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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第1页)

此刻的人似乎颇为激昂,这番动作也让影渊浑身发热,顿时几坛酒又扔了过去。

闻墨弦纵身跃起,手里剑疾挑,双腿横扫,四坛酒水全部在苏叶上空爆裂。她剑尖横挑,扫过一处火光,顿时含光倏然一片火焰,随即她长啸一声,落日三式再次使出,纵然内力激荡,那剑上的火焰仍未熄灭。

带着火光的剑直刺苏叶心口,火光映在那绿色的眸中,一寸寸逼近。看着那张记忆中难以磨灭的脸,闻墨弦眸子雾气盈满。曾几何时,那个温润俊逸的人,手把手带她握着木剑,在那一片合欢的院内,比划着她彼时根本不懂得落日三式。

“觞儿要好好学,日后长大了,即使爹娘不在了,也没人能欺负了你去。”

在那身后,笑意温婉的女子总是温柔地盯着他们,那一瞬间合欢映满天,美得如梦如幻。

剑身毫无阻隔地透过苏叶心口,一瞬间他整个人变融入一片火焰中。

闻墨弦踉跄落地,死死看着他,奇怪的是,被火环绕的人并未如其他毒人一般发狂,竟是陡然安静起来,就在那直直站在,任由周身火焰吞噬他。

周围一片死寂,纵然那个男人已然不是当初的苏叶,可他终究是苏叶,冥幽教的弟子,见过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这个惊才绝艳的人。

顾流惜忍着痛意,快步走到闻墨弦身边。那站的笔挺的人,惨然看了她一眼,随即双膝一弯,重重跪了下去,顾流惜忙跪下去搂着她,撑着她脱力的身体。

身后心昔阁众人俱都撩起衣袍,单膝跪下,一片寂静沉重。

感觉到脖颈处不断蔓延来的热意,顾流惜心口绞着疼,紧紧抱着她。怀里的人低低道:“对不起,我又喝酒了。”

顾流惜眼泪顿时涌了出来:“没关系,这次不怪你,不怪你。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再也不管这些了,带爹娘一起回去,日后我们便一起陪着他们,好不好?”

闻墨弦点了点头,整个人都窝在顾流惜怀里,身子仍是不断轻颤着。

在那与黄沙想接之处,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昏暗的世界一点点退散,明亮。最后的一点火光,在太阳跳出地平线时,彻底湮灭。

拓拔烨缓步走到闻墨弦身边,顾流惜抬起头,看着他:“她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我们亦不曾滥杀无辜。冉清影她们我们要带走,剩下的事,让墨影和你们谈,她累了。”

拓拔烨看着她二人,脸上表情变化莫测,墨影上前,低声道:“夫人,带阁主先回去吧,尊主我们亦会好生送回去。”这一声夫人顿时让在场一群人蒙在原地。

顾流惜点点头,看着怀里已然昏睡的人,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脸颊因着喝酒缘故,带着些许粉红,心里顿时又疼又软。

原想抱她起来,墨影低声道:“夫人伤重。”言罢,紫曦过来小心将人背了起来,一行人朝山下走去。

冉清影木然坐在慕锦身边,眼里的光彻底湮灭,低头看着怀里已然冰冷的人,颤声道:“我要的从来不属于我,我有的却亦不再属于我。”

底下一直蹲守的武林中人,只不过遇到了一批仓皇叛逃的冥幽教弟子,以及追下来的毒人,一番争斗后,基本都拿下了。见到心昔阁一众人都是带着伤,闻墨弦和顾流惜甚至是被背下来的,想到之前底下看到的一片火光,顿时七嘴八舌了起来。

萧远山不愿跟他们多费唇舌,沉声道:“冥幽教毒人基本被灭了,弟子也死伤无数,只是根基仍在,我们也都伤得不轻,剩下那些都是厉害角色,我们暂且退了。不过料想,近十年内,冥幽教都将一蹶不振。我徒儿受伤了,老夫不就留了,若各位有能力彻底斩草除根,亦可上去一战。”言罢带着人迅速离开。

他们虽不甘心,可是冥幽教高手众多,毒人谁也不好说绝了,放下犹疑,派人去偷偷看了一次情形,见那里一片凄凉,尸横遍野,早就没了人,也就四处搜寻一番,开怀离去。这一次他们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冥幽教却元气大伤,他们已然满足了。

因着需要处理些事情,再加上此次顾流惜受伤,闻墨弦心神受到巨大冲击,便在克拉别依小镇暂且修养。

顾流惜虽伤得不轻,不过因着之前苏若君特地留给她们的伤药,萧远山又替她好生运功调理了一番,虽依旧闷闷的疼,却也没有大碍。

放心不下闻墨弦,顾流惜也没休息,守在闻墨弦身边,怔怔看着她。醉酒后的她睡得很熟,只是眉眼间的苦涩之意未退,看的顾流惜心疼得紧。握紧她微凉的手,想着蔺印天死了,名剑山庄亦灭了,这场纠缠了她们十余年,乃至直接导致她们两人上一世悲剧的仇恨就此终结,顾流惜此刻仍有些不敢相信。绷了这么久的弦陡然松了,除了难以言喻的轻松,同样有些害怕是做梦。

望着屋外已然大亮的天,顾流惜微微吐出一口气,旋即低眸凝视着床上的人。老天已然让这一切都不同了,那他可否让你我厮守终身。

待到闻墨弦醒来时,已然过了晌午,睁开眼时顾流惜正撑着脑袋休憩,昨夜一晚未眠,又受了伤颇为耗费体力,实在没撑住。

闻墨弦迅速坐起身凝眸看着她的脸,脸色有些苍白,却不在是昨夜那种灰白色,呼吸也很平稳,手指轻捏上她的腕部,这才安心不少。昨夜的事涌入脑海,让她脸色有些苍白,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疼意,随即起身将顾流惜抱了起来。

被她这么一动,顾流惜睁开了眼,有些迷糊地唤了声:“墨弦。”

“嗯。”闻墨弦柔声应了句:“乖,再睡一会儿。”

被她这般柔声哄着,顾流惜本就乏得紧的神智越发惫懒,她窝在闻墨弦怀里,小猫般蹭了蹭,搂紧她的腰咕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