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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讲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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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第1页)

海生摆弄着花的动作忽的停了下,随后轻叹声道:“是她家乡的风俗,也是她自己所喜欢的解脱方式。”

“有空和我讲讲我娘吧,这么些年我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外竟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不孝。”

冉竹苦笑道,望着和尚们将棺材抬了过来,心头一阵刺痛。

过程就是个时间煎熬,日复一日的单调梵唱在一个时辰后终于彻底结束,他们将婉儿尸体放到了布满紫丁香花的柴床上。

换了干净衣服的婉儿躺在上面,安静祥和,仿佛睡着了一般。

“娘,您今天真美。”冉竹低低说道,眸光里闪着痛苦的眷恋,手中的火把颤抖的点向了泼满火油的树枝上。

伴随着噼里啪啦作响,婉儿的尸体在火光烟影中忽隐忽现,一旁的海生早已泣不成声,而冉竹泪湿两行却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想哭,就哭出来吧。”身侧忽的响起一声低沉磁音,口气里满是心疼和哀怜。

宣墨自知道冉竹娘亲今日火葬早已坐不住,看着冉竹背影站在火光前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心中疼惜万分。而双脚亦是不由自主的迈了过去,等他自己发觉时已经站在了冉竹身旁。

下一刻,冉竹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望着将婉儿身体吞没的熊熊大火,眼角泪光早已消失,心中一个声音冷恨响起:

“娘,你看到了吗,今日他敢站在你的面前,他日我定会让他跪在你的面前!”

宣墨只觉身旁陡然一空,抬手想轻抚冉竹后背安慰的动作就那样的停在了半空。

第二十八章 圣女皇后

下山前,她换回了那身红衣,只是面上多了一层红纱。宣墨说如今她身份不同,必须要像沁玉那样将自己保护起来。

冉竹听得出,他说这话时候满满都是怨气,而她抱着娘亲还留有余温的骨灰坛,恍若未闻,任颖冰阳找来红纱将自己鼻子嘴巴遮住。

在万佛寺的最后一天住持送了冉竹一句话:“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冉竹望着院中被雪覆盖住的四季青,眸中浮起几分迷茫。她很想问,死的人算解脱了,活的人该怎么办?这些仇那些曾经可笑般的过往,如何能忘记!

临行前出了点小插曲,宣墨将颖冰阳独自叫去问话,让冉竹紧张了一阵。她是圣女但也无法事事拦着宣墨,只是担心颖冰阳会临时改了主意为了萧风投靠宣墨而把她这几日看**的事情给说了出去。

但并未过多久,颖冰阳就从从宣墨房里出来,抬头看着站在对面屋檐下的冉竹,嘴角浮起一抹阴测测的笑,看的冉竹浑身不舒服。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本来若是冉竹和颖冰阳几人必然是走得悄无声息。奈何宣墨是一国之主,御林军,随行宫女太监都是免不了的,未走到山下四周百姓早已跪拜等候。

自宣墨颁发圣旨那天起,冉竹的圣女像也一同分发了出去,白净画纸里她长发束拢前眉间一点朱砂,清澈双眸下尽数被红纱遮住,披风如火,长裙似艳,神圣而充满神秘,逼真形象跃然纸上。

冉竹低眸看着海生手中的画像,这才明白宣墨让她戴面纱的另一个原因,心里却在好奇这画画的人是谁,竟将她的神态画的入木三分。

一行人刚走到山下,早有百姓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圣女赐福,保我江山。响声震天,音调竟是十分一致。

彼时无论衣着朴素的穷苦百姓也好,还是绫罗绸缎傍身的商贾富家也罢,都挤在一起瞻仰着圣女风采。

冉竹心头在短暂的紧张下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她昂首走在宣墨身侧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怀中紧紧抱着骨灰坛,心底里竟有一种奇异的兴奋感觉。

那是种权利的膨胀感,飘飘然中带着惴惴然的感觉,却享受的很。

怪不得大家都挤破脑袋要做官,做了官就想往上爬,一如莫求双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那番计划无不是想谋朝篡位当万人朝拜的皇上,不爬到最顶端的位置便不甘心。

尊景呢,他是不是也想做皇帝?

冉竹的思绪散乱了,想到莫尊景她心口就凉凉的,她知道他和莫求双是不一样的人,一个利欲熏心的人造不出竹屋那样恬然幽远的隐世环境,也活不出他那样的恣意潇洒。

但他,骗了她,是不争的事实。

凡是骗她的人,皆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