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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老道士的一盏茶还没有喝完,从后院便走来了一个八十左右的老翁,那老翁精神还算不错,看起来保养之法很是得当,不过比起老道士来还差的远。那老翁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个穿着儒服,一个却顶盔贯甲好像刚从军中赶来。再往后还有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来这是祖孙三代了。

老道士见正主儿来了,连忙起身向那领头的老翁到:“王员外,贫道稽首了!”说罢,拂尘一扇,向那老翁行了一礼,当然,那小道士也得站在老道士身后作揖。那老翁却抱了抱拳道:“不敢,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却是受了老道士一礼,然后才道:“道长请坐!”

两边分宾主落座,当然,小道士依然没得坐,仍然立在老道士身后。那王员外问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在哪座仙山修行啊?”那老道答道:“贫道乃是上清弟子,道号虚云子,曾在华山结庐修行数十年,近些年才行走红尘。”那一身甲胄的汉子神色之间却似乎有些不耐,出声道:“虚云道长,不知您有多少道行,可能解决的了我府上的难事?”王员外似乎很不高兴向那身着甲胄的汉子道:“住嘴!”又转向虚云道:“道长,犬子常在军中,老夫疏于管教,失礼之处还望道长莫怪!”

虚云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贫道行走红尘时日尚少,令郎疑心也是正理!”然后却向身后的小道士道:“谦翔,将为师的乾坤盘拿来!”那小道士原来叫做谦翔,谦翔小道从那链达中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来,恭恭敬敬的递到虚云子的手上,那圆盘半黑半白,乃是一个阴阳鱼的图案!

虚云子将那乾坤盘那在手上,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过了片刻,那乾坤盘便自己缓缓的飘在空中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待那圆盘转了片刻,啪的一声响,虚云子手上腾起了一股黑烟,那乾坤盘便不见了待再看时,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谦翔小道士的手中。虚云子一睁眼,向那王老翁道:“王老员外,府上可是有人冲撞了阴邪之物,而且这灾祸还是自己招来的?”

那王老员外见虚云子露了这么一手,心中便有几分佩服,又见虚云子一语道破府上的尴尬情况,马上起身向虚云子深深一拜:“还望道长解救我一家老小!”厅中除了谦翔小道士外,其余的人都向虚云子拜倒,齐声道:“望道长解救王府危难,王府上下必铭感五内!”

虚云子道:“王老员外,各位,各位快快请起,折杀贫道了,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辈中人的责任,贫道定会竭尽全力,还府上一片安宁!”天近正午,王老员外自然不能让高人饿着,大家来到饭厅分宾主落座后,那王员外让那身着儒服的中年人讲出一段故事来,当然,这个时候,连谦翔也被强行按到了座上!

王老员外乃是当朝前任宰相,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但是朝中门人弟子遍布,根深叶繁人虽然不在朝中,但是影响仍是不可小视,况且王老员外的俩个儿子也都在朝中担任要职。长子王令英就是那个儒服中年人,乃是朝中的户部尚书,如今称病在家修养;次子王令雄就是那个全身披挂的中年人,乃是镇西将军,乃是正四品武职。王令英和王令雄各有两子,都不成什么气候,不成气候也就罢了,王令雄的幼子王木荣偏偏还是个好色如命的家伙。

王家门风及严,王木荣虽然好色,但是也没做出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来,不过是多去什么烟花柳巷之所罢了,当时王老员外尚未告老,王令英以及他两个儿子随王老员外在京都,王令雄带着长子久在边关,只有王木荣自己在宛丘老家留驻,家里人也不甚管他!

就在两年前,王木荣从街上买回来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那女子长得十分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妖媚,名叫欣欣。王木荣这等好色之人见了欣欣这等美女哪能按捺的住,当夜便将其收入房中。倒是自从有了欣欣,再也不去那烟花柳巷了,虽然这女子妖媚些,好歹拴住了王木荣的心,家中便也默认了这一情况。

事情到了这里也算有了解结,不过是一个风流的公子哥收了一个漂亮的填房丫头,可是谁知事情才刚刚开始。就在一年前,王木荣忽然卧床不起,形容枯槁几乎要死了,家里的下人着了急,一边向京中和边关发报,一边便求名医医治。医生请了百八十个也没有半点作用,都只说是王公子纵欲过度,又受了阴寒,所以才至如此,那些医生也只会开些调养滋补的药,王木荣吃了三个月也不见半点起色,反而病情越来越重了!

这时有一个道士自己寻上门来,自称是齐云山齐云观的观主,路经此地发现王府中妖气冲天,疑有妖孽作怪,特来降服。王府的当时主事的是王木荣的亲哥哥王木盛,王木盛担心弟弟身体,看到有高人自己上门,当然奉若上宾,恳请高人救救自己的弟弟。那高人先瞧过王木荣,断言乃是被妖孽所惑,阳气枯竭所致,并且当场指定那填房丫头就是妖孽。

高人发话,王府众人当然不敢忤逆,不过是一个丫头,顷刻之间便被王府手下七手八脚的拿下了。高人便要王府将那妖孽交给他处置,他便做一场法事救了王木荣,王府当然样样依从,真金白银奉上,三牲六畜准备妥当,那道士便做了一场法事。

法事中祭天求药便罢了,那高人竟然还要鞭挞妖孽以卫正道。并且是由王木荣亲自执鞭!王木荣久卧病床哪里有力气执鞭,那高人就把鞭子绑到王木荣手上,自己抓着王木荣的手行刑!这一节也称代天罚罪!直把个娇滴滴的欣欣打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了。后来,被打的半死的欣欣被高人带走了,王木荣服了拜天所求的灵药病情竟然真的有了起色!

