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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妃两朝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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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袁熙愣愣看着絮叨不停的水柔,她一向是非分明,从来不会因一事牵扯众人,自从认识如玉,也总是叹息烟花女子的无奈和可怜,如今却大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架势,姚县丞纳妾,连自己也落了埋怨,心里体谅她是关心尤青,有些口不择言,抱住她亲了亲说:“柔儿睡吧,事已至此,我们着急也于事无补,听起来那秋萍不好相处,让尤青设法让她呆在外宅才是,免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

水柔一听他和自己想得一样,竟怔怔落下泪来,袁熙越哄劝这眼泪越止不住,袁熙本就困倦不堪,又与她说了这么多话,看着她泪流不止,劝着劝着心里就有些焦躁,既然哄劝无用只得躺下来,想着她哭过也就好了。

水柔哭着哭着转头看一眼袁熙,竟香甜睡着了,心里一阵委屈,刚要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直到鼓敲二更,哭得全身僵直咽喉发干,起来喝了几口水才平静下来,坐在桌边发愣,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和子昭发脾气,心里觉得又烦躁又委屈,唉,都是这花心的姚县丞闹得,尤青今夜也不知怎么样了。。。。。。

尤青送走水柔回到屋中看着姚县丞,姚县丞讪讪躲避着她的目光,她一叹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上:“今夜还去那边吗?”

姚县丞心中一喜:“小青不赶我走了?我并不想去的,是怕小青生我的气。”

尤青眼泪就流下来边哭边说:“我自然是生气了,你三天两头在外面寻花问柳,我都忍了,可是你半年闹两次纳妾,父亲那几房姬妾,虽有母亲威严压着,尚常常惹出事端,你就不想想,我们一家子好好的,偏要惹是生非鸡犬不宁才罢休不是?”

姚县丞忙擦着她眼泪:“我不是,小青知道的,我那些朋友都有姬妾,常常拉我去含香院喝酒,我心中可怜这些风尘女子,先是如玉如今是秋萍,她们应该有个好人家。。。。。。”

尤青就嚎啕大哭:“你可怜她们,怎么不可怜我和孩子?成亲头几年你怎么说的?你说是今生有我一个足矣,如今呢?你的誓言都是哄我的吗?你再这样逼我,我就到尼寺削发去。”

姚县丞从未见过这样的尤青,且哭且说句句带着指责,慌忙抱在怀中哄劝:“这个秋萍也是一时新鲜,过了新鲜劲儿想送她回去时,偏偏有了身孕,为了我姚家的骨肉只能如此了,小青,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小青,你就信了我吧。”

尤青偏不依不饶哭闹不休,姚县丞想起昨日去秋萍那儿,要了银子要珠宝,要了首饰要新衣,心中烦乱不堪,以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如今真是自寻烦恼。。。。。。

百般哄劝尤青才安静了,抱到床上却不让他碰,逼着他发誓,那秋萍可以下官文纳为妾室,却不许进姚府大门,将来孩子自是可以回来,尤青会视若亲子,姚府二老那儿由姚县丞去说,姚县丞只得允了。

尤青这才搂着他脖子,软软笑着说:“还有一个要求,既是纳了秋萍,日后不许再去找别的女子。”

姚县丞看她头发散乱泪眼朦胧,想起这些年来和她情深意重,心头一阵怜惜,抱住她笑着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这章码得真艰难,坐十分钟站起来走两分钟床上躺几分钟,断断续续的,医生嘱咐不可一个姿势呆太长时间,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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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杳无音信 。。。

次日一早袁熙听见鸡叫就起,坐起身揉着太阳穴,昨夜怎么就睡着了?那柔儿她。。。。。。忙往身侧一看,睡得正香,亮了灯凑到脸上一看,两只眼睛红肿着,睡梦中还不时抽泣一声,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疼那双晶亮的眼眸,她极注重仪容,过会儿起来一照镜子,又不痛快,好笑是柔儿一向万事淡然,如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昨夜哭起来竟没完没了。。。。。。

洗漱着就想,昨夜自己疲惫不堪竟睡着了,不知柔儿会不会感到委屈,如今自己早出晚归,璎珞走了,尤青家里不安宁,也没人陪她说话,是不是太过孤单了,就盼着傅山尽快前来,好逮出空来陪她到城外走走。

