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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1页)

吴邪点头。

黑瞎子脸色凝重,他起身,好好检查了一下吴邪身上,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严肃的说:“小三爷,听瞎子一句劝,在你不确定刚才那个哑巴是不是哑巴的时候,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毕竟他来的时候,我没有醒来。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睡不好觉,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会醒来。要是你以后跟哑巴在一起了,晚上肯定会被他烦死,睡一会就醒,睡一会就醒——我们这些人都这样,老毛病了。但是,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念‘不许’两个字的时候,我才醒。”

吴邪点头:“我知道,你去睡吧。”

黑瞎子忍不住皱眉,终于,只是在吴邪肩上拍了拍:“有事叫我。”

吴邪没动,他盯着地上的字,认为刚才那个人是闷油瓶无疑。一般油瓶里装的都是油,只有他家的这个瓶子最为奇特,装满了醋,堪称妒夫里的佼佼者。

两人早上起来,好好收拾了一下,吴邪在黑瞎子的帮助下,勉强顺当的落到平地上。之前黑瞎子就观察过该怎么走了,毕竟他可以不靠指南针就可以分出南北,但吴邪这个本事只存在于理论阶段,完全没有付诸行动。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较前几日灿烂的多,地上的积雪化了好多,走起路来格外不顺,不小心就会滑一跤,摔个满身泥,等他们中午停下来休息时,吴邪跟黑瞎子一身泥水,在太阳下面一晒,全部干成一层泥皮,一动,哗啦啦的全部掉在地上。

他们吃的是昨天晚上那个被黑瞎子装在塑料袋里的兔子,吴邪嘴贱,问了一声这个塑料袋是干嘛的,结果黑瞎子的回答恶心的他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黑瞎子说那是他用来装袜子的。吴邪抽了抽嘴角,并没有把嘴里硬邦邦的兔子肉吐掉,反而跟黑瞎子的兔子肉撞了一下:“来,干!”

黑瞎子狠狠撕下一块肉:“干!”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已经在尽力摆正人物的性格了,所以差距有点大吧,大家看的话会不会有不适应的地方?

☆、修罗场

冬天的白昼都是短暂的,除了正午那阵子的阳光灿烂,暖意洋洋,等到那轮红日略呈倾颓之势的时候,低温又重新占了上风,冷风朔朔。吴邪跟黑瞎子没命一样的走,他们俩人都停不下来了。在这儿吃不饱穿不暖,停下来的结果就是嗝屁。

山里的风景是重样的,看来看去全是树,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出现。黑瞎子是个老手,看天看地看风向,大手一挥,以指点江山的气势指出一个方向:“走这边。”吴邪无比顺从的跟上去,一句话都没问。

事实上,他也问不出什么。

歇歇走走的过了两天,在第三天正午,大概是累了,大概是眼花,好不容易安安生生的走一段平坦的路,脚下是到小腿的枯草,踩上去沙沙作响。吴邪不小心让什么东西绊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啃了一嘴草。他呸呸两口吐掉嘴里的东西,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黑瞎子的声音就在刚才把他绊倒的地方响起:“小三爷,快来。”

吴邪回去一看,眼皮一跳:绊倒他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闷油瓶子的黑金古刀。

这东西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吴邪总是能在需要它的时候看见它,不需要了,也不知道这么个大家伙隐身何处。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它的杀伤力让他对其非常好奇。如今见到了,自然就一眼认了出来。

黑瞎子显然也对这家伙非常熟悉,哎嘿嘿的笑了:“哑巴大概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不会把刀扔到这儿。”吴邪啐他乌鸦嘴,上去想把刀拎起来。

拎了一下,没动。

吴邪维持着拎刀的姿态,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全部运到自己的双手上,额角青筋暴出,脸色涨红,手上的关节惨白,也没把这把刀拎起来。它好像让人拿502胶站到地上了,跟大地难舍难分。

黑瞎子笑了一下,他环着吴邪的腰:“现在用力。”

吴邪心想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把内力传给我?于是他就装作衣服很用力的样子,但是,那把刀,真的离地了。

吴邪紧紧的抓着刀,黑瞎子轻轻松松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把吴邪跟那把刀囫囵抱起来,还能在空里一颠,换了个打横抱的姿势。

拿到了闷油瓶的那把刀,吴邪心里有点膈应。他不清楚闷油瓶是出于什么原因把自己的刀扔在这儿的,但是闷油瓶不是那种宁死也不扔刀的人,没有和这把刀许下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誓言,再加上吴邪一向对他非常的信任,直接推出来一个闷油瓶现在没事的结果。

黑瞎子想的就比较多了,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黑金古刀背到背上,伶伶俐俐的起身,叫了一声:“小三爷,上路嘞。”在心里,做好了接手吴邪的准备。

这个呆子。黑瞎子想,黑金古刀上的血腥味那么浓,刀柄上有暗红色的血迹,就算哑巴现在没死,估计也熬不了多久。

果然,两个人往山上的树林里钻,钻了有十几分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他们俩人站在地狱的入口,高高大大的树木,褐色的树杆上全是暗红色的血迹,呈泼洒状。地上的枯草上面血迹斑斑,碎肢遍地。沿着褐色的树杆往上看,树上也是人的尸首,倒挂着的,横挂着的,更夸张的是,还有一条白花花的残腿挂在树上,风一吹,荡来荡去。

吴邪胃里一阵泛酸,张嘴呕了几下,他早饭全都消化完了,只呕出来几口酸水。随手从旁边低低矮矮的树桠上抓下来一把雪,塞到嘴里,血腥味从嘴里直冲天灵盖,冲的他脑仁泛疼,太阳穴直跳。他张嘴一吐,那团沾着人血的雪已经在他嘴里化了一半了。他扭头看向那个树桠子,那儿有颗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他,哀怨至极。吴邪脑子一抽,把那半口水咽到肚子里去了。

那酸爽,不敢相信。

他不是姑娘,看到一颗眼珠子,再害怕,也做不到尖叫。外加前面的修罗场早把他锻炼出来了,除了有点恶心,其他还好。黑瞎子早都走进去了,蹲在一具缺胳膊断腿的尸首面前,笑嘻嘻的招呼吴邪:“小三爷,你快来看。”

那语气轻松的,就好像黑瞎子逮到了色彩斑斓的花蝴蝶,等吴邪去欣赏一样。

吴邪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他慢吞吞的走过去,倒不是他不想走快,而是为了避免踩到草丛里的尸块,一边走一边默念逝者安息。

等他走过去了,黑瞎子蹲在地上,一眼就看见吴邪嘴边上的一点点血红色:“小三爷,那东西好啊,大补。”吴邪知道他说什么,道:“这边都是,你慢慢来。”

黑瞎子让他蹲在自己身边,让他检查这具尸首。吴邪忍着恶心,把这具脸朝下的尸首翻了个身,露出来一张被砍得血肉模糊的脸,估计他亲娘来了也认不出他。手脚都让人给砍断了,不知道飞往何方。

吴邪奇怪的问黑瞎子:“看什么,他已经死了。”

黑瞎子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说小三爷,你能不能不要只流于表面,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吴邪闻言,蹲着身子,仔仔细细的,认认真真的,拿出高中做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架势,综合各种条件,充分展开脑洞,把这具尸首研究了个透彻,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会,抬头,看向黑瞎子:“你相好死了?”黑瞎子乐了:“你怎么看出来他是我相好的?”吴邪道:“他的脸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结果你还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不是你相好是谁?”

黑瞎子起来,从旁边拖过来几具其他的尸首:“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