众人自然欢天喜地,高高兴兴的庆祝了一场。王木荣的病虽然有了气色,但是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王府众人只道他是因为欣欣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这王木荣尚未娶妻,也不曾纳妾,只有这么一个深得自己喜爱的填房丫头,与夫妻的感情其实是差不了多少,况且,房中少了这个尤物,换谁都不会开心吧?

就这般,又过了两月,王府中人竟然又见了欣欣了。那夜夜色昏暗,没什么星星也没什么月亮,欣欣就如一个幽魂那样从天上飘来了。说就如一个幽魂而不是一个幽魂,是因为那欣欣还是有**的,但是却给不了人半点“人”的感觉,身周都笼着一层淡淡的黑雾,阴森森的。有家人看见欣欣进了王木荣的房间,却也不敢上前一探究竟,等天明十分再去看时,却不见有什么异常,相反,王木荣的气色却是好了许多,当晚看见欣欣的家人只当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但是从那之后,每个夜里都会有家人看见欣欣飘进王木荣的房间。

王府中人这时着急了,一人见是老眼昏花,难道众人见也是老眼昏花么?所以王府众人开始寻访高人了,可是高人却是那么好寻的么?还别说,刚过了一个月,大家还真的找到一位高人,准确的说,是一位高僧。这位高僧也不是靠下人寻来的,而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说是云游至此,看见王府有魔气笼罩,来看看究竟是何缘故。当时公子王木盛已经回转军中,家中主事之人却是王木荣了,家人在向王木荣请示的时候,王木荣只说了一句:“给我打出去!”

第二章 坐虚和尚

虽然王木荣让家人将和尚打出去,家里的下人却不能真的将高僧打了出去,只得恭恭敬敬的送出门去,那高僧也不生气,尽然就在王府的正门的街心打起座来。王府中人以为是和尚表面没有生气,但是实际上生气了,所以来了这么一招“堵山门”,再去请示王木荣,王木荣又是一句话:“撵了去!”老管家好说歹说,王木荣才同意施舍些银两打发了和尚。

老管家想得是不错,但是高僧偏偏不给他这面子。银两既然是施舍的,那便收下了,但是地方是不能挪的,他和尚看到有魔气,便不能不管不顾,除魔卫道,也是佛心要旨。老管家说他不动,也不能真的把人怎么样——不能落下仗势欺人的名声呀——和尚坐的又不是王府的地方,也只能由他去了。

那天夜里,王府中人都听见一声女子的惨叫,然后公子王木荣向疯了一样冲出庭院,然后又阴着脸回到房里,便没了动静,那夜也不曾有人看见欣欣。第二天开门看时,那和尚已经不在了,王府中人只当是那和尚已经走了,但不曾想到了晚上那和尚竟然又来了,与昨日有所区别的是,那和尚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蒲团。和尚又坐到了昨日的地方,不过今天是背对着王府大门。

晚上用过饭后,王木荣唤管家来说话,管家来了,王木荣便让管家想法子将那和尚弄走,老管家解释道:“那和尚坐的不是我王府的地方,我们也管不得人家。银子我已经施舍过了,但是那和尚似乎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来,若是强行将和尙赶走,少不得要落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与老爷的名望不利,所以和尚愿意坐就让他坐去吧!”王木荣却显得很是烦躁,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那天夜里,人们也不曾听见有什么响动,也未见那欣欣。第二日一早,王木荣却吩咐家人准备东西,自己要到龙山别院住上一段日子。主子要到龙山别院去住,作为下人自然也不好反对,虽然这龙山别院乃是消暑的去处,也没说冬天不能去呀!不过按道理来说,主子要去别院,最少应该通知一下,让别院有个准备,像这般急匆匆的,却还是头一回!

在去龙山别院的路上,王府的车队却被一个和尚堵上了!那和尚自然就是那个在王府门口堵了两夜的和尚,今天和尚没有带蒲团,只是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根水墨禅杖,不论是那圆头铲头还是那月牙铲都是乌黑乌黑的,在太阳下也没有半点反光,显得很是霸气,但是身上却穿了一件百衲衣,一件真正的由碎布拼接而成的百衲衣,而不是像一些大寺院中高僧所披的那种大红底子,金线分割的整整齐齐的袈裟,两相对比之下,让那和尚的禅杖显得似乎是偷来的。

