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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翳晨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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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看呆了的吴泓不禁喃喃说道:“只觉姑娘容貌理应如此,甚好,甚好。只是,可惜,可惜了。”

卲白薇横了一眼:“是吗?我只觉得再加几种毒给你家公子也是甚好的,不知悟空你意下如何。”愠怒的姑娘一不留神把平时私下给吴泓取的外号说了出来。

虽然吴泓听不懂悟空为何意,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他可不敢惹怒这位白姑娘,连忙领着人去歌姬表演的花园。

卲白薇系上脸纱尾随其后,心中暗暗咒骂着,也不知道是谁准备的□□,上了妆后,竟然与自己的容貌有几分相似,当然本尊比这面皮漂亮好几倍。只是,这种相似,心中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

二人去到时,已经上了好几轮歌舞和曲儿,韩曦已是酒过三巡,右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支撑在几上,歪斜地坐着,似是看着纷纷起舞的花园,又似是一个人在无聊地自饮杯中酒。

上一段歌舞过后,卲白薇选择了独舞出场。因为与其他歌姬没有排练过,没有可能和她们挑群舞。

卲白薇选了一段文人雅客比较喜爱的舞蹈《柳腰》,重点是展示出女子信步摇曳,罗裙轻摆,纤细腰肢的模样,随着舞曲舒展摆动,令人仿似看到一个纤瘦多情的女子巧笑倩兮的样子, “玉山翘翠步无尘,楚腰如柳不胜春。”

其实卲白薇也不知为何选了这个舞,只是当吴泓问起会不会跳舞时,她仿似是条件反射般地说了《柳腰》二字,而当舞曲响起时,身体也很自然地随着曲音翩翩起舞。可能是小说角色的设定吧,某女子心里只能如是解释。

而几案上的韩曦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倒酒,直到卲白薇起舞时,手却顿了下来。明明已是失明,为何脑中却仿似看到一个长袖飞舞的身影。彷如仙女般,出尘脱俗,窈窕飘逸。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为何却觉得那是胜却仙凡的舞姿。

待舞曲声结束,韩曦伸手指向卲白薇,带着几分酒意的声音沙哑地说:“你,上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要早起,这是自作孽的节奏啊。。。

☆、一吻无情

听到韩曦指名道姓的召唤,卲白薇感觉自己像似被猎人盯梢上的小猎物,走投无路,只能乖乖地顺从。

这家伙难道和我天生八字不合么,方才这么多妞献艺,怎么偏偏就点中自己呢。虽然此行而来的目的就是要接近韩曦小皇子,但是自己主动接近,和如今的被动胁迫是两回事啊。过于引入注目可不是件好事,卲白薇余光可见;其他歌姬不时瞄着自己窃窃私语。

尽量强装镇定,卲白薇缓步上前,低头行礼:“奴家见过公子。”

“你的舞,跳得不错。”听着走进来那歌姬的声音,温婉柔糯,与一般歌姬的腔调相似,但却没有她们的刻意嗲声谄媚。

其实,能躲过韩曦敏锐的听力,之所以没认出卲白薇的声音,其实是因为某女子很聪明地提前吃了变声丸之故。

闻言,卲白薇诧异地抬起头,入目苍白如瓷的肌肤,面容依然是那么绝美不羁,唇角微扬,仿似对跌宕命运的无声嘲讽。那迷离无焦的眼睛似是潺潺流波,不经意的触碰,而后掠过心扉,带着哀诉,融入那一汪流水中。

“哦?原来不只是我欣赏你,如今看来你也被本公子的翩翩风采迷倒,不然,为何巴巴地看着我不放呢,这算不算得上惺惺相惜呢。”声音似是笑谑,但却透着无端的冷漠。

卲白薇大脑再次处于重启状态,真想不透,明明已盲了眼,为何却似是什么都看得见,这种感觉太吓人了吧。

“奴家初见公子出尘脱俗如兰竹之姿,一时失神,求公子见谅。“

“果真如此?”语气听似是随意,但却更觉得是质问之意。“难道你们醉春楼的歌姬都是木头不成,倒酒来。”话毕已坐回席间。

两道黑线再次光临‘额头,这个阶级矛盾果然没有法子调和,卲白薇带着对这位公子纨绔作风的嫌弃,走到放酒壶的八仙架倒酒。

“ 公子请喝。”卲白薇忍着内心对必躬屈膝的不适,递上酒杯。

“呵,看来姑娘你应不是醉春楼的人吧,怎么连个酒都不懂怎么伺候。。。”

“怎会,只是奴家得以侍奉公子,心里太过高兴,一时忘了规矩。”卲白薇一边模仿欢场女子故作娇羞地回答。一边回想以往小说中路过青楼时的场景,

妖姬脸似花含露,觥筹交错唤卿卿,放荡形骸风花雪,紫醉金迷温柔乡。

罢罢罢,就当是做了一次人工呼吸吧,自己矫情个毛线。

一想着完成这次任务就能到那个世界中,牺牲小小色相又如何,再加上如此美人,不亏。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卲白薇当即一鼓作气,掀开面纱,仰头把酒尽饮,走到韩曦身前,屈膝而贵,欺身而上,以吻封缄,酒水顺势而流,趁着双唇相触时,对方的瞬间失神,左手搭在后腰委中穴,右手紧圈韩曦的手腕。

顿时,在场的歌姬乐师都被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惊到,而后,有哗然而叹,有不屑而笑,更多是抱着围观的心态议论纷纷,忽然,噌的一声刺耳鸣响,弦断之音结束了花园的喧闹。

此时,韩曦才反应过来,那淡淡迷醉的柔弱是女子的双唇,慌忙间一掌推出,而后紧紧抓住胸前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呼吸。

“我钟情的男子,必须只能喜欢我,也必须只能有我一个,若是他和其他女子有瓜葛,他就失去了爱我的资格,也不值得我去珍惜以待。”这是二人年少时倾谈婚嫁时,桐儿说过的话,第一次听,总觉得是轻狂任性。

立储之时,他并不为万人仰望的太子之位而欣喜,因为自那日起,他才不得不清醒面对,自己已没有喜爱桐儿的资格,帝王之位绝不容许儿女私情,也逃离不掉三宫六院的权力平衡。

从那日起,他只能把最柔软的心放在桐儿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守护她,让她平安,让她顺心,让她能和所爱之人牵手天涯。

由于用力过度,身体状况极差的韩曦此时面容已背得一片惨白,心中很懊恼,虽然知道和桐儿注定此生无缘,但一直以来,已是习惯默默地为桐儿守候着心,不让旁人接近,或者还是所谓的资格论心存最后一丝妄想。

韩曦只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吹散方才的气息。只是唇边萦绕着残留的馨香气息,那片刻令自己失神的温暖清晰而在,无情地提醒着,她不是桐儿。

心中仅存最后的一丝奢想,瞬息间被压断,塌毁。一想到坚持多年的努力竟然被一个歌姬践踏了,压抑已久的委屈,隐忍迸发而至,他指着女子跌倒的方向,倾尽心中所有的愤懑,怒吼:“来人,把这贱奴拖下去,杖毙!”

☆、火药味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