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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驸马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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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1页)

起来准备来个温柔的熊抱,偏那准备洗漱的宫婢正端着各色器皿进来。

长公主看着张开双臂僵立的人,挑眉偷乐。楚云熙也不在意,又恢复往昔冷清模样。长公主边处理政务边派人搜寻华夫人,楚云熙毒入五腑,则以修养身体为主,二人默契的不提往事,共同等待着未知的解药。起居相伴,形影不离,虽总无言,却也依依。

积雪化去,暖阳醺醺,冬季的严寒终于退去,迎来百花争放的春天。

建文十二年八月,二岁的皇七子皇甫涵登基为帝,沿用年号建文。次年年初,改年号元启,史称夏徽宗。

而在建文十二年十二月初一,一把火将京都皇宫给烧了大半的华夫人,在逃脱追兵渡过龙江之后,穷尽手段汇集二十万人马,收编逃兵,强征壮丁,在龙江以南的宿安一带聚集了近三十万人马,亲上战场指挥,于元启元年正月二十,递来战书,指名要与楚云熙一较高低。

长公主截下书信,并派遣出三十万兵力于龙江以北的怀浠驻扎,二方隔江对歭,一决生死!

“你又要离开?”长公主看着坐在躺椅上悠闲看夕阳的楚云熙,站在她前面开口问道。夕阳照在长公主身后,给她镀上层金色光芒,也让楚云熙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楚云熙晃了下手中的信笺,浅然一笑,说:“总要去见见的。”

长公主站着不动不语,楚云熙对她安抚的笑笑,说道:“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会回来。”

“为什么非要去见她?”长公主声音低沉,微微低着头,楚云熙还未答话,她又低声开始说道:“‘相思相忘不相亲,天为谁春?命运无常,繁华易逝,人生难行乐,花开须堪折。楚郎,莫负?’呵呵,这信写的还真是缠绵悱恻,你当然会赴约而去,是不是?”

楚云熙皱眉,看着长公主不开口,心中为长公主的话语隐怒,神情也清冷下来,好一会才缓和了神情,看着长公主说:“别多想,我和她之间要有什么不早有了?这信大概是故意写来气你的。”说着,温和的笑了笑,伸手去拉长公主的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长公主看着面前病弱的人,更舍不得重碰一下,但让楚云熙单独去找华夫人,她心里是一百分之二百的不愿意。华夫人那是个什么人,她这个和她斗了这么久的对手还不了解吗?她一直视楚云熙为猎物,在她与楚云熙订亲甚至成亲后仍纠缠不休,后来更不惜下太极丹控制,此次去了她岂肯轻易撒手?

“真想好要去?”长公主再次询问,确认。

“我必须去见一次才行。”楚云熙斩钉截铁的说道,手紧握着长公主,轻轻的说:“明月,再信我一回好吗?”

楚云熙要去见华夫人的心意已决,她也并没回答长公主为何非要去见,逼问旧部得来的消息让她是非去不可,既使知道此去危险重重,既使也许能劝降她的机会渺茫,但那三十多万条人命何其无辜?楚云熙想着反正死期将至,去见华夫人一面,也许这一面也就是最后一面了。

长公主沉默的想了许久,强取解药的成功率和楚云熙去华夫人那里的生还机会一样渺茫,那就依她吧,没有解药,死亡不过早晩罢了。

“好!既然你愿意死在华夫人手上,本宫阻拦不了,便只能成全你!”长公主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才一挥衣袖走了。

楚云熙呆坐原地,从夕阳西下,到日薄西山,直到天黑掌灯,才回过神,回寝宫休息。

元启元年,二月初五,楚云熙留下相印帅印和兵符,孤身一人去了渡过龙江,去了宿安找华夫人。

☆、第60章 烟消云散

再次离京后,楚云熙快鞭紧赶了近半个月,又乘船渡过龙江到了以南的宿安,而华夫人已准备好了船舶准备在龙江之上决一死战。楚云熙又转回龙江,在江上的一膄高有三层,长约三十丈的大船船甲板上见到了华夫人。

阳光明媚,天空蔚蓝,江上波涛起伏,春风吹拂,慵懒惬意。

楚云熙登船见到华夫人时,她正倚栏远望江岸二边的高山峻岭,身上一袭红衣,鲜艳似火,朝天鬓上,珠簪夺目。

听到身后脚步声上来甲板又停下,才慢慢转头看过来。看楚云熙站在原地,正细细看自已,也没在意。酒菜早已备好,她随意落了座,才挥手让楚云熙入座,等所有下人都离开,便手肘撑桌,微眯凤眼,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楚云熙,却没开口,只静静打量。她姿态散懒,却威仪不减,背后青山绿水,如画卷中人。

一年未见,华夫人风采依旧如故,楚云熙良久才有些感慨的开了口:“华夫人,好久不见。”

“那位怎么会放你来的?”华夫人笑着问,端起桌上的酒,向楚云熙举杯。

楚云熙端杯回应,一饮而尽才说:“我来劝降。”

华夫人闻言,便哧的一声笑了,看着楚云熙笑问:“要朕降?哈哈,楚郎开什么玩笑?”

楚云熙微斜身,对着上首的人却神态认真的说:“并非玩笑,华夫人败局已定,何必多添杀孽?”

“哈哈,如今朕还怕什么杀孽?而且你凭什么说朕必败?!哼!既是必败,你又何必来见朕?”华夫人傲视楚云熙,大笑反问。

“因为你名不正言不顺,文臣武将中也无一人能堪大用,还有你骨子里的骄纵自傲,不听良言,你赢不了!失了京城你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来见你便是不想看到你死,还有,我也不想死,我希望能以易离术帮你离开这里,你将另一半药拿出来,从此各安天涯如何?”楚云熙坦率直言,说的也是情真意切。

华夫人只呵呵冷笑,语气坚决的说:“朕不做那苟活之人!要药?就来帮朕!”

“这个恕难从命,我绝不负她!”楚云熙语气果断,一口拒绝。

“那你凭什么要解药?”华夫人直视楚云熙,没了以往的妖艳之色,却是王者威仪尽显。

楚云熙回视于她,叹了口气,才说:“其实我知道,你不愿苟且偷安,此战便是生死之决,你是宁死也决不会向长公主屈服交解药的。”

上首的华夫人不说话,似默认一般,楚云熙只能温言劝说:“长公主像极了皇后,却一直都与你做对,你怨恨她姐弟二人,如怨恨先帝一样,你们之间已水火不容。可你难道真忘了你们是亲姑侄的血缘关系?长公主也是她的血脉!血染山河是在报复谁?华夫人素来聪慧过人,何必执着于过去?放彼此一条生路不行吗?”

华夫人一听闻皇后的名,眉目一挑,隐怒冷哼一声,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甚至面目扭曲的对楚云熙说:“生路不是给的,得靠本事!楚云熙,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那丫头有什么好的?你现在为她无怨无悔,掏心掏肺,可想过他日日夜陪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你的滋味?而且,朕敢断言,你楚云熙和皇甫明月长久不了!”

楚云熙不语,沉默以对,眼神却倔强的看着华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如今的她确实不能陪着长公主天长地久,但是曾为长公主做的一切她都不悔。若时间能重来一次,她还会选择去徽州救人。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没任何道理可言,却能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生,也能为那个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