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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第1页)

说话时,花临微微低垂着目光,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上面的口袋还是不久前染的,红艳艳的灼人,只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人挨着坐在一起,那姑娘许是太无聊了,只问了花临这么一句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话来。花临原还以为这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哪知道却是个话唠,在花临并不怎么开口说话的情况下,那姑娘居然就滔滔不绝的说了几个时辰!又不过是随意问了一个问题,她居然就把自己的底细交代了个干净!

她说自己名叫‘子莺’,是收到仙界邀请,要去清泉宫做客的。她还说她家兄弟姐妹很多,但独独只有她受到了长辈的喜爱……

总之,有的没的她是说了很多。对于他的实诚,花临都忍不住要替她的家人担忧——怎么就能养出这么没心没肺的孩子?

就在花临感叹的时候,子莺停下了对自己家族的夸赞,又说道,“我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花临哪怕在心里把她鄙视了无数遍,却也不能说出来,木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叫花姐,这名字……有点平凡,也被很多人嘲笑过了。”

若说一般人,这会哪怕不说些安慰的话,至少也该保持沉默,偏偏,这子莺还就不是一般人——她毫不犹豫就笑了。

听见她毫不掩饰的笑声,花临深吸几口气,艰难的挤出一个温婉表情,“是挺好笑的,哈哈!”

也许是听出她语气里的勉强,子莺止住笑,转而问道:“你要找的人是谁?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一把。”

方才,子莺巴拉巴拉的说了许多,花临也已经非常清楚的明白,她确实不是一般人,但也……仅止于此了。出身高贵的,血统纯正的,甚至父辈祖辈修为高深的,这样的人花临见过太多太多,也并没有什么稀奇,若真要论起来,这人也不定能比得过自己。再说了,告诉别人自己要上仙界找观川?这不是不打自招,自找麻烦?

花临可没这么蠢。她叹一口气,轻声道:“他叫小川,前段日子突然失踪了。我在洞府等了他许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后来,我听人说看见他和人结伴去了仙界,就想着……去找他试试。”

“哦……那你有通行证吗?”子莺疑惑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那个青梅竹马是在流光岛,居然是在仙界?那倒是麻烦了。”

花临一下子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着子莺,“为何这样说?仙界怎么了?”

“你别这么紧张,”子莺耸耸肩,“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你去不了仙界而已。”

闻言,花临皱起眉头:“我听说,流光岛上有一道光柱,可以直接去仙界,难道现在不是了?”

“这说法我倒是从未听过,仙界哪是人人都能去的地方?若是如此,那那些凡夫俗子又何须修仙?渡劫也就没有意义了。”子莺指了指甲板上坐着的许多人,“你看他们,哪一个不是去流光岛的?但又有哪一个是去仙界的?”

花临环顾四周,都是修士,仔细一打量才发现,修为居然都不是特别高。花临无语了,她原以为找观川最难的事情不过是瞒过庆忌和石头,一路上还要掩藏身份,哪知道去仙界居然还是轻易做不到的事?!想到这里,她当下就愣住了,缓了缓才又问到:“那,那要怎么样才能去?”

“渡劫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找你……咦,你的修为我居然看不透?!你渡劫了?什么时候的事?”子莺一脸惊讶的看着花临,忽然握住花临的手,“难道没人找你吗?”

花临被她一惊一乍的态度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收你入门啊……或者你有师长飞升了,那也该是他们来带你。”

子莺说的头头是道,花临却完全傻住了,她记得,渡劫过后也只有观川的兄长景明过来,说的还是几个天道追过来的事情——总不能跑去找天道自投罗网吧?再说了,花临也猜不透景明到底是敌是友。

“也许是他们忘了。”花临一脸无奈的说道,“我现在真的想去仙界,你有什么办法吗?”

子莺回了她一个无奈的表情,“没办法,去仙界要有通行令牌……哎!”

花临被她一惊一乍的态度吓到,一脸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其他人要么在闭目养神,要么围在一起掷骰子,没发生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你看后面干什么?看我。”子莺掰过她的脸,让她的目光对准自己,“求我啊,求我我就带你去。”

“我求你。”花临很没节操的,很干脆的说了一句,反倒把子莺说愣住了,她可从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人。

愣了愣,子莺点头,“好,我带你去,不过,我带上仙界的人我要负责,所以,到了仙界你不能离开我半步,否则,被人当做妖魔处理了,或者被人抓了,你可别怨我……对了,你真的信任我?不怕我把你拐去卖了?”

“不就卖几个仙石,子莺你显然不缺花用。”花临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似是炫耀,又似是警告般的说道:“我家小川也有很多仙石。”

子莺将花临上下打量了一遍,很平凡,很普通,“哦?那我倒一定要帮你找到他了。”

花临温顺的点头。

沉默了半响,船外突兀的发出一阵浪花声,伴随着一阵喧哗,整个船上的人似乎都活动起来了,一个个都往甲板上走。花临呆了呆,远处分明还是一片汪洋,连岛屿的影子也没有,不由站起身探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氐人托着长长的尾巴,正合力把一只比人大了一倍不止的巨鳌托上水面。那海龟比船桨还大的四肢,在空中徒劳的挥舞,溅起的水花时不时落在甲板上,留下一滩滩带着血迹的水渍。

“哟,不错啊!”子莺一下来了精神,提起裙摆就往那边凑了过去,老远的,花临就听见她出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