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页)
这下大姨娘的脸拉的更长了:“我只是随便一说,妹妹就赌气不点了,与我什么相干,就是爷来了,也不没得话说。”
二姨娘接着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姐姐,我看你还是赶紧给四妹妹道个歉的好,不然的话,四妹妹的耳边风一吹,爷将你赶出府去也未可知。”
温良烟一看这二姨娘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本来大姨娘看起来就是那种心眼儿不少,心机却不多的人,被二姨娘这么一激,没准就恨上自己了。决不能让这个狠辣的二姨娘得逞。
温良烟堆起了笑脸,极为谦逊的说道:“二姐姐说哪里话,咱们这几个人里就数你最拔尖了,不但模样长的好看,身段也是一等一的。爷昨天还跟我提起姐姐了,说姐姐是四个姨娘中最美的一个呢。”
“妹妹我只不过是一时幸运,赶巧那天晚上爷正好走到了我院中。爷对我也就是一时新鲜罢了,可姐姐不一样,姐姐花容月貌,只怕再过两天,爷就将我们这些人忘在脑后,一心只放在姐姐身上了。”
二姨娘本是个精明人,可是听到别人夸自己,尤其是听到宋臣瑜夸自己,立马就昏了头了。其实论模样,她自认为自己的确是这四个人里面长的最好的,看来温良烟说的这话应该不假。 二姨娘有些飘飘然了,高兴的说道:“妹妹过奖了,还要多谢妹妹吉言。”
可是大姨娘听了这话,一下子从不高兴变成了非常非常不高兴。她自认为在这几个人里,她是资格最老的,并且她还觉得自己才是最美的一个。看着二姨娘那高兴样,她立即冷语讥讽道:“爷怎么会夸你好看?昨天我还见你到爷那里去晃荡,却被爷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了。爷会看上你?真是不自量力。”
二姨娘自然也不示弱,冷哼了一声,“我再不自量力,那也比你强。你当我不知道吗?那天,老太太那碗银耳莲子汤还是你去给爷送的,爷就是中了春、药都看不上你,不但将你赶了出去,还狠狠的推了你一把呢。真是好笑,还有脸说我!”
当下二姨娘与大姨娘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快要吵起来了,正在这时,看台的木梯一阵轻响,却是宋臣瑜扶着宋老夫人上来了,后面还跟着表小姐袁晴柔,以及五六个丫头、老妈子。
大姨娘、二姨娘忙住了嘴,看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给老太太和宋臣瑜行礼。
一个小丫头扶着老太太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老太太轻轻咳了两声,才严声说道:“月柔、如雪,你们俩个的话,我刚才在底下都听到了。本以为你们俩都是老成稳重的人儿,没想到你们背后却是乱搅舌根子,拈酸惹醋,这是妇道人家该做的事儿吗?合该关到小屋子里饿两天。”
大姨娘和二姨娘吓得扑通一声,跑在了老太太面前,“老夫人,我们只是说笑着玩儿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三姨娘也跪了下来,“老太太,看在二位姐姐以往小心伺候的份上,饶过她们吧。”
温良烟一看,这种情况下,自己最好也要表表态,就跟着她们跪在了水红色毡子上,“求老夫人开恩。”
宋臣瑜见温良烟也跪了下来,微皱了一下眉头,对她说道:“你凑什么热闹,身子刚好些,别再着了凉。采梅,玉梅,快扶你们奶奶回去歇着。”
温良烟虽然还想留下来看热闹,可是连老太太也说了句,“四姨娘就先回去吧,身子要紧。”
温良烟只好站起来,深施一礼,带着玉梅采梅走了。到了台下,依稀听到老太太说,今日看在水君神女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们两个,罚你们回去后每人给我抄五十页经文。
底下台子底下坐了许多等着看戏的下人,温良烟见玉梅和采梅满眼不舍的回望着戏台,几乎就要一步三回头了,轻笑着就说了句,“你们俩再看会儿吧,我自己回去躺会儿。”
两人满脸欣喜的谢过了主子,回身到台子下看戏去了。
太阳已经很高了,园子里的花姹紫嫣红的开着,碧蓝色的天上,间或飘着一缕缕的白云,温良烟走在这优美的风景中,心情也很愉快,第一次与这几个姨娘交锋,初战告捷,还算不错。
不过她高兴了没两分钟,心就又沉下来了。说到底,这几个人也只是一些炮灰而已,就算是斗倒了她们也没有用。将来那个名门贵女一出现,难道还能指望宋臣瑜这样的人为你守身如玉吗?简直是开玩笑。温良烟时刻告诫自己,最重要的是不能爱上他,一定要努力多攒钱,一有机会就跑路。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出路。
说起跑路,温良烟又想起宁君宜了,也不知那他怎么样了?得设法找去打听打听他的情况才行。只求各路神佛保佑他赶紧好起来,自己也就好脱身了。
☆、永远都别想离开
宋府的女眷一般是不许出门的,当然除了去庙里上香以外。不过就算是去庙里上香,也得征得宋臣瑜或者是老太太的同意,而且还要带上一群的家人、丫鬟之类的,坐了轿子,前呼后拥才能去。
温良烟在府中唯一认识的也就只有玉梅、采梅两个丫头而已,中午吃完饭,温良烟就给了她们俩人一些银子,让她们找相熟的小厮去打听宁君宜现在的情况。另外又拿了二百两银子,叫她们托人去给李家老店的古二牛送去:“当日我在外面时,多亏古大哥多多照顾,却一直未能报答他。”
“四奶奶放心吧。我堂哥就在外头回事班当差,一定给四奶奶把这两件事都办妥当了。”采梅拿了银子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晚上,宋臣瑜又过来了,温良烟有些无奈,“爷,我的病刚刚好一点儿,现在还是浑身乏力的很。爷还是别处去吧。”
“又不用你用力。”宋臣瑜笑着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你病的这几天,我可是每晚都在这里照顾你,现在你病好了,难道不该报答报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