管家要留在王府理事,没能陪同前来,在前边押着车队的是王府的护院武师,名叫王虎,因为善使一柄九耳大环刀,人们送了诨名叫做王大刀,这王大刀一见前边有人拦住去路,先纵马抢上几步,停到那和尚跟前,勒马抱拳道:“这位师傅,何故挡在路中间?若是化缘,请师傅先让一步路,待我家车队过去,必有银两与师傅。”

那和尚却不理王虎,自顾自的大声喊道:“你若是再不出来,老衲便化去你的尸虫!”王大刀见那和尚不理自己,却自己在那里说了一句怪话,车队马上就到眼前,阻了公子行程岂不是显得自己好没用么?不由怒喝一声:“那和尚,好话说与你你不听,难道真当我这口大刀是吃素的么?”那和尚还是不理王虎,竟然席地而坐,将禅杖放在腿上,自己念起经来。王大刀真的愤怒了,抽出背后大刀,便向那和尚的光头劈去。王虎自然不想杀人,只想吓唬吓唬这和尚,给车队让出一条路来,若是这老和尚真的不闪,自己便用刀面拍他一下,顺便教训教训他。

就在王虎的刀锋要砍到那和尚的光头上的时候,那和尚竟然凭空消失了,王虎不自觉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青天白日的,还见鬼了不成?“啊——”就在这时,车队中传来一声惨叫,发出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子王木荣,王虎往王木荣所乘坐的马车上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那和尚不知道何时已经跑到王木荣的马车顶上去了。当然,王府中的其他家丁也看见了,正要呼喝那和尚下来,王木荣却先一步从马车中自己跑出来了。

王木荣现在已经没有了半点公子的形象,头发都披散着,双目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头上青筋根根暴起,脸色刷白,双手的指甲有一尺多长。王木荣刚冲出马车,便向旁边的树林中飞奔而去,那和尚大喝一声:“孽障,哪里走?”便跳下马车,追着王木荣走了。王府家丁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知哪个大叫一声:“妖怪呀!”大家登时就如鸟兽散了。只有那王虎还算有些胆气,骑着马追着王木荣和那和尚走了。

王木荣虽然跑得飞快,但是还是比不上那和尚在半空中飞腾,没逃出多远就被那和尚撵上了。王木荣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和尚,怒喝道:“好贼秃,何故苦苦相逼?”那和尚双手合十开口道:“阿弥陀佛,自古佛魔不两立,除魔卫道乃是老衲的本分,何来苦苦相逼?”王木荣道:“秃驴,你当小爷怕了你不成?”说罢,便舞起两只鬼手向那和尚攻去。那和尚站在那里也不躲闪,口中念念有词,等到那王木荣攻到近前,那和尚突然张开了双手,一片金光直接印在王木荣身上。王木荣发出一声惨叫,立马双手抱着脸,在地上打起滚来,身上一缕一缕的冒着黑烟。

那和尚口中不停,王木荣便打滚不停,那黑烟也仍旧冒着。突然,林中好像一下子变暗了,一个白衣女子从天而降,看模样正是那欣欣。此时的欣欣也是披散着头发,双手各有一尺多长的指甲。欣欣从天而降,直接便用手去抓那和尚的脑袋,那和尚好似浑然未觉,仍然低头念着佛经,就在欣欣的手刚刚接触到那和尚的脑袋的时候,那和尚头顶的九个戒点香疤各射出一道白光,登时便把那欣欣穿了九个窟窿。那欣欣被穿了九个窟窿,尽然半点血都没流,也只是在被洞穿的地方腾起几缕黑烟,然后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就在那欣欣倒飞回去的同时,一柄漆黑的宝剑出现在那和尚背后,指着那和尚后心,没有半点声响,也没有半点法力波动,就在离那和尚的后心不足一寸的地方突然爆发,化作一道乌光直刺和尚心脏。这次和尚是真的没有防备,但是那乌光接触到那和尚的百衲衣的时候,便诡异的定住了,那百衲衣没有半点变化,看起来仍然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百衲衣,但是那乌光就是刺不进去分毫。那和尚开口道:“鬼道士,你还不出来么,难道要等老衲毁了你的鬼剑?”

这时就听得在那和尚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坐虚和尚果然好手段,不过你以为就这点微末伎俩就能吃定我鬼道士么?”原来这和尚的法号叫做坐虚。坐虚和尚也不转身,只是叹息的一声道:“阿弥陀佛,鬼道士,你修炼如此毒功,害人害己,不如你废了自己一声魔功,随老衲到山中清修,老衲自有大道佛法传你,如何?”只听那鬼道士阴笑道:“哈哈哈,好可笑的和尚,难道你还真吃定我鬼道士了不成?你肯放过我,我却不肯放过你呢,你毁了我两条尸虫,现在我先收点利息。嘿嘿,你这老和尚骨香肉美,用来喂尸虫想来是不错的!”

等到这句话说完,那鬼道士终于出现在了距离坐虚不到一丈的地方,好似那鬼道士一直就在那里,从来不曾动过一般,这鬼道士自然就是那日上门给王木荣看病的道士了。然后王虎便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又回到了官道上,王虎给自己鼓了半天气,终于又一次走入那片密林,等他到了刚才的地方,老和尚与鬼道士已经都不见了,地上趴着俩个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