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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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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第1页)

尼泽尔一听这个再也坐不住了,倏地站起来指着骆心安骂道,“狗奴才你这是作弊!”

骆心安故作困惑的眨了眨眼,“殿下此话怎讲?比试之前,奴才就问过您,可否准备一些必要的辅助工具,您亲口告诉奴才,无论奴才想要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把天上的神仙请下来,只要能把人给举起来就都算奴才赢,这会儿奴才只不过拿了根铜柱和几箱银子,还没去拜神求佛请神仙呢,您怎么先反悔了?”

尼泽尔瞬间语塞,他没想到自己方才说话这时却自己抽了自己一嘴巴,顿时心里又恨又怒,“好啊!原来你这狗奴才当初引我说出这句话,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你们中原人当真是阴险狡诈,我若知道你会使诈又怎么会说出这话!既然说好了是比谁的力气更大,你却使些阴险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骆心安一挑眉,明亮的黑色瞳孔带着笑意,故作惊讶的说,“奴才不过是条靖王爷养的狗,当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了,这话不还是殿下您自己说的么,难不成这一会儿功夫就给忘了?”

她这副狡黠的样子,让一只神经紧绷的聂暻神色一松,接着无声的勾起了嘴角,他的王妃向来是这样出其不意,谁能想到完全处于劣势的她,竟然能这样毫不费力的反败为胜。

骆心安呛得尼泽尔瞬间一张脸涨得通红,狠狠的指着她的鼻子,“你——!”了半天没有憋出第二个字,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如果可能他恨不得直接撕烂骆心安这张嘴,可这些话又的确是他亲口说的,这时候又该如何反悔!?

“你们大晟不要欺人太甚,这一场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为何不算?题目是贵国出的,规则也是王子你亲口定的,我大晟从始至终没有违规,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难不成只能贵国取胜才不算欺人太甚?”

聂暻冷声开口,目光阴沉的看着尼泽尔,他没有在故意隐藏自己的煞气,那份萧杀阴冷的感觉,瞬间惊得尼泽尔后背一凉,竟一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灵机一动,瞬间扯过旁边一个体格健硕的侍卫,用力往上一举,似乎想要最后奋力一搏,让骆心安没办法再反超他的成绩。

可刚才他已经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本来就已经气喘吁吁精疲力竭,这会儿纵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让这侍卫的脚离开地面一丁点的距离。

骆心安看着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故意使坏似的叹了口气,自己往铜柱上一坐,直接被另一头稳稳压住的一箱银锭子给高高的举了起来。

“时间到——!”

这时小太监喊了暂停,半柱香的时间刚好过去,骆心安明明有能力举起更多的人,但是她偏偏不这么干,非得恶心死尼泽尔,用一共就比他多了半斤的成绩反败为胜,轻轻松松的拿下了这至关重要的开门红。

在场所有的大晟人瞬间欢呼起来,皇后和洛婉婷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死死地攥着拳头,脸上却还得硬装出高兴的笑容,那表情就别提有多难看了。

而尼泽尔和喀什国所有人脸色更是像吞了苍蝇一样,一阵青一阵白,方才那嚣张不已的气焰瞬间被打压了半截,这会儿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骆心安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本想回过头冲聂暻眨眨眼,告诉他“看吧,我就说你不用担心”,可是笑容刚绽开,就撞上聂毅那双犀利如电的目光。

这会儿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仿佛盯上青蛙的毒蛇一样,带着冷冽的寒光和占有欲,让骆心安后背一凉,笑容直接就僵在了脸上。

她稳了稳呼吸,直接转过头完全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流,可当她背对着他的时候,却还能感觉到后背上炙热的视线,这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心里一时忍不住回过头冷冰冰的扫他一眼,聂毅却突然眸色一敛,收起凛冽的神色,冲她几乎温柔一笑。

这个笑容简直与赵子铭一模一样,骆心安后背一僵,直接沉下脸,心头那点喜悦也瞬间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这个男人每次都在她充满喜悦的时候,像一盆冷水一样从头浇在她身上,他每次都露出这种势在必得的神情,究竟是想干什么!?

