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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第1页)

在他的心中,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的女孩已经染上了神秘,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着特别的刚毅,这种刚毅往往只有在经历了许多世事的老人身上才会出现。

易言最终没有进去,而是从镇子的边缘过去。他并不知道方向,但是元神感应天地,冥冥之中却似有着一种东西在指引着他向家乡的路走。

这是需要在非常静谧的心境之下才能够出现这种感觉,易言一路的朝江西方向而去,路上遇到过湘西的赶尸人,这些人是在修行人当中都称得上是神秘的存在,从来不与外人交流,也极少会招惹其他的修行人。

易言发现他们之后往往会避,但是却能够感应到他们周身那如沸水一样激荡的虚空。

除此之外,还遇上了来自大围山、衡山、壶瓶山、雪峰山、酃峰的修士,这些修士都是湖南境内的,修行法门各不相同,但是却也有着独特之处,易言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都偷偷的窥视过他们的法术。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则是易言遇到的一个岳麓山书院的人,此人一身浩然之气,一卷孙子兵书,在面对三个不知是何派的修士时,主动出手,口中念出一句:“动于九天之上。”

声出之时,易言看到了千军万马自虚空中出现,刹那之间便将那三位修士淹没,当那自虚空之中涌出的千军万马再次回到虚无时,那三个修士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易言无法确定这位与那三个修士对话时,自称是岳麓书院的人有没有发现自己,在他的感应之中应该是发现了的。不过看他不在乎的样子,是根本就不怕自己传出去他杀三人的事。这是一种自信,无论是他对自己还是岳麓书院。

要不然的话,他那人间道里的兵家诡道思想中,有着一句‘藏于九地之下’,必定要将易言这个看到秘密的人杀死,好让他杀人的事实藏于九地之下。

行走于天地间这么久以来,易言已经慢慢的梳理出了自己所在的这个天地之中的修行人的流派。

从修行的道果来看,主要是分为仙、魔、佛、神、人五种。

修仙道者,大多是天下名山中的那些大门大派,他们自称道门中人,求的是不羁的逍遥。

修魔道者大多为独门独户的散修,但其中肯定有着不少天资卓绝之辈,比如赵瑜,再如在紫荆山中遇到的那个邪尸,就易言看来,修魔道的大多是那些jīng魅妖怪之类的生灵。

修佛道者最盛之处应是在印度国中,不过,在这一片天地之中,修佛道的和尚也不少。

修神道者是指那些庙祝,然而易言现在所了解的,很多神庙之中的神位都已经被一些jīng魅鬼怪占据,或者被庙祝窃取了信仰,从修行方式上来说,他们仍然是修的神道,但是从修行理念上来说,是不是还属神道那就要见过才知了。

易言接触得最多的神道中人,应是在广西的拜上帝教中,就他自己身上也有一道天条,也拥有着神力,按说也是神道中人,但是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他是只有着神力而无神心的人,算不得神道中人,更谈不上修了。

最后还有一种在易言看来是最复杂最特殊的所在,他是属于人间道。

………【第4章八月乡间情】………

人间道的修士极为庞杂,他们可能是商家小贩,可能是秀才和大儒,还有可能是高官或将军,贩夫走足,达官贵人,都可能是人间道中的修士。

人间道中影响力最深的有帝王道、天官道、书院派。其中帝王道是人间帝王修行的,而天官道中听代表人物则有林则徐。至于学院派则是指那些书院讲学的修士,他们有些是在自己的家乡开办书院,其中易言在家乡的老师刘淳风就是这样的,虽然他已经不在庐山白鹿洞书院担任讲书,却依然属于书院派。

然而书院派中的修士又可以分为不少种类,如易言之前见到的那个一个独斗三个修士的人,他修的则是兵道,而易言在去广西的路上与张采薇遇上的那个丽江秀才,他手中拿着的是《论语》,显然他修的是儒道,自然的,还有墨、法这些,只是易言还没有见过。

不光是人间道可以细分这么多,仙道、佛道、神道同样的能够细分。张采薇修的就是龙虎天师道,虽然她是仙道,但是与林明庭的罗宵肯定不是同一个道果。

佛道更是明白,有罗汉道果,有菩萨道果,有如来道果。神道则大多凭是各神祇的职位来分,如土地、城隍、山神、河神,再有些则是天庭正神,不过时下天庭正神的神庙几乎要绝迹了,更多的则是一些历史中的名人死后,后人立的神庙,如关帝庙,又如易言在广西见到的那座苦婆神庙。

除这五种主流大道之外,还有一些旁门左道,易言所知的代表是跟在林则徐身边修行的达rì阿赤,他修的是左道第一的巫道。而易言还问过林明庭,当朝国师修的是旁门第一的yīn阳道。

当易言回到家乡时已经是八月,他六月从广西回到了云南昆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回到了家,其中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是与林明庭在一起。

路过江西与湖南交界处的罗宵山时,易言并没有上去,只是从山中穿过。

八月的风,充满了燥热。

太阳将风点燃,让风连绵数千里的燃烧着。

易言心中同样的炽热着,他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脚上穿着步鞋,一把剑扛在肩上,剑的另一端挂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包袱之中显然装满了东西。

看了一路的陌生,易言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稻田,和他记忆之中一样的黄澄澄。那田梗上行走的人,和记忆之中的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那田野中的一棵大樟树,仍然和他离开时见到的一样,如一把大伞。

这风、这人、这稻田都是那么的熟悉,这树、这笑容,这大路都是那么的亲切。

从异地他乡归来的人总是高兴的,尽管易言现在看上去过的并不太好的样子,他身上的穿着并不显得富有,虽然他的脸上并没有汗水,但是他挑着包袱的样子,乍看上去像极了在外地混不下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