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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小花黑漆漆的眼睛光芒一闪,好像终于回过神来:“哦,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他的喉头发紧,“看看你没出什么事吧。”

吴邪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发小有些不对劲,他曾经看见过他的发小的样子,这位发小虽说是解小九爷,但是是在梨园里长大的,浑身上下一股脂粉味。吴邪在暑假的时候第一次看到长大成年的小花,当时脑子里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奚堆眼角。然后而今,他背着月光,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因为这儿的天气太过阴寒,导致他眉梢眼角的风情全部都被冻僵了。

那些想法都是一瞬间的事,吴邪来不及深究这些想法产生的原因,他已经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回应:“没事。只要能坐在这儿好好的,就挺好。”

小花唔了一声,深以为然的点头:“你说的很对,能坐在这儿就挺好。——那行,吴邪,你跟哑巴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等我回去了,有话再说吧。”

他转身潇洒而去,那一瞬间风吹起这个青年当家人的眼角,他转身时的身形锋利到能划伤吴邪的眼底,他好像在最后看到了发小的回眸一眼,眼里的情绪森森,深不见底。悠长遥远的从他的眼底传到吴邪的眼底,他恍惚间回想起了黄昏时的漆黑的弄堂与小花头上的花环。胭脂的颜色甚至沁染在他的袖角,怅惘之间,幽香带着时光的灰尘扑鼻而来,干燥到让人几欲落泪。

吴邪慢慢的回头:“小哥,咱走吧。”

司机急忙进去给他俩开车,这一路走的就顺多了,吴邪跟闷油瓶一路上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扣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牵绊住了谁。司机不断的看后视镜里,镜子里后座上的两个青年神情漠然,漠然到安然。他跟着解九久了,对这位吴家小三爷的形象也从解九嘴里了解了一些,他一直以为,能让解九这么上心,据说还能成功勾搭上性冷淡的哑巴张的男孩,应该是一个长相非常像女孩子的男孩。

结果……司机在心里飙泪挠墙:这位你敢不敢脱下你的上衣,我用五毛钱做担保,他的衣服下面绝对有六块腹肌!当家的快别瞎眼了,这位的肩膀可比你的肩膀宽,你把他娶回家,到底是你压他,还是他压你啊!

吴邪完全没对这位司机留意太多,他一路上也什么都没想,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这些事,都要让这二位讲清楚。闷油瓶微微偏头,看着窗外的一团黑乎乎,面部线条绷得很紧,直到车缓缓地停下来了,吴邪率先下车,带着他进了解家的大宅。

幽幽的红色的灯笼光芒从花丛柳隙见透出来,间或撒到他们二人的衣角,转瞬即逝,红光烘托出柔软的衣角柔情缱绻。

层层叠叠的院子终于完了,吴邪带着闷油瓶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这儿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他跟闷油瓶的关系,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小花手下的人嘴巴牢,外加吴邪已经不准备将他和闷油瓶的关系隐藏在见不得光的地下——刚才他还跟人告白的呢,总不能现在就后悔了吧。

闷油瓶不知道吴邪心里具体在想什么,但他是何许人也,单单凭借吴邪一个皱眉的动作,就能把吴邪的心情推算的一清二楚。进了房间以后,吴邪还准备跟闷油瓶说几句话温存一下,谁知对方一进房门就来了一个饿狼扑食,总算把香喷喷的肉按到身子下面去了,吴邪一时不防,完全没了反攻的胜算。

床头灯的光芒红红绿绿的照射在吴邪的眼睛上,他刚哭泣过的眼睛有些肿,被灯光刺得闭上眼睛躲向一边,汗水湿透的鬓角水涔涔,反射出梦幻一般的光线。闷油瓶紧紧的掐着吴邪的腰身,一边动作一边说:“吴邪,叫我名字,叫我名字。”吴邪本来极其不愿出声,被他逼的没有办法,一边尽力团成一团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小哥…小哥……”

