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逆风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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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赖背は嗨肌!?br>

王卓却轻轻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我的心惊跳起来,为了二人的情。朱梅盼王卓活,所以会脆弱。王卓更愿两人同进退,所以他无畏。王卓这句是毂则异室,死则同穴的后一句,其意是,若你还不信,太阳在天上作证。王卓心意坚定,但求与朱梅共进退。然而他们都存了玉碎的念头,王卓说,生不同衾死同穴。而朱梅决心一力担下罪责,保全王卓。王卓却不愿独活。二人竟都是以死相托!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监牢。虽则陈子敬未表态,但他绝非草菅人命之人,更不会要二人以血祭礼法。可我讨厌这样的无力感,想帮忙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薄凉阳光重照身上,我一时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作者有话要说:  毂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诗经·王风·大车》

(这首诗,正适合私奔痴儿女)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苏武《留别妻》

(苏武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不过归来时,妻子已改嫁)

曾有人觉得逆风行不像女尊文,但逆风行的的确确是女尊文。俺说过,不会将男性冠以娇弱泪汪汪的形象,那是带着扭曲眼光看女子时的模样,不过是个颠倒过来的男尊。

没错,俺高举女权主义的大旗,一百年不会变

从三月初着手准备,到下旬开更。

文写得慢,日更有困难,我会尽力写。

谢谢你们一路相伴

愿更多人喜欢逆风行╭(╯3╰)╮

☆、破局(一)

窗外飘着淅淅沥沥细雨,大堂院里的树随风摇摆,枯叶打着旋混入泥水中。满目萧瑟零落。

两日时光,在众人忙碌身影中闪过。四处查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仍未能发现沈大松的踪影。她去向不明。查平春县码头车行,她不曾在晚上乘坐过,船夫车夫也未见乔装可疑人士。沈大松并未借着车船离开平春县。不乘船坐车,单凭脚力,一日夜间走不了太远。衙役沿着平春县几条道查去,沿途茶寮饭馆客栈,都无人见过沈大松。

从昨日开始下雨,雨天行路,走得慢且引人注目,衙役快马奔走数十里,仍未有收获。县尉因此疑心沈大松在平春县附近,并未走远。平春县附近破庙等少有人烟的屋子,却也不见她的踪迹。

李达穿上蓑衣,戴了斗笠:“虽暂未寻到沈大松,但她若果真在平春附近,少不得回家刺探一二。我与县尉大人去布置暗桩,刑房便交由你们了。”说完便出了门。

曲水郡来函过问命案查探一事,人人皆明太守的意图。陈子敬不予置否,更不曾因此向县尉衙役及刑房施压。众人却自危,更忙碌奔走。

张蓉与我二人在房内继续审查文书宗卷。

两天过去,命案无进展不说,陈子敬对朱梅王卓私奔一案态度也不明朗。除两人被押回那晚,陈子敬问了话,便再无动静。我翻查了堂审记录,未发现关于朱梅王卓的堂审过程。没有堂审记录,是没把记录放过来,还是根本未记呢?主簿那晚出现在中和堂,陈子敬传她去是做什么呢?如果不是做堂审笔录,又是为何?思来想去,陈子敬传她,大约是过问平春县素来的处置办法。

张蓉似坐立不安,在位子上折腾了好一会:“早晨来时鞋袜浸湿,冷冰贴着好难受。”

我搁下笔说:“张姊,班房应生了火盆,你可去那里烤烤。”

张蓉未答,又折腾了一会,站起叹道:“不成,干坐着也不是办法。烤干了我就回,你先在刑房守着。”她撑着伞就出了门。

刑房变得极安静,只闻窗外风雨声。我搁了笔,听着风声雨声入了神。

私奔本就不常见,被抓回的不少,但由衙门抓人的极少。我套了张蓉的话,才确认私奔的后果处罚。张蓉说,平春县就曾发生过几起,寻回的,无钱无势的都被乡里宗族处死了。家里有些势力的,保住了人,却丢了一族的脸面,人人皆可轻贱。

我能理解朱梅王卓私奔时存了玉碎念头的缘故。一旦被乡人捉回,朱梅的命难保,以王宝珠之势或可保住王卓。然而谁也未料到,竟被衙役捉了回来。平春无衙门审私奔的先例,谁都不知结果如何。因此朱梅盼一人承担,保全王卓。王卓心里清楚,朱梅无钱无势,凶多吉少,只愿两人共进退。

然而案犯押着迟迟不审不判,不是陈子敬的审案风格。既不审,又不放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琢磨不透。可中和堂不是随意能去的地方,我不能再突兀行事。

一人影从窗前走过,闪身进了屋子。

“只你一人在么?”来人是承发房书吏。

我站起:“她们都外出公干去了,只我一人在。”

她犹豫了下,抖了抖袖子,手从袖底伸了出来:“郡里来的公文,是加急件,你收好。”

我绕到桌前接过:“多谢,劳烦你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