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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这颗玉珠成色算不上极好,却也实属难得,是块碧玉,雕琢的比较粗糙,外表没有什么纹路花样,可摸在手心里却圆润的很,可见这珠子经常被主人抚摸把玩。

贺兰瑾想到这是慕轻执常常握在手心的东西,刚退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一直红到耳朵根,在这清凉的月夜下,着实烫得很。

贺兰瑾举起珠子对着月光,柔和淡雅的月色透过珠子,将其内部的东西照得一清二楚,那是十数根裂纹,有些整齐,而有些却歪歪斜斜,紧凑的拼在一起,竟然是个“瑾”字,这是……

贺兰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颗玉珠,这是外公用内力震碎玉珠内部,写下的“瑾”字,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八年前,随外公外出游历,就丢在了这北羿的暄阳城。

本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望着这颗失而复得的明珠,贺兰瑾的心情难以言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依旧觉得我很勤快!(⊙v⊙)嗯

☆、昔年

贺兰瑾呆坐了半晌,心里总是生些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到最后,被自己弄烦了的贺兰瑾索性自顾自的躺下了,逼着自己入睡,可他心中尽是些胡思乱想,又怎能睡得着?

直到东方鱼肚白悄然泛起,贺兰瑾才合上了眼,谁知这一睡竟是相当的深沉。

繁花似锦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暖黄的灯火从街头一直连到街尾,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时而有欢笑嬉闹的小童子追跑而过。

“外公,这里便是北羿的都城暄阳吗?”小小身形的少年攀着一张捏面人的小桌,虽然年纪尚轻,却已是身量笔直,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笑得一脸和蔼的老人,如此问道,眼中还只是稚气的神情。

老人笑眯眯的摸了摸外孙的头,道:“瑾儿喜欢?北羿虽不及当年盛世,但百足之虫虽死而不僵,确实不是我们珏国所能比拟的。”虽然作为珏国的兵马大元帅,但翁云老将军一点都没有自大的口气,他此次带着自己的嫡亲外孙来此游历,自然是希望他能多看多听,为日后的珏国打下基础,即使将来不能称帝,亦能做个贤臣辅佐左右。

还是小小一只的贺兰瑾捏着老师傅刚捏好的面人儿,笑得开心,到底是个孩子,再怎么装老成,在这些小玩意儿面前,都掩不住他孩童的真性情。

“啊。”刚拿到面人转身,想要向着外公跑去,谁知却被一个满身污泥的乞儿撞倒到了一边,乞儿冲得太快,用的力气很大,贺兰瑾被撞翻在地,面人儿也滚到了一旁。

不过一个晃眼的功夫,翁云老将军回神就见自己的宝贝外孙摔倒在地,罪魁祸首已经逃走,顾不上去管那兀自跑走的乞儿,老将军赶紧上前去扶,为其查看是否受伤。

而那乞儿其实并未跑远,过了个巷子转角,便在那处黑暗的阴影处蹲下了,那人身量比贺兰瑾高一个头,却是极瘦,刚才被撞时,贺兰瑾已经感觉到了,腰间的钱袋被狠狠的拽了一下,贺兰瑾起身后向着腰部看去,果然,钱袋子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内部写有自己名字的玉珠,那乞儿就在不远处的巷弄里,蜷缩在人群中,贺兰瑾一眼就能看到他。

“瑾儿,可有哪儿伤到?”翁云老将军见贺兰瑾一动不动的发呆,急着问道。

贺兰瑾回神,摇了摇头,道:“我没事,那人应是不小心,并未用太大的力。”

那乞儿拽钱袋的手法极为生疏,偷盗应该是逼不得已的第一次,看他那一身伤痕和污泥,应该受到不少欺凌,贺兰瑾虽然极舍不得那颗玉珠,但他不想外公抓那人见官,低头抿了抿唇,顾不上捡起一旁的面人,催促着老将军,道:“外公,我累了,我们会客栈吧。”

老将军一向心疼这个外孙,又怕他真的哪里不舒服,自然点头称是。

大街上依旧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处,谁也没注意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乞儿抱着一只锦绣的钱袋呜咽不已。

梦醒时分,贺兰瑾出了很多的汗,自己所做的梦那样清晰,不曾断续,在梦里,到了最后便开始有些混沌起来,一直有一只大手拽着自己的手,那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却还泛着新肉,脏兮兮的看不出它本来的模样,梦里的贺兰瑾一直在追问:你是谁?你是……

“那个乞儿……”贺兰瑾揉着睁不开的眼睛,头疼欲裂,手边突然摸到一块温暖的东西,一呼一吸很有规律。

大概是慕翀水吧,那折磨人的小太子最近一直喜欢夜半时分,偷溜到自己的床上,缠着自己和他一起睡。

贺兰瑾停下揉太阳穴的手,捏着被角想替爱折腾的慕翀水盖上被子,谁知这一看可吓了一大跳。

“你!!……”

身旁确实是慕翀水不假,可他旁边赫然还躺着慕轻执,父亲想跟孩子睡没什么不对,可……可是……可这是我的床啊!

贺兰瑾一大早就想抓狂,早在贺兰瑾念出“那个乞儿……”时,慕轻执就醒了,贺兰瑾昨夜睡得很不安稳,还说了几句梦话,连带着慕轻执也睡得不沉,他半夜进来时,只是抱着纯洁的心思,帮着贺兰瑾擦了擦汗,谁知却被贺兰瑾拽住了手,这才“勉为其难”的在这住下了。

在贺兰瑾发狂之前,慕轻执睁开了眼,怕对方恼羞成怒,立刻想到一个挡箭牌,抱起还在熟睡当中的儿子,轻咳了几声,道:“翀儿非要拉着朕一起睡,朕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大家都是男子,应该无伤大雅……咦?贺兰,你脸怎么这样红?”

随着贺兰瑾一个大枕头正面飞来,慕轻执抱着猪一样的儿子灵敏的闪出了殿堂,急急向外走去,面上一副不解的神情,却抵不过转身时那一弯翘起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情瘴

从慕轻执身上,贺兰瑾深刻的理解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得寸进尺。

自从上次夜里趁黑摸进贺兰瑾房内后,我们高傲冷艳的北羿帝仿佛自此爱上了这项运动。

几乎是天天要缠着和贺兰瑾一起睡,还带着自家儿子一起,说起这带儿子一起,慕轻执其实有些冤枉,他不仅一次的威逼利诱慕翀水一个人到别处玩去,自己好跟贺兰二人世界,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可这慕翀水岂是那么好欺骗的?摆着张小臭脸,一副“父皇你过河拆桥,不要脸!”的鄙视神情,照样天天跟着慕轻执夜半溜进贺兰瑾的房门。

贺兰瑾从一开始的轻微抗拒,到后半夜的半推半就,一直到如今的破罐子破摔。

连贺兰瑾自己也说不清楚,从前刚正不阿了那么多年,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掰弯了呢?每每看到慕轻执乖巧的睡颜,自己便心跳的厉害,饶是再怎么不通晓男女情爱的贺兰瑾,也该知道自己这是入了情瘴,而且还病的不轻。

贺兰瑾这边正患得患失的厉害,可挑起事端的慕轻执却一副吃嘛嘛香的没心没肺表情。让贺兰瑾心里很是没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