闷油瓶听他的声音一激动,直接把被刺激的团成一个团的爱人拉直了腰身,毫不留情的欺压下去。

墙上有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破碎的呻吟夹杂在支离的残色光芒中,缠绵的让整个房子升温。

正如闷油瓶曾经说过的那样,解九是个君子。或许解九不是一个君子,但是他在吴邪的事上,真的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绅士。吴邪跟闷油瓶在床上相亲相爱的时候,解九还在祁连山上夜观天象。

他没走,手下人也不敢走,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双双用眼神交流感情,一群一米九以上,肌肉虬结,手持MP5两厢含情对望,凉风一吹,寒意更盛。

小花在等人,他的目光遥遥的看向远方,深远而悠长。解当家要等人,何必为难自己在这儿等。可是他就是不想动弹。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就回去,吴邪在家里,哑巴张在家里,这两人处一起就相当于干柴碰到烈火,热度能把他的眼睛灼伤。但是他就是动不了,脚底好像生了根,牢固的长在地面上。他必须要挺直腰身,迎着寒风,护着身后的一干人等。

远远的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解九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一眼就能认出这道背影是谁的,那道身影吹着不成样的口哨,慢慢悠悠的晃过来,似乎没有想到解九会在这儿等他。他走过去,盯着保镖们压力山大的目光,咧嘴一笑:“呦,小九爷,特意等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都知道上文中那位挟持吴邪的是谁了吧,我就不解释了。

☆、醋意

吴邪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初有意识,避光性的往旁边一扭头,一瞬间嘴唇贴上了一个光滑温暖的物体。当时他的脑子还不是很清楚,想也不想直接用手去碰,手下是闷油瓶腰身处的皮肤,温暖而干燥,仔细闻还有独特的清冽的气味。

闷油瓶按了一下吴邪的背部,示意他大清早的收敛一点,这里毕竟是别人家,随时会有别人进来。虽然大清早的,年轻人,年轻气盛,很容易擦枪走火,可惜他昨天晚上已经被闷油瓶折腾的过火了,这时候实在没有心思还跟闷油瓶在床上胡闹。所以他背对闷油瓶,懒洋洋的说:“你先起来吧,我马上就起——现在几点了?”

手机扔在房门口,吴邪的本意是让闷油瓶下床去看时间,顺便清醒一下。但闷油瓶是何许人也,他抬眸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慢慢的搂住吴邪的腰身,将他扣向自己的怀抱:“十点半了吧。”

吴邪刷的挣开眼睛,光芒一照,急忙阖住眼皮:“完了,太晚了。昨天晚上小花没来敲咱们房门吧。”闷油瓶缓慢的坐起身来,被子从他身上滑下去,他大半个身子赤丨裸的裸丨露在空气里,白色的空调被盖着他的腰腹部一下,能看清楚他腹部深刻的腹肌的线条。

吴邪没看他,他身上的痕迹太多,急忙用被子把脖子上的咬痕盖住。闷油瓶俯下身,不容拒绝的扯开他的手,仔细的观察他脖子处的痕迹,间或还用手指按一按,压一压。他是一个领地意识特别强的人,非常喜欢在爱人身上留下证明自己所有物的痕迹。所以,他非常喜欢此处的齿痕,这些印记可以提醒外面的人:面前这个家伙已有主,乱打主意的最好现在就去面壁。

吴邪被他的动作弄的脖子处又疼又痒,他压低声音沉沉笑了几声,推了闷油瓶一下:“小哥,你先去吧,我马上就起来。”

闷油瓶转身去了浴室,等他弄好了,人模人样的站在门口等吴邪。吴邪挣扎着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扶着自己的腰艰难的从浴室房门走出来,比起爱人的精神奕奕,他可以说是有些颓唐的。他看着闷油瓶表情平静的脸,心说这人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瘦瘦弱弱的,好像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他吹走,怎么到了床上,这么的不知检点呢?

闷油瓶走过去,按了按他的腰部:“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