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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1页)

“听说昨天晚上朱雀大道又见到妖物穿行,住在六条的一位大人深夜携带着家眷全部都被恶鬼吞噬得干净!……这京都里可能又会向前年那样,闹得腥风血雨……”

鲤吹听到这里,微微愣了一下,她雪白细腻的指尖轻叩在琴弦上,倏尔偷偷看了刘蓓一眼。见状,刘蓓跪了下来,撩起鲤吹华丽的单衣:“……外面起风了,看天色可能会下雨,奴婢扶您进屋去。”鲤吹点了点头,向绪花秋告别,刘蓓从绪花秋身边过去,得她斜瞟一眼。她也站起身,对着离去的鲤吹说:“当下,还望您要留心些!这时候,那些不干净的人最容易染上不洁净之物,以免害了您的性命!”

她指的是脸上有诅咒之纹的刘蓓。

刘蓓是因为救鲤吹才这样。以至于鲤吹听到这句话时,她有些微微生怒,整张晳白的脸庞都涨红,但她不敢开口。刘蓓摇了摇头,引她去室内,现在不是窝里闹的时候。随着鲤吹的肚子越渐大起来,蝉姬也开始往二条院逼近,她取走的不仅仅是鲤吹和婴儿的性命,还有一切想要阻止她的人。

鲤吹回到寝殿里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刘蓓扶住她娇小的身躯,她非得扑倒在地上。这些日子鲤吹屡屡这样,好像是生了病,她攀住刘蓓的臂弯,恍然看见刘蓓被灼烧得可怕的手,她有些错愕还有些害怕。

跪坐在格子门外的和泉身边一直带着刀,自从刘蓓身上有了不祥的印记,他就时刻守在鲤吹身边,生怕像绪花秋说的那样,她会加害鲤吹。

刘蓓放开了鲤吹,退出殿门,让其他几个女侍去服侍她。

她担心自己身上的东西会危害到鲤吹,她还是个孩子,刘蓓对她只有忠诚的袒护,也算是委任者的职业操守。这几天野崎须都找了借口不待在家里,他去了鸭川,去哪里又去寻找一片欢乐的新天地,预计在三天后就要回来。而那时候,蝉姬估计也找上二条院,她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野崎须吗?那就给她吧!

深夜,刘蓓换了身黑沉简单的衣装出门去,她带走了安纲童子切,这把刀在接触她时会将一股瘴气扩散,持久下去会迷失她的心智,让她入了魔道。童子切斩过无数条生命,它沾染的鲜血与罪孽够深了,刘蓓不知道清泓亲王为什么要把这刀交给她,是因为要用这刀来保护鲤吹吗?可能以前能用,而现在就不行了!

唯独把它送到神社或者寺院里去,让那些术法高强的人来净化它的恶性暴戾。

刘蓓出了二条院,进入朱雀大道,整个街道安静无比,清寒森冷,她不由停下来望着上空的乌云,那片乌云的下面肯定有化成般若的蝉姬。她每晚都会往二条院进一步,要不是因为城墙上咒文和护城的阴阳师,她已经到了刘蓓站着的这里。

一道扩散的红光突然染亮了飞檐楼阁,那压迫强大的灵气让刘蓓畏惧,她拉住从竹笠垂落的面纱遮盖脸上的斑痕,同时也看见天空的尊神朱雀,那是式神,阴阳师的式神!民间的斋女向来都低贱污秽,那些穿行在宫廷里的阴阳师对这种同行可不怎么喜欢,刘蓓生怕撞见他们,挑了处巷道走。

鹿神不知道多久跟了出来,它抬头蹭了蹭刘蓓的大腿。这家伙怎么跟来了?对于时刻陪伴在她身边的小伙伴,她心头一阵暖意,拍了拍它的鹿角。

“那条路可是走不通的。”刘蓓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她猛然回头,此时的巷口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狩衣,戴着立乌帽的男人。清亮的月辉撒在他俊逸的脸庞,如玉的下巴与修长的脖颈均是勾勒出姣好的弧线,他右手捏住一把合拢的绘扇,细长的双眼微眯着看着刘蓓。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开始了哈!!!啊嘞嘞,高考生都要加油额,我的小天使懒的要死°口预祝你考出好成绩哟!!!O(∩_∩)O哈哈~

☆、小主母的产前抑郁症

“阴阳师?”刘蓓看到他绘扇上的家徽,团葵,是阴阳师贺茂家的标志。

“这把刀果然被人偷走了?”果然,他对刘蓓没有什么好脸色,“……磨樊的斋女,你偷走了它,自身也受到诅咒,怎么!是和妖物们为伍了吗?”

我能说这把刀是在我没搞清楚情况下被其他人塞给我的吗?虽然,它救了鲤吹的性命!看他步步逼近,刘蓓已经准备拔刀,在他这种阴阳师面前使用符纸和咒语简直是班门弄斧,而但两人剑拔弩张,那只大角鹿突然站到中间来,它甩了甩短小的尾巴,湿漉漉的眼睛紧盯着那位阴阳师。

贺茂行跃与那鹿对视片刻,忽地微垂漆黑细长的眉。

他收回了绘扇,抬头望了一眼天穹凌乱的星宿,北方那颗原本明亮的星子这些日子一直黯淡无光。倏尔他伸手摸了摸大角鹿:“还以为是臣下多疑,现下遇到您,想来那件事已经成了事实!”

作为观众党的刘蓓双手一摊,表示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中。

“如不嫌弃,那把刀请在下带回吧?”男子起身,一双清明透亮的眼看着刘蓓。

刘蓓对他突然的改观有些忌惮,不过她本就是把童子切送到一个可以安置它的地方,而现在这位贺茂家的阴阳师既然这样提议,刘蓓还是打算交给他。刘蓓走了过来,拿起刀递给贺茂行跃,而她突然又缩回手,侧过贺茂行跃跑出巷道,不要以为是她反悔了,而是因为她看见从二条院里面出来的和泉。

他全身整装待发,腰上带着佩刀,背后有箭筒和弓箭,他要去哪里?

刘蓓一路悄然跟在和泉身后,直到发现他进入了伊势神宫。他深夜去伊势神宫作甚?搞不清楚情况的刘蓓只好一直跟着他。和泉的身手不错,毕竟是将门大家的后嗣,自从他祖父与奸党同谋而使整个家族都落魄到为奴的地步,他就一直忠心侍奉在鲤吹身后。他为他的姓氏感到羞愧,平日都是埋头勾腰做事,而现在是因为什么又让他有理由挑弓拿剑了呢?

最后一位神官挑燃了烛火,离开了正殿,和泉躲藏在阴暗处,确认殿里无人,他才鬼祟进去。

他在找什么?刘蓓蹙眉思索,侧身却发现站在后面的贺茂行跃,他往和泉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伊势神宫是供奉上古神器八咫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