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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1页)

真不是错觉!

真他妈的是有人在叫他!

声音很模糊,的的确确是有声音在那里的。

在这波队伍里,会叫他小三爷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黑瞎子,另一个是潘子,黑瞎子虽然神经病,但是不会在这这种情况下还乱开玩笑。难道潘子真的是掉到这个谷里了?他也碰到那些神经病藤蔓了?他叫了一声:“是谁在那里?”

没人答应他。

连风声都没有,周围安静的能让他听到心跳声,砰砰砰,一声声撞击他的鼓膜,声音剧烈到他的耳朵甚至感觉到疼痛。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挂在眉毛上,有些痒。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在心里:老子怕屌,老子纯爷们火气旺它们要是敢来老子一口舌尖血喷死他们!

纵使他这么想着,脚还是跟生了根一样的僵持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小腿甚至有些打颤。

双方僵持了一分多钟,树后面探出来一张脸,那是潘子的脸!

潘子这家伙也不知道玩什么,刚把脸伸出来就又缩回去了,吴邪在心里想这他妈跟王八一样还会缩头呢,为了谨慎起见,又问了一声:“潘子?”

对面又传来一声:“小三爷?”

这次他听清楚了,的的确确是潘子的声音,操着一口长沙腔,沙哑浑厚的男音,除了他还有谁?

吴邪不往后退了,虽然没找到闷油瓶,能找到潘子也不错。他比他们早很久掉到这个谷下面,还能活着很不容易。但是这个潘子的举动真是太奇怪了,这个地方做事还是小心为妙。他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说:“潘子,你怎么掉下来的……”

吴邪敢确定刚才他走路的时候,周围没有任何身影的走动,但是当他走到树后面的时候发现——

没有人。

应该说树后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的脚印,没有人,……除了一两个奇怪形状的东西印在白色的雪地上,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潘子的脸,潘子是在树后面。却在几步路的功夫里,他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脚印都没留下来,只有这两个奇怪的痕迹。

他凑近了去看雪地上唯一的痕迹。这是双脚印,说明刚才是有活物在这棵树下面的,而且移动速度非常快,也有可能是身形娇小,颜色同为白色,他没有看见。

等等,活物!

吴邪反应的太迟了,等他意识到活物不仅仅代表了人类,也可能代表有杀伤力的东西时,他已经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推,狠劲地撞到树上,脸颊瞬时火辣辣的,非常疼。

他没时间管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如果这棵树上有藤蔓,他就惨了。他动作在紧急情况下非常灵活,先是毫不犹豫的往旁边滚,接着是一个鲤鱼打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周围响起沙沙的声音,鲜血从额头上往下流,流过他的眼睛,视野里一片血蒙蒙,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一边跑一边用手去擦流下来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甚至越擦越多。在紧急之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眼前顿时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比血蒙蒙的视野还要差。

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他现在面对两难的境地,绝对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要出事,又不能跑,或许眼前就是另一棵缠有藤蔓的树。

情况非常危急,由不得他停下来细细去思量,他的大脑在紧急情况下转得飞快,疯了一样地想办法,但有是空白一片,只有一些没有用的东西飞快的掠过,什么也想不出来。他一边想一边跑,已经有一条藤蔓缠上他的脚脖子,那东西的触感非常冰凉,非常灵巧,甚至可以从他紧紧的裤脚伸进去缠上他的皮肤。

吴邪的眼睛现在相当于废了,被这东西一缠差点就崩溃了,这周围的声音还有这东西的触感,就跟一条蛇缠到他身上一样,紧紧的贴着他的皮肤,好像下一刻就会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啃他一口!

他大吼一声,心想自己绝对不能折在这种地方,狠劲地给了自己两巴掌,啪啪两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道,居然扯断了那根藤蔓,翻身爬起来就跑。

到底是刚才耽误了一点时间,不断的有东西缠到他身上,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被缠上了就扯,扯不断就上牙咬,这东西好像真的成精了,竟然会在被他咬到的时候颤抖,然后自己主动收回去。他也顾不得藤蔓汁有没有毒,唯一的想法就是跑!赶紧跑!

他跑的速度挺快,而且神奇的没有碰到任何一棵树,藤蔓来不及把自己紧紧的缠在他身上,都被他在极为紧张的心情下大力扯断,抽搐的掉在地上,跟蛇一样。

沙沙的声音慢慢没有了,他的眼睛好了一点,至少能看见一点光了。在极度紧张后长时间的奔跑,体力消耗的很快,比跑完男子一千五百米还累。他不觉得辛苦,只觉得庆幸,幸好他现在还在喘气。他一屁股跌倒地上,环顾四周,这儿又恢复了安静,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声再也没了别的。认为自己安全了,他用力咳嗽了一声,想要缓解一下肺部的疼痛,口水溢了满口,高强度奔跑到来的后果就是肺部火辣辣的疼,咽喉也疼,口腔里干的要死,明明还能分泌出唾液,就是很想喝水。

吐出一口痰,又咳嗽了几声,在黑色的视野里,白色的雪光居然要命的扎眼,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坐在地上平复自己的呼吸。额头上的伤口很疼,他伸手一摸,满手粘腻,在脸颊上也摸到了很多细小的伤口。

妈的刚才推他的是什么东西,那玩意太阴了,下次见到了……呸呸呸,还是不要见了。

他缓了一会,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不再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是有点模糊,不太影响。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晃荡到树旁边,手指挑起一点雪,抹在眼睛上,血留下来阻碍了他的视线。身上已经没有绷带了,也没有药品。他重新坐下来,检查自己身上还有多少东西,一只手电,一包烟,一个打火机,一把小匕首,还有几块压缩饼干。

只有伤口不是太大,他就不会死的很快。

他又起来,简单的拿雪水清洗自己的额头,停下来,抽了根烟。他有好几天没碰这东西了,事情太多,一直顾不上。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虽然危险,但能停下来舒舒服服的抽上一根烟,烟草的味道在他口腔里回荡,深深地被吞入肺中,在缓缓的从口中吐出去,也是一种享受。在这个时候,吴邪第一次觉得男人真是不能没有烟,如果现在有酒,那就更好了。

抽完一根烟,他随意把烟头扔到树下面,然后盯着烟头看了一会儿,有抬头,绕着这棵树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把这棵树的形状尽量记到脑子里。幸好他的记性不错,又不需要记得太细,只有知道一个大概形状就好了。接着又观察了一下刚才自己那口痰吐在哪里。这些都大致记下来以后,他毫不犹豫的转身,估计着自己的脚步走了五步,再走回去,看了一眼刚才自己特意记下来的东西,大笑。

果然,他赌对了。

他就觉得没有什么机关能让土地在瞬间出现,瞬间消失。痰的位置变了,吴邪回想刚才它的位置,估算出差不多在人走五步的时间里,这口痰至少往右跑了有十米。而他仍在树下面的烟头位置也变了,不过那棵树的形状没变。

这也就是意味着,这个谷,从地面开始,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