洗漱完看水柔还是睡得香甜,以往都是比他早起,为他备好饭菜,看来今早没得吃了,笑着过去俯身亲亲她的额头,手指轻柔拂过她脸颊,抬脚往门外走去。

却看见郭大嫂在门外候着,见袁熙出来笑说:“昨日夜里都二更了吧,夫人去敲奴婢的门,说是怕早上醒不来,说这几日不知怎么有些贪睡,嘱咐奴婢早起为老爷准备爱吃的饭菜,临了还万分抱歉,说是扰了奴婢睡觉,夫人真是好性子,对老爷真是体贴。”

袁熙心里暖暖的,就如这盛夏日的清晨般,微热中带着习习凉风,他笑笑指指书房:“饭菜端去那儿吧,省得扰了她睡觉。”

用过饭菜临走时,去房门外转了一圈,想进去又怕扰她清梦,不进去心里又猫抓一般,真想抱她在怀中好好亲亲,隔着窗户想象着她酣睡的容颜,笑着出门走了,心里想着还是抓紧些,忙碌完水军大营的事,设法打发了程同周,就能轻松些,就有了功夫陪着她。

水柔醒来时太阳已爬得老高,慌忙起来洗漱,没有去伺候公婆用早饭,想出去赔罪看着镜子中红肿的双眼,又忙拿帕子凉敷,拼命眨眼睛盼着能好些,这时候苗春花喊了一声进来,手上托盘中青花瓷碗里是刚蒸了晾好的鸡蛋羹,端了碗在水柔手边笑眯眯说:“乖水柔,娘为你蒸了两个鸡蛋,放了少许盐和香油,洒了些许葱花,前年你在定远老家坐小月子时最爱吃的,快吃吧,不冷不热正好。”

水柔心中一热,自从婆母来了豫章,从没有这样亲近过,忙接过去笑说:“有劳母亲了,今日不知怎么贪睡到了这会儿,心里正惭愧呢,郭大嫂怎么也没叫我?”

苗春花笑道:“是熙儿早上走时嘱咐她不要叫你的,还让她在角门那儿候着,我想过来都不让,乖水柔,昨夜你们是不是。。。。。。事前有没有去送子观音前上香?”

水柔心中一阵烦乱,赌气一般仰脸看着婆母:“我们是吵架了,母亲看我这眼睛,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我们好些日子都没有同房了。”

苗春花瞅瞅她的眼睛去拧了帕子过来:“快敷一敷,熙儿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是不是在外面忙了就回来撒气,这可不行,夜里等他回来,我骂他,再不行,让你父亲象他小时候那般家法伺候,打得他嗷嗷叫唤。。。。。。”

水柔没想到婆母没在意她说的多日没有同房,倒是向着她骂袁熙,心里一酸又滴下泪来,苗春花好一通哄劝,心里想着刚刚是哄水柔的,这么看来还真得骂袁熙一通,要不是被欺负狠了,依水柔的性子也不会在她面前流泪,袁熙可太不像话了,就算他爹老对自己看不上眼,也没有这么惹她哭过。

水柔流了几滴泪忙止住了,香甜吃了鸡蛋羹,冲着婆母直笑,连说好吃。苗春花收拾了碗匙,嘱咐她再歪会儿,说家里没什么事,睡醒了就出去走走,别在屋里闷着。过一会儿郭大嫂又端了银耳粥过来,水柔喝了一碗,才觉饱了,眼睛也不怎么肿了,换了衣服梳好发髻,想着去姚府看看尤青。

出了院门尤青微微笑着迎面而来,水柔笑问:“怎么?青姐姐昨夜成了?”

尤青点点头,二人就笑起来,笑声中尤青叹着气:“这也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水柔瞅见她衣领中脖子上一点淤痕,为逗她开心打趣说道:“啧啧,瞧瞧,这老夫老妻的,姚县丞怎么馋嘴猫似的,青姐姐这脖子可疼吗?身上也不知什么样了?”

尤青忙红着脸拉了拉衣领啐着水柔说:“那你呢?眼睛都肿了,一夜未睡还是怎样?”

两人就相互瞅着吃吃笑,尤青说:“事已至此,我们去看看素歆吧?我也离开这府里一日,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上了马车水柔就安慰她:“如此看来,姚县丞的心还是在青姐姐身上,青姐姐一哭,他不是什么都答应了吗?”

尤青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心在我身上,却总是拈花惹草,唉,也许是我贪心,他昨夜虽答应纳了秋萍就不再去找别的女子,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水柔拉住她手笑说:“青姐姐,我们说些开心的。”

二人就聊些闺阁趣事,马车中渐渐传出开心的笑声,说笑中到了云府大门外,云府管家看见水柔跟看见救星一般,连忙说:“正要送请柬到县衙去,夫人就来了,夫人快救救我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