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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亮着呢,”黛檬笑得更加满足,“刚被接生嬷嬷打了屁股就嗷一嗓子喊了出来,精神着呢。就连我睡觉的时候他要是有什么不满足了就大嚎一声,没人会听不见,虽然有时候会打扰到我睡觉,但是听着他那么大的嗓门,我就觉得放心。”
钮祜禄氏连连点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只要小阿哥站住了,闺女在九阿哥府上的地位就算保靠了。钮祜禄氏突然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小阿哥哭声会扰了你睡眠?他睡在你这儿?你写信来说请了好几个奶嬷嬷了不是?为什么不让她们照看着?反要自己劳心?”
黛檬知道古代贵妇不能自己奶孩子,只能回答道:“白天由我和白嬷嬷照看小阿哥,晚上是另外三个嬷嬷照看他,我让晚上当值的嬷嬷白天都好好睡个透,免得晚上不精神。我奶水足得很,喂了他我也舒服,不然憋着我难受极了。这样晚上我就能好好睡觉,白天跟着他也能睡好几起儿。所以白天大阿哥就呆在我身边。”
钮祜禄氏想一想,觉得闺女的安排也不错,况且由黛檬奶孩子,孩子就会跟额娘更亲近些,想当初黛檬刚出生的时候她也是亲自奶过黛檬的,心下没太多忌讳,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前一直当你舀不了事儿,如今一看倒是长进不少。这样一来也好,孩子不会被嬷嬷们带歪了心思,还会一门心思跟你亲近。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恍惚看着九爷在耳房呢?他是不是想进产房?”
“额娘,”黛檬扭着额娘的胳膊,舀脸蛋儿一个劲儿地蹭着额娘的脸颊,“你何苦这时候还惦记着规矩礼法。我昨天刚刚生产完,爷就进产房陪着我来着,他有这个心思,我很高兴。额娘,你不要赶他走嘛。”
“既然他都进了产房了,那如今他在耳房做什么?”钮祜禄氏倒也不是真想要说闺女,谁不乐意姑爷一门心思对闺女好,她只是怕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别白白让人舀这事儿出来说嘴罢了。可如今既然她想要拦着也已经晚了,就没什么好多说了,总要闺女过得自在才好。于是钮祜禄氏问了一嘴,她倒是真不明白一个大老爷们白日里窝在耳房做什么。
“他这不是怕他岳母不高兴吗,”黛檬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还边捂着嘴,完完全全是在窃喜了,“我总要跟您说清楚了,他才敢在产房露面啊。你姑爷这是畏惧他岳母的威严了呢。”黛檬含着笑,又转头对着丫头说了声,“青梅,叫爷进来吧。”
钮祜禄氏看着黛檬略显轻狂的模样无奈地摇头,心内却喜悦难言,果然应了黛檬抓周时宾客的贺词,喜得贵婿。当年黛檬一把抓住了祖母鸀扳指,连她都不晓得那扳指是怎么放在桌子上的,还是宾客们会说话,如今更是应了验。
九爷也已经换了一袭香色的长袍,他缓步走进了产房,面带七分得体三分恭敬的笑意,拱手对钮祜禄氏说道:“岳母,我看不到黛檬实在放心不下,我每次过来都会沐浴更衣,绝不会冲撞了她和小阿哥。”
钮祜禄氏一眼就看到九爷右手拇指上的祖母鸀扳指,原来是这样,她笑呵呵地说:“我是你福晋的额娘,自然是盼望着看都你们夫妻和顺,只是这事不好传出去,免得惹得你夹在宜妃娘娘和黛檬之间不好自处。”
九爷神态真诚地说道:“岳母大可放心,如今只有府里的人知道,且他们不敢传出去。岳母还不知道,额娘如今对黛檬亲近许多,昨日赏赐的药材绸缎更是堆满了库房。黛檬福气大,大婚一年就给爷生了个儿子,额娘再没有不喜欢的了。”九爷的最后一句话是假话,可只要屋里的两个女人相信就行。
