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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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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第1页)

他的话一出,其余庶出的几房,再加上老夫人的次子,四房,秦四爷也在一边义愤填膺的怒视二房的人。

一时之间秦家正厅骂声一片,只有二房的人至始至终都沉默无言,沉默倒也不是没有感觉,秦翰双拳紧握,双目充血,就想要冲上去理论,却被一边,他的夫人,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都给我闭嘴”秦老太爷站起身,大喝一声,屋子里寂静无声,在所有人都以为秦老太爷要袒护二房的时候,他却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在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话“秦鑫,这个家你既呆不了,那就走吧”

“爷爷,不可以,二叔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外面乱成一团,你让二叔去哪里?何况现在咱们家的粮米都有限,要是一分为二,咱们家不是更加艰难吗?咱们现在应该做的,是一致对外啊,爷爷”

这么好心,聪明睿智,且在这个时候还敢开口说话的,除了家里最得宠的大小姐秦悦之外,再无第二人。

“悦儿就你好心,也不想想,咱们家现在这样,究竟是谁害的,这样的祸害还分粮米,直接逐出家门最好”

宫晓彤低垂的眉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看来这秦家最厉害的就是这个小姑子了,她之前也想过争辩,但是看到秦老太爷的态度,以及这些事情对秦家的了解,她知道,就算他们说再多也无用。

在这个家里,二房是一个异类,一直被孤立,而大房,因为有老夫人的撑腰,在加上老太爷的偏心,已经是一房独大,要不是她夫君走的是科考,不曾踏足插手家族生意,只怕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而今天大房这般穷追猛打,要将他们赶出家门,只怕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让他们感到了威胁,才不除不快吧。

隐忍,伺机而动,她宫晓彤从懂事开始明白的道理,但是不能被驱逐,否则不仅她跟二房人再无面目立足常州,就是建南王府那边,也会彻底将她丢弃。

“爷爷,既然您老已经有了决定,那孙媳妇也只能不孝了,只是逐出家门这字眼孙媳妇认为不妥,孙媳妇刚进家门就被驱逐,我娘家人必定会以为是孙媳妇的错,所以还请爷爷给孙媳妇留一条活路”

秦二爷听到媳妇的话,猛然抬头,他没曾想到,最后为他们一家出头的居然会是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就是秦二夫人都感觉心头微暖,纵使她心中再多不满,再多怨愤,可是时事比人强,她的丈夫为人怯懦,就算再多不平,他也没有勇气反抗,就好比刚才,大伯那般逼迫怒骂,他最多也只能做到无声的反抗。

面对公公的偏心,他心寒却提不出置疑。

但也或许就是这样的性格,让那个老婆子让夫君安然的娶妻生子吧,否则以那老婆子的狠毒,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宫晓彤是孙媳妇没错,但她的娘家是建南王府,她那世子侄子也才刚走不久,就算她真的出面辩驳,他们也不敢真的做得太绝。

“那孙媳妇想要如何”语气冷硬,但也说明的妥协的态度。

“分家。我们不要秦家的一分一毫,主要爷爷写下切结书,从此以后二房不论贫富贵贱,与祖宅秦家都没有一分关系,将来不得上门打扰”

秦老太爷听到这个条件,有着瞬间的犹豫,却被他的几个儿子以及身边的老伴给打断,爽快的答应了。

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秦二夫人有些不解的拉着媳妇儿问“你为何要提出那样的条件,一分家产都不要,难道你想毁了我儿的名声不成”

靠着媳妇儿嫁妆养活的名声,他儿子将来就算出仕,也会被人诟病的。

“婆婆以为我会拿出我的嫁妆?怎么可能,我的嫁妆可是给我的孩子的,你的孩子自然是用的你”宫晓彤见婆婆满心疲惫又焦心的样子,有些不忍,也明白婆婆所有的隐忍与谋算都是为了儿女。

秦二夫人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过来,在看已经走远的媳妇,心中五味杂陈。

秦家二房搬到了秦二夫人陪嫁的一个小院子,这里面不过是两进的院子,跟秦家完全不能相比,但是一家人却都很开心,感觉压在脖子上的枷锁终于解除了,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宫晓彤看着这狭小的房间,不禁苦笑,她这房间是越换越小了,日子也是越过越苦,在过些日子连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彤儿,对不起,跟着我,让你受苦了”秦翰进来,正好看到那抹苦笑,心口一顿,娶了她是自己的福气,可是他却委屈她了,就今天来说,如果不是她,自己就要背负被家族驱逐的名声,就算他胸有大志,也与科考也无缘了。

“是挺苦的。但我相信,你只会让我苦一阵子,不会让我苦一辈子的,当初我毅然的跟大哥请求答应你的婚事,我就告诉自己,前路不管是苦是甜,我都认了,因为我相信你,苦是一阵子,甜是一辈子”

“恩,今生我秦翰定不负你”伸手将妻子抱在怀里,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133章赈灾人选,惨不忍睹

朝廷上,一直关注担心的是淮北的干旱,在得知孝郡王造出了水车,大部分的田地得到了缓解,皇帝跟众大臣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刚吐出去,江南那边就送来了紧急奏报,江南遭遇蝗祸了,两个州府几近颗粒无存。

皇帝一下子跌坐在龙椅上,脸色黑沉如水,两个州府颗粒无存,那就代表着上百万的百姓即将食不果腹,这些年西北战事不断,国库不丰,想要赈灾都是杯水车薪,民以食为天,在食不维继的情况下,暴乱,战祸也将随之而起,蜀国危已。

在看下面噤若寒蝉,沉默不言的大臣,皇帝心口起伏不定,这就是朝廷养的大臣,关键时刻都成了闷嘴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