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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慕尼黑惨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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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样的人,无论什么,他们都能记住。

但是,他与路易斯的见面让他很兴奋。事实上,他是那样的兴奋,以至于当他走过皇家蒙梭饭店空无一人的门厅时,他被一种恶作剧心理控制着。他想做些事情,做些恶作剧,完全是由于精力过剩。阿弗纳一直喜欢恶作剧。这一点一定是从他母亲那里遗传下来的。但最后他恢复了镇定,什么也没做。为了一个恶作剧而让整个任务面临危险是绝顶的精神错乱。

一件关于突击队的奇妙的事情是,他们实际上都是顽皮的人,对恶作剧有瘾。他们常常不得不有意识地抵制它。比如,斯蒂夫做了一个硬币,两面都是“正面”——因为知道罗伯特常常选择“反面”——他就用抛这枚硬币来决定谁去购物或做饭。爱好机械的罗伯特几个月后才识破诡计,而且还是因为其他人突然笑起来才发现的。阿弗纳最惨,他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告诉其他人,他小时候别人常常叫他“顽童”,很快斯蒂夫就给他起了个绰号“顽童妈妈”——把他喜欢恶作剧和总是喜欢操心队里其他人的整洁和吃相问题结合起来了。

第二天早晨,阿弗纳办了退房手续,给安德雷斯和伊冯打了一个电话。安德雷斯和伊冯在巴黎有他们的安排。然后他就飞回了法兰克福。同一天晚上,阿弗纳向他的同伴们汇报了跟路易斯见面的情况。

“怎么样?”汉斯看着卡尔问道。

卡尔点燃烟斗。“听起来跟托尼一样好。”他说。罗伯特和斯蒂夫点点头。

阿弗纳喜欢突击队这一点。也许他们跟他不同,或者彼此不同,但他们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特点:不小题大做。没有没完没了的“如果”和“但是”,没有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精心策划是对的,但也不要患得患失,那是没用的,人的大脑多丰富啊,能想到多少东西啊。太谨慎就与胆小无异了。他们不是这样的人,都不是。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悬殊,如果他们觉得正确——就立即行动!也许那些在外散居和被纳粹屠杀的犹太人对“犹太人”这个词的态度不是这样,但是没有这种态度,以色列永远不会出现。至少对阿弗纳来说是如此。

下一个是马哈茂德·汉姆沙里。伊弗里姆名单上的第三个目标。

第七章 马哈茂德·汉姆沙里

马哈茂德·汉姆沙里——阿尔及尔大学的经济学博士,人们有时候称他“汉姆沙里博士”。他在“阿拉伯联盟”办公室占有一席之地,出版了一份时事通讯“信息快报”,并与位于法国首都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的各位阿拉伯代表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跟他有过交往的人都认为他有教养,举止得体,其穿着与行为像个外交官。在某种程度上,马哈茂德·汉姆沙里比法国人还法国人,过着保守——真正资产阶级——的生活。他在一套中产阶级的公寓里过着中产阶级的日子,左邻右舍也都是中产阶级。他跟法国妻子玛丽·克劳德和年纪尚小的女儿阿米娜生活在一起。

他是一个软目标。

熟悉马哈茂德·汉姆沙里的人不知道的是——至少在“穆萨德”看来是这样——他是欧洲恐怖主义的主要组织者之一。他是一个外交官。但在这个身份的背后,据说他协调过在哥本哈根袭击本·古里总理的恐怖活动,还协调过在半途炸毁瑞士航空公司一架喷气式飞机的恐怖活动。

在慕尼黑杀戮奥林匹克运动员也是他协调的。

按照突击队获得的情报,汉姆沙里博士还没打算收手。相反,他与名单上的另外两名软目标一起,正在组织一个包括许多法国人和非阿拉伯国家的无政府主义分子在内的恐怖网络。汉姆沙里据说是“黑色九月”组织的领导人之一。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法塔赫”公开的立场是反对在以色列被占领土上开展游击活动。然而,私底下,“黑色九月”组织却成为“法塔赫”的“爪牙”。极端分子的暴行遍布中东和欧洲。这种分工由来已久,这是无政府主义者革命运动的传统,其根源可以追溯到俄国19世纪的“伊舒廷尼茨”运动。它由一个外圈和一个内圈组成。外圈由高尚正派的理论家、活动家和辩论家组成,称为“组织”。内圈由刺客组成,明确地称为“地狱”。

“从淋浴器里伸出一只手来杀死他怎么样?”阿弗纳问道。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伊舒廷及其追随者,但他对沐浴却是全神贯注。

其他人耸耸肩,但没有笑。阿弗纳不是开玩笑的。他们一致认为,汉姆沙里跟兹威特不一样,杀死他的方式要引人注目。速度不要像第一次那么快。汉姆沙里回到巴黎也许还有几个星期,到那时他们应该已经做好计划,不会错过杀死他的机会。他的死不应该仅仅是复仇,而应成为一个对其他恐怖分子的警告,这个警告就是“犹太人的手很长”——如伊弗里姆所说——任何掩护,任何表面的高尚都不能确保其人身安全。

同时,不要对汉姆沙里的妻子和女儿造成伤害,也不能给其家里、汽车里或办公室里的任何人带来伤害。即使事实证明这些受伤者是他的同伙或支持者,也无法减轻突击队员犯错误的责任。就更不用说把一个真正无辜的旁观者伤了。除了伊弗里姆名单上的那十一个人之外,不应伤及其他人。

从阿弗纳个人来讲,他经常考虑的一个问题是,有没有可能确保这一点。试一试当然是可以的,但这就意味着,很可能不能再用“爆炸”的方法了。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老这样说。”罗伯特有些生气地说。“炸弹是可以精确控制的。他们可以像子弹那样集中,影响范围可以像子弹那样有限。如果动脑筋设计的话,他们不会扩散到直接目标以外。”

“好吧。”阿弗纳回答道。“别生气,我们愿闻其详。”

“我还没有想好。”罗伯特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一开始就把我排除在外。”

“噢,我们绝不会把你排除在外。伙计。”斯蒂夫辩解道。“在他厕所里装个炸弹怎么样?他拉屎的时候大概只有一个人吧。”

“请不要恶心了。”汉斯做个鬼脸。很显然他感到不愉快了。

11月20日左右,路易斯向阿弗纳报告,据他所知,汉姆沙里回巴黎了。而他们的计划却没有任何进展。路易斯接着说,“集团”还有一些情报阿弗纳也许会感兴趣。路易斯了解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有三个参与巴勒斯坦运动的人会在日内瓦开会。阿弗纳对这些人感兴趣吗?

“是的,感兴趣。”阿弗纳回答道。

路易斯小心翼翼地咳了一下。“我可以认为,”他说,“我们是在谈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