就在她思绪飘远的时候,旁边的尼泽尔已经沉不住气了,最十拿九稳的第一局就因为他一时的疏忽大意,着了这狗奴才的道儿,才会这样窝囊的输掉,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羞辱,他必须再接下来的两场里漂亮的赢回来,好好给这个狗奴才一点颜色瞧瞧!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压下心里的不甘和愤怒,他仍旧嚣张的对骆心安开口道,“本王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这第一局就算你这狗奴才赢了,本王愿赌服输,咱们也别耽误时间,这便开始第二场如何?”

骆心安回过神来,压下心头的情绪,挺直脊背展颜一笑,“奴才也正有此意,这第二局就请贵国现在出题吧。”

一听这话,尼泽尔突然阴测测的笑了起来,转过头将聂暻上下打量一番,突然没有任何来由的说道,“敢问靖王爷是否身患顽疾,常常感到胸闷气短,虚寒汗多?”

在场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突然问这种话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聂暻也蹙起眉头,眯着眼睛冰冷的跟他对视片刻,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殿下的心思何时不在比赛上,反而关心起本王了?”

尼泽尔哈哈一笑,眼里的光芒又多了几分,“不过是随口一问,王爷难不成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也是,您这些天天养在身边的小太监肯定没一个真正了解您这病情,但凡有个懂医术的随从跟在身边,恐怕您这病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他根本就不知道聂暻所谓的“怪病”并不是他的身体真的有什么毛病,而是他的体质就是如此,只要与炉鼎交…和之后,他跟正常人完全没有任何两样。

所以,就算他身边跟这个华佗在世的神医也根本治不好他的“怪病”,这与医术高低无关,只与骆心安这个“炉鼎”有关。

当然这些话,聂暻并没打算说出来,所以尼泽尔如今这么问,他也懒得回答,直接冷着脸一扬眉,“所以呢,三王子到底要跟本王说什么?本王的病情到底如何,似乎与今日的比试毫无关系。”

尼泽尔以为聂暻是被自己说中了,才会是这样不耐烦的表情,一时间心里更加得意,“怎么能说没有关系,这关系可大了,既然靖王爷身边没有会医术的随从,那这个狗奴才相比对医术也是一窍不通吧?”

他伸手一指,赫然是骆心安的方向,态度嚣张的好像完全忘了刚才自己已经输了一局。

这会儿不需要再让聂暻开口,骆心安就直接勾起了嘴角,与他对视道,“承蒙殿下关心,奴才的确对医术一窍不通,没能照顾好王爷,是奴才失职了,殿下问及此事,是准备越俎代庖,替王爷来责罚奴才吗?”

这话正中尼泽尔下怀,他眯起眼睛,目光里闪过不怀好意的神情,冷笑道,“靖王爷不追究你已是看宏大量,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本王替靖王爷代为惩罚自然是义不容辞。所以……这第二场,就比试医术如何?”

这话一出,包括老皇帝在内的所有大晟人瞬间脸色就青了,这尼泽尔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连这种题目也说得出口!

世人谁不知道,喀什素来尚武,除了力气惊人以外,男女老少都会些拳脚功夫,也正因为如此受伤病痛是肯定免不了的,所以喀什的医术也非常厉害,几乎人人都能算半个大夫,尤其在喀什国皇室,更是将医术作为王子公主的必修之学,如果无法通过皇室医官的考核,可能会永远失去竞争王位的资格,甚至会被直接逐出皇室。

所以喀什国皇室血统可以说人人都医术了得,这三王子既然在西北赫赫有名,深受喀什单于宠爱,在医术方面肯定更是个中翘楚。

如今他故意问骆心安是否擅长医术,再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堂而皇之的用自己的优势去打压别人的劣势,用心何其的险恶,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耍诈!

听完这话,骆心安不仅没有紧张反而嘴角一勾,直接就笑了,所有人都知道喀什皇室擅长医术,她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之前聂暻忙于公事,将许多喀什国的书籍和文献都放在了祥和殿,她闲来无事之时就随手拿过来看过,那时就已经深知喀什国医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