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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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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第1页)

吴廉水要找个突破口下手,怎么都轮不到他。

都这个时候了,水沉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且不提水浮还不是太子了,他就是真成了太子,那些事也不占理。这皇上还年富力壮呢,轮不到他们兄弟两个对他指手画脚,颐指气使。

“没事,既然回来了,好好休整休整,改明儿陪我看看,我这撂下十几年的拳脚功夫还能不能练起来。”

他不着急,自然有人着急,比如说现下就在风口浪尖的水浮。

水沉刚回来,告诉他齐三非但没去找白时越,反而去了靖远侯府,所捎带的口信自然不止那么几句,可是马恪江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水浮反而为难:“我看靖远侯府外的守卫,又不像是理国公、镇国公府外的那群。那些人家多半是被吴廉水收买了,想要借着昨日之事借题发挥的,正好被父皇撬了底。可是也没有要羽林军将领亲自看守的。”

水沉赞同:“我瞧着,致威将军那话倒不是浑说,他兴许,还真是奉命去保护林沫的。”

“他一介文臣……”水浮说着说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沫的确是一介文臣,但他和白时越的关系,何人不知?他们想要借助这个文坛捧出的青年才俊的名声,难道吴廉水就不想着?虽然白时越一副要和两个外甥割袍断义的态度,还从容嘉身上踏了过去,可这几年的情分哪是说没就没的。把持住了这两个人,就算是把持住了半个白时越。吴廉水的确可怕,他为什么可怕?就凭他只身上京带来的那几个人?不,是在于他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他让理国公、镇国公、荣国公这样的人家都为他所用,甚至连白时越都要委身于他。所以才说他厉害。若真的离了这些帮手,就只吴廉水一个人,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水浮刚在思考着,听人说父皇宣水沉进宫,心下一惊。

水沉在京里头逗留了有些时候。他早早被派去了封地,然而燕王府却有人打扫着。这天使传话传到他秦王府来了,想是已经去过了燕王府。他们兄弟二人素来交好,水沉在他这儿也是常事。不过如今这紧要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该要问问何事。

“奴才也不知道。万岁爷今儿个见了卫驸马,就说要宣七爷。这不,奴才还扑了个空,得亏府上门卫提醒,他说要来叫七爷,奴才怕耽搁了事儿万岁爷怪罪,还是自己走了这一遭。”

“有劳公公。”水沉往后一瞥,身边的丫鬟立刻给那太监递上了荷包。那人也不推辞,拢进袖口,“七爷请。”

天灰蒙蒙的,水沉数着玉梯进了御书房,卫驸马本来正说着什么,瞧见他进来,忙住了口,先要行礼,口称“殿下”,他先给父皇磕了头,又给卫驸马还礼,叫“姑父”,皇帝到没有拖泥带水:“昨天晚上忙什么去了?一脸的颓色,哪里像个年轻人。”

水沉心里一惊,忍不住看了一眼卫驸马。他也不过刚从林沫处回来,马恪江的动作未免太快?

卫驸马莫名其妙地被他看了一眼,心里头有些不悦,不过仍是劝道:“七殿下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有许多牵挂,早就听说他约了三殿下要彻夜长谈,只是琐事繁多,想是没歇息好罢。”

“罢了。”皇帝也没太在意这事,“依你所见,拦住茜雪国的船,有几成把握?”

“ 陛下是想要活捉,还是……”

皇帝冷笑了一声:“自然是怎么便宜便怎么做。”又叫人,“老七。”

水沉忙应道:“儿臣在。”

“卫大人捉住了三品威烈将军贾珍,原是为了他家里头聚众赌钱的事,想不到还有一出接着一出的,你跟着卫大人去天津港拿人,机灵点儿,学些本事,也多几分长进。省得你整日里无所事事,只会做些无用功!”皇帝倒是给了一个甜果子不忘再打一棍子,“朕允你做的事,你且做好了,朕没开口的,少自作主张!”

水沉心里一凛:“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进入主线剧情《王薨》

这一大章完后,这文也即将走向尾声了。

古剑挺好看的。嘿嘿、

第289章 王薨(一)

变故就发生在一夜之间。

水沉还在因为父皇给了差事而高兴;又被他话里话外的警告吓了一身冷汗。不过到底抵不过心底的雀跃。其实这两天;从韩王起;甚至连惯常不挑大梁的楚王都领了差事;一个两个地或去擒人;或去抄家,他们是皇子;能镇得住场子。只他一个,像是被父皇遗忘了似的。他也明白,自己已经是去了封地的人;就是没去之前,也是徘徊在京师权力圈边缘的人物。可心里隐隐会以为,是自己当年想动林沫;害父皇恼怒至今。他倒是明白是自己当初莽撞冲动,可是明白事理和暗地里恨林沫并不冲突。

好在如今也算苦尽甘来,算起来,到了他头上的差事反而更像点样子,卫驸马是父皇亲信中的亲信,跟在他后面办事,对前途只有好处的。

一时之间,连水溶都恨不得跑林沫跟前去笑话他:“人家早上才跑你家里去给你台阶下,你硬是要挺着脖子,看看,现在他飞黄腾达了吧?”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水沉去林沫府上的事虽然没能拦着谁,但最近变故颇多,也没有人有闲暇成天盯着靖远侯府看着。若不是水溶在意那头,只怕林家周围的探子都该撤回来另作他用了。何况林沫的性子,别人不明白,他还不明白么?

水沉走错了那步棋。他太瞧得起林沫了,以为他能抢了秦王的风头,甚至能威胁到秦王——这倒也罢了,更难得的是,他竟然在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又奇妙地开始瞧不起他,觉得林沫是个能被他三言两语就左右的人。这风格委实过于奇妙了。要知道,若当年他的那场刺杀别太过火,弄得申宝亡故,只是警告警告,以林沫当时的行事作风、小心谨慎,兴许还真能理解他的意思,收敛一些。但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早过了林沫小心翼翼的蛰伏期了,他现在就是京城里头的一根老油条,正常时候都横着走的。水沉于他有诛亲之恨,要么真的屈尊降贵地好好道歉,要么还是躲远些好。去赔罪还高高在上的,别说林沫,就是搁他,都没法子忍啊。

但即使有私仇,还是得说,水沉这差事接的真不赖。

宋家本来还有些算计,如今听说水沉跟了卫驸马往天津去,登时也有些泄气:“罢了,他吴家兴许能影响皇上,却影响不了皇子们的排位。”皇上哪里是在意燕王?分明是因为燕王是彻彻底底的□,他为了扶持秦王势力,甚至不惜给早已远赴封地的儿子权力了。

可是这份人人艳羡的差事,却给水沉带来了灭顶之灾。

“报——天津左卫总兵虞斌作乱,私放扶摇翁主,重伤燕王,天津右卫、天津卫总兵视而不见,卫大人请求陛下出兵!”

狼狈不堪的报信官传回来的消息,几乎让皇帝捏碎了龙杖。

天津卫!

兵家必争的天津卫!

这几年他倒也没放松过对天津的管辖,都是亲信中的亲信,考校了许多次才敢用的,中间还换过几回。却原来千算万算,还是没留神,被吴廉水利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