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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冯曼芸似感注视,回首,忽展笑颜。

美人笑靥,我不自觉回以微笑。

她款款站起,走到我桌前来,我与周文质站起身,互报家门,寒暄了几句。

冯曼芸微笑道:“想与褚妹妹借一步说话,可否?”

周文质看向我,我更感茫然,我跟她完全不熟吧,喊得这么亲密做什么,借一步要说什么话。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请。”冯曼芸微微欠身,姿态曼妙,礼仪做得恰到好处。

美人最大的好处的是养身,眼神所至,皆是赏心悦目。我随她在窗边桌子坐下。

“褚姑娘年岁比我小,喊声妹妹,莫怪我唐突。”冯曼芸给我斟了杯茶。

我微笑:“不会。”好奇怪,今天连续两人给我斟茶,皆在意料之外。冯曼芸瞧起来年岁比我大一些,又给我斟茶,喊得亲密人又殷勤。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奸和盗,似乎都不沾边。那她想做什么?

冯曼芸道:“妹妹年轻有为,在衙门当差是否辛苦?”

我没跟她说自己在衙门当差啊,她怎么知?莫非堂审时她还分心关注衙门中的公差?

“前些日子打官司,我见妹妹堂审中被请到后堂商议,想必在衙中是举足轻重,只待一展宏图。”冯曼芸微笑,明明说着恭维的话,语气却好诚恳。

举足轻重,这个词可不好乱用。留心陈子敬进而关注到被喊到内堂的我,不过姐姐你弄错了,我去后堂是汇报而非商议。我笑道:“姐姐谬赞了,当日是去后堂汇报,竟然姐姐误会了。我不过一名书吏,当不起姐姐的称赞。”

“哪里,妹妹年轻有为,又跟着陈大人办事,前途无量。”冯曼芸说道。

我微微一笑:“大人公正严明,实乃吾辈之幸。”

冯曼芸道:“衙门事务繁多,大人定是操心劳碌。”

绕了一圈,原是为了这个。我说:“一县事务都集中衙门,少不得奔波劳碌。”此点众人皆知,直说无妨。

冯曼芸关切问:“大人可好?”

我眨眨眼,笑了。问得这般亲密,也不知她和大人有什么纠葛,该说还是该藏?

冯曼芸扶了扶鬓发,桃李容颜染上暖意:“妹妹莫觉奇怪,四当斋经营书墨,大人是爱书之人,我与大人亦算熟识。自大人来平春,也无时间探访,不知近来如何?”

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堂审结束后冯曼芸的回首神态,似不舍,似有话未说,最后落落寡欢而去。冯曼芸瞧起来也是心气颇高之人,却亲自参加堂审,跪的无怨无悔,临别一眼,似柔肠百转,似欲语还休。

我笑道:“除平时堂审或被传唤,大人哪是我等轻易可见。偶尔拜见,大人一如平常,且平春物资丰富,想来应是不差的。”

冯曼芸杏眼细细扫过,笑道:“大人既然好,我也就放心了。也未知大人平日可有娱乐,若在闲暇时叙叙旧,倒也是极好的。”

“大人住在内衙,除公事都见不着。若问大人闲暇娱乐,平日生活起居,真是无从知晓。不瞒姐姐说,因大人毕竟是男子,我们也不敢打探。”

我说的全是实话,无半句虚言。

冯曼芸低首一笑:“倒是我唐突了,想来确有不变。不过无妨,大人若回京城过年,那便能如从前般再见。”

我四两拨千斤,糊弄过去:“姐姐不说我还忘了,这雪一场场下下来,年关也将至了。过年时倒是热闹,也不知京城里过年是否与众不同,有特别的习气?”

冯曼芸也未再追问,顺着我的话答了几句,然后推说有事要办,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之前的桌子,他们四双眼睛都盯着我瞧。

“怎么?”我坐下悠然喝了口茶水。

周文质问:“不应问你么?”

“探问大人情况。”我想着,不由一笑,“可惜她问错人了,我一来不知,二来不敢告诉。”

我眨眨眼,周文质却无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中有老人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