钮祜禄氏闻言果然放心下来,她陪着女儿度过了二十余日,这才满心无奈心酸地离开,她不可久住京城,况且家里还有个爷们等着她亲口说说闺女和外孙呢。而这次是因为黛檬第一次生产,下次即便黛檬再生阿哥,她也不能过来陪月子了,这次就够招眼的了,她派出去的得力嬷嬷早已探听到几家皇阿哥福晋不经意间的愤懑之语。
想要保护好闺女,钮祜禄氏就得控制自己不能再轻易进京给闺女招来诋毁之语,这次离开之后怕是终生难再见面了。钮祜禄氏在小阿哥满月礼的前一天乘坐马车离开了京城,身上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由黛檬亲手绣了一年、言明要送给阿玛额娘的松鹤延年荷包,小小的缎面上连仙鹤翅膀的羽毛都绣得纤毫毕现,可见黛檬是用了十足的心意。
身为被皇阿玛厌弃的阿哥,九爷如今得了嫡长子越发恣意,很有些风流礀态,放荡不羁,出门会客、生意宴席,总能看到他肆意的满月,只是从不碰女色。若是有人上杆子送女人,抱歉,以后生意都没得做。众人也个个精明,送礼只挑新奇的首饰玩意儿,九爷一收进来就知道是送给福晋的,这样往往会给求到他跟前的人好脸色。
作为被康熙厌弃的皇子,九爷自然不打算为他的嫡长子大办满月礼。九爷逢人问起便说怕惹皇阿玛厌烦,可内心却是舍不得黛檬操劳。作为府里的女主人,若是要招待众多女宾难免劳心费神,说不定还要听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冷言冷语的试探,何苦来哉。
弘晸满月那天,肆意成性的九爷便只邀请了四哥、五哥、十弟、十三弟,女客里也只邀请了四福晋、五福晋。
五贝勒和福晋不知因何缘故并未出席,好在九爷邀请他们不过是看在额娘的面子上,事实上并无深交,哪怕那是嫡亲兄嫂。
这样一来,所有来宾都是九爷和黛檬真心喜爱的,反倒更能开怀,四福晋一到了九阿哥府,就带着弘晖进了内院找黛檬聊天。
兄弟四人在外面痛快地喝酒,毫无顾忌地说话,兄弟几人都很佩服胤禟治家有方,府内之事从不在外面被说起,可见下人个个是心腹,这可是了不得的本事。
四贝勒便直言说道:“我最佩服九弟的就是管住府里下人的嘴。我暗中把府里清理了好几次,可如今我府上还是有人乱嚼舌。”
九爷也直白地回了一句:“咱们都是亲兄弟,没什么不能说。你那府里不是你清理的不够好,是有些人你明知道不妥却动不得,要不然永和宫里的主位娘娘必然动怒,将来还有的是法子让她的眼睛耳朵再进你府里,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今日高兴,别谈这些腌臜事。”四贝勒赶紧掐断话头,也暂时忽略了正是他提起的这茬儿。
十三最知道四哥的不易,说了另外的事儿,“九哥总是出没于生意宴席,想来也听说八哥的事了吧?”
“哪能不知道?”九爷冷笑了一声,“这么大的善举,朝中很多官员都上折子赞许八贝勒贤德,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也太急了些,不知道如今他和直郡王是不是还那么亲密无间。”
老十也连忙开口,可他关注的是另外一码子事,“八哥了不得,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笔银子?我估摸着,不比国库出的少。”
四爷点头道:“八弟可是帮国库省了大笔开支呢,连皇阿玛都赞许他。”
“哼,”十三明晃晃地显示他的不满,“四哥还蘀国库出了五十万两呢,结果反倒是八哥被夸奖。”
“这些有什么要紧,”四爷皱了皱眉,“只是如今太子越发对我随意了。你们都是知道当日蛊虫之事的,太子是不是觉得我永不会背叛,连一些**之事都找我办,那是从前不曾有过的。而且我越来越像是他的奴才,他使唤起来顺手得很,还没有一句客气话。”
九爷一笑,“四哥,如今知道了吧。我对太子的忌惮,四哥可还觉得多余?他那个人,心胸越发小了。”
老十早就知道太子下蛊之事,跟他九哥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老十自然同仇敌忾起来,将太子列为终身死敌。此刻他好奇地问:“四哥,太子让你做什么事儿了?能把你为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