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逆风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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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证人亦证明周赐是周吉之女无疑。朱吴氏与周赐亦有争辩,各执一词,不肯退让。一时之间,难辨真伪。审案工作似乎进入了僵局。

陈子敬已在堂上坐了大约有三个小时,他脸色愈发苍白,眼瞳却愈黑。待问完问题,他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宣布:“休堂。”

衙役带着一干人退回月台。陈子敬转进暖阁后面,他的手指绷得很紧,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转得动轮椅。

陈子敬坐的轮椅看起来并不舒适,至少让我在那把椅子上笔直的坐上三个小时,我肯定受不了。站了三个小时,脚似乎站麻了,我做着小幅度的原地活动。阿九从栅栏里面喊:“褚书吏,请随我来。”

乍一听这称呼,没能反应过来,见阿九朝我招手,才明白是在喊我。绕进大堂,跟着他从大堂一侧进了暖阁后面。

陈子敬斜倚在榻上,盖着一张薄毯,端着杯热茶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他眼睛睁开,看向我。眼眸之中神采如星光熠熠闪耀,与之前深沉无波的样子全然不同。

陈子敬说:“你去周家通传时,有何发现?”

我说:“我见到周吉之夫杨氏及周赐,杨氏对周赐很细心,我去通传,他让周吉进屋后才听我说。周赐看起来干净整洁,气色很好。”

“是么。”陈子敬垂眸,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暗影,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杯盖。

我有话想说,又有些犹豫。阿九在一旁忽然说:“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拿些吃食来!”阿九也不告退,转身走掉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大人,关于此案,我有一个想法。”

陈子敬停下扣杯盖的动作:“说来听听。”

“亲生与否在大多数人心中是很重要的,关系到‘根’的传承。除了极少数看重感情,大多数人都把血缘看得极重。血缘与非血缘在某些时刻的表现是迥然不同的。”爱才是意义,我不是阿良,但是今后,我都会是褚阿良。人们对血缘的看重,是对传承的看重。在前世,有不少因孩子非亲生而离婚的案例。也有部分原因是需要认同,母亲是孩子最初形成自我认同的模板,被遗弃的孩子总觉得心里又缺失,所以不断的去寻找自己的根。

陈子敬眼中浮起一缕笑意:“你说话虽有些绕,但还是能听懂的。”

我忍不住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县令审案与现在的法官哪怕职责相同

审案方式是很不同的

关于浮元子

上元节是元宵节,浮元子其实就是汤圆,古代的叫法而已

关于洗衣服

古代有用淘米水的,有用棒槌的,其实还有一个是必备的,就是皂角

皂角也是一般百姓洗头发时用的,阿良就是用这个洗头哦~

不知不觉写这长了

居然还没结案

这章真长啊 ⊙﹏⊙b

继续码字 爬走

☆、听审(二)

直堂吏来报,墨香阁众人与江晓清到了。我要说的已说完,便回到栅栏外。过了一会,直堂吏出来,支使了两个衙役从后面抬了一扇屏风放到大堂角落里。

放完屏风,直堂吏扬声高喊:“升堂!”我身边的衙役擂了三声鼓。陈子敬又坐着轮椅回到公案后。

陈子敬拍响惊堂木:“传原告朱吴氏,被告周吉。”

衙役速将二人带至大堂。

陈子敬说:“此案尚且有疑,暂不能断。本官现决定让周赐与你们禁别数日,你们且各安其事,之后自会通传,了结此案。 ”他转头对直堂吏说:“令两名衙役去将周赐带回县衙。”

朱吴氏与周吉显然都迷茫不解,却不敢有什么异议。他们告退出了大堂,此案的证人也一起告退,自月台西阶下。月台下候着的衙役听从直堂吏的指派站在周吉两侧,一道出了衙门。

直堂吏回到月台,将夏岚和她带来的雕版匠人一并带进大堂,夏岚与雕版匠人被两个衙役左右夹着隐入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