:“她来了,为什么不能回屋和我说一声?为什么要单独和她到林子里去?为什么因了她就能耽误公事?为什么不当着众人的面和她说清楚。。。。。。”

她还有一堆为什么没有问出口,袁熙的唇舌已堵住她的唇舌,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狂暴得肆虐得不住进攻,半天才喘吁吁放开:“一切都为了让她彻底死心,让柔儿放心。。。。。。”

水柔埋头在他怀中嗯了一声低低说:“子昭,睡吧,我知道你累了。。。。。。”

袁熙把她圈在怀中从背后搂着她,低垂的帐幔遮挡住秋日早晨的阳光,两个人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香甜,当袁熙被身子里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唤醒,睁开眼睛时,水柔的双手抱着他的腰,唇舌在他的敏感处流连厮磨,他难耐得挺直身子,双手轻抚她的长发,水柔听他的喘息越来越急,突然停下来瞅着他问道:“昨夜若望没骑过快马都没有晕倒,子昭怎么会那么文弱?一路都靠在我怀中昏睡,累得我腰酸背疼,回到家中明明睡得正香,怎么突然就醒来了?”

袁熙不说话,只乞求得看着她,水柔抿嘴一笑:“知道你故意罚我呢,算了,是我该罚。。。。。。”

袁熙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咬牙笑道:“柔儿也知道自己该罚,那就受着吧。”

刚动了动,双腿伤口处疼痛传来,刚轻轻一皱眉头,水柔忙让他躺下,趴在他身上笑看着他:“今日罚妾身伺候夫君可好?”

袁熙嘴角噙着懒懒的笑容,双手轻扣住她的细腰,让她跨坐在身上,一点点向上抚摸她的后背脖颈耳垂眉眼,然后捧着她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水柔双手捉住他的双手,笑着俯□与他唇舌纠缠间,身子开始灵巧得舞动,两个人轻喘着低唤对方,颤栗着尽情缠绵。。。。。。

47

47、纳妾风波 。。。

九月袁熙因征收秋赋忙得四处走访查看,日日早出晚归,水柔早上总是在他之前起来,和韩大娘一起做好他爱吃的饭菜,夜里无论多困倦都要等他回来,好不容易忙过去,十月份又要督促冬麦耕种,八字墙上贴了告示曰,告于百姓们,天气向寒,抓紧种麦,并日日骑马到田间地头查看,水柔看他黑瘦了不少,难免心疼得絮叨说:“子昭怎么也是一县父母,怎么事无巨细都要过问,这都快两个月没有休沐了,记得初到豫章时,接官亭里黑压压侯了一大群人,他们终日都忙些什么?”

袁熙笑说:“这是头一年上任,一定要事事了解清楚做到心中有数,省得受人蒙骗,过个一年半载,自然完全交由他们来做,我就听听他们禀报,无事就陪着柔儿。”

时令进入十一月,天气日趋严寒,袁熙终于闲了些,可豫章的冬天湿冷湿冷的,寒意直浸入骨,不若定远除去风雪之日尚有干燥晴暖的时候,而且这边没有屋里取暖的习惯,水柔担心袁熙的冻脚,早早画了图让若望去铁匠铺打了几个炉子,又吩咐若望找那两个相熟的驿馆差人,从北方买回几大筐木炭。

入冬后第一场小雪飘下来的时候,一大早就有人前来告官,袁熙穿着厚实的棉靴,踩着薄薄的白雪到前衙升堂,到了案前坐下,就看见不远处立着一个铁炉子,里面的木炭烧得红红的,身上脚上一暖,心中热热的,温和得问下面的两位男子何事,原来是两家邻居,其中一家夏日时翻盖院墙,另一家以院墙离自家太近为由力阻,后来忙于秋收耕种冬麦,都未再提此事,如今嫌来无事又想起,听闻县太爷断案公正合理,特来讨个说法。

袁熙微笑着劝说双方,最后判词曰:雪天告官只为墙,让人一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两位男子羞愧而归,在路上说好明春解冻后,院墙各自让出一尺,邻里和睦反而又近一步。

袁熙退堂后一路小跑回到屋内,水柔正坐在窗下缝制小婴儿衣服,看他进来笑说:“这雪竟还下着,韩大娘说几年没下雪了,这么一来,明年的麦子要丰收呢。”

袁熙坐在她身旁瞅着她笑,水柔不解得问:“怎么又傻笑上了?今日的案子很有趣不是?”

袁熙指指屋子中炉子不说话,水柔一笑看看手中的衣服:“算算璎珞有七个月了,过了年到二月就该生了,这衣服做好后,和爹娘璎珞过年的新衣新鞋一起捎回去吧,不是说过年能休沐一月吗?要不要回定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