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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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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1页)

“小公主,你是他们王家的宝贝,又是他们三剑客的掌上明珠,你当然是极品中的极品呢。”冯丽珍搂着小魔女说道:“玉如不是你姐姐吗?姐姐当然要稍逊一些,当然谁也比不上我们的婷妹。”

“会跳舞吗?”梁爽兴致勃勃地问着李玉如:“弟妹可有一副跳舞的身材和灵活的腰肢,还有一双长腿,我是不会看走眼的。”

“一般般,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学过,后来参加了工作,为了一些应酬,什么都会一点儿。”她回答得很谦逊:“可大为不喜欢热闹,也不爱跳舞,自从和他好了以后,我就很少去跳舞了,就是应酬,也是尽量推掉。”

“老三是当兵的出身,传统、呆板、平庸。”梁爽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既不懂风花雪月,也不懂花前月下;把饮茶看成浪费时间,品咖啡视作喝中药;虽然会几首宋词,却只会死记硬背,其实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王大为也不反驳,只是在一边抱着胳膊憨憨的笑着。

“好不容易在上海见面,现在都听我的安排。”冯丽珍笑着说道:“我们到金茂大厦‘食在56’去吃意大利西餐,然后到我家去,我会给你们调马丁尼鸡尾酒;晚上当然就住在我家了,这是老习惯了,我还得和玉如妹、婷妹一起好好说说话呢!梁爽,你就和大为就自由活动吧”

“打住,白天听你的,晚上我得带着玉如妹和婷妹到百乐门跳舞去。”梁爽眉飞色舞的很快做出了决定:“让弟妹也感受一下海派生活。”

“大为呢?”李玉如显得有些害羞:“把他也叫去吧。”

“叫老三去干什么?一个舞盲、一个当兵的、一个老古板,坐在那里还会影响你和婷妹的自由发挥,上次小魔女就是因为她哥哥在场畏畏缩缩的,根本不敢和别人跳舞。”梁爽得意洋洋的说道:“玉如妹,臭脚哥还是有些魅力的,说不定一夜舞跳下来,你就不再姓王,想改姓梁呢。”

李玉如有些慌张,有些脸红,也有些不知所措。

梁爽、王大为还有冯丽珍望着她的困窘哈哈大笑。

“姐姐,别听臭脚哥吓唬你。”杨婷婷也笑的前仰后合:“他和我哥还有胖哥是从小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三个出自南正街的男人才是穿一条连裆裤的铁哥们。臭脚哥本来是个花花公子,也有不少女人喜欢他,但决不会去抢自己兄弟的爱人,他是在逗姐姐你玩呢。”

“我给你们姐妹俩讲一件往事。”冯丽珍搂着李玉如和杨婷婷向前走去:“那时我和你们的臭脚哥都还在上海医科大学里读书,刚刚确定了恋爱关系不久,就被梁爽花言巧语的骗到了峡州去见他的父母了,中午正和梁爽在他家里睡觉,大为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既没有敲门,也没有打声招呼,更没有看看家里还有个女孩子,就二话不说直接闯进来了。”

“我哥真是的。”杨婷婷无可奈何的在笑:“野蛮、粗鲁、横冲直撞,一点也不讲礼貌。”

“那是一个盛夏,峡州的夏天又闷又热,他家没装空调,一台电扇呼呼作响,我当时在床上什么也没穿,只好拉了一床被单裹在身上,你们的臭脚哥当时也光着身子,就和我抢被单。”

“土匪就是个野蛮人。”李玉如通过自己的亲身体验,就能够想象他们一对正在甜蜜**的情侣当时的困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家伙既不懂得察言观色,又不懂得男女有别。”

“玉如妹说得对极了。”冯丽珍接着说道:“他们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就坐在那间小破房里兴致勃勃地讲了两个多小时的话,越说越开心,一边抽着烟,一边哈哈大笑,大为后来索性还坐到床上来了,和我之间只隔着臭脚。我都快被吓死了,也快被尿憋死了,最后他终于总算站起身来告辞,快走出门了,他回过头文质彬彬的对我说了声:‘嫂子,你屁股后面的床单没盖好。’”

三个女人全都笑了起来。

“哥真笨!”杨婷婷还在刨根问底:“后来呢?”

“我都羞死了。”冯丽珍也在哈哈大笑:“我只差找条缝钻进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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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农家乐】………

四月最后一天的那天中午,王大为真搞不懂杨婷婷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家位于梅子溪的农家乐的楼房里来,今天忙得要命,出了一大堆的事,来了一大堆的人,有了一大堆的责任,却为了一顿简单的中餐开着老贺的那辆出租车跑了老远的路来到这里,但他不敢表示反对,大女生刚刚哭过,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楼下堂屋里就有好几张大圆桌,农家乐一种是越来越时尚的休闲游的形式,离城市不远,吃住玩乐样样都行,种种菜、采采花、钓钓鱼、爬爬山,想住下也简单,干净的床铺、暖和的被褥、安静的环境、太阳能热水器、卫生间、洗衣机一应俱全。但是,农家乐最大的特点就是所来的一大帮人围坐在那张大得出奇的圆桌旁吃饭。一人一把原木圈椅,男人一人一个九钱的陶瓷酒杯,女人一人一个一次性塑料口杯,人手一双不那么干净的木筷,还有一个很粗俗的瓷碗,七嘴八舌的都坐在桌边等着。

“上菜了!”跑堂的一声吆喝,大家就兴致勃勃的围拢过来。人越多越好、越热闹,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说话的说话、又高又大的黄狗在桌下每一个人腿旁边转来转去,懒惰的老猫眯缝着眼注视着客人掉在桌下的鱼刺和肥肉;还可以请当地人唱山歌,峡州的一对农民兄弟还曾经在央视歌曲比赛中得过金奖,不过人们更感兴趣的是一种男女对唱,全是情歌,说是“原生态”,一口一个“伙计”,唱到情浓处,也是大家的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男人们就会一起举起酒杯,一起喊“伙计”。

杨婷婷平时是个爱热闹的人,今天却嫌楼下太乱、太闹,叫人把做好的饭菜都端到三楼的一个小房间里。这里倒是安静,有桌椅板凳、沙发茶几,甚至还有一张很简单的双人床,却没有了农家乐的那种真正欢快的情趣。王大为仿佛走进了峡州城里的某家歌舞厅或者是足疗馆,只不过没有涂脂抹粉的女服务生,只不过没有了五光十色的灯光,只不过房间里布置得更加低级庸俗了一些罢了。

杨婷婷从一开始就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就是用胖胖的小手托着甜甜的脸蛋,有些责任感的静静地望着他狼吞虎咽。偶尔,她也会用筷子夹着一些她认为好吃的菜肴直接喂到他的嘴里,有些娇滴滴的感觉,脸上也会露出开心的笑纹;王大为的饭量好极了,从来就这样,很快的喝完了主人敬的一碗巴东野三关的烈性苞谷酒,又喝了一瓶雪花啤酒,手忙脚乱的吃了两大碗饭,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了盘中几乎所有的残菜剩羹,还意犹未尽的喝了一碗蛋汤,这才打着饱嗝放下碗来。

“味道如何?”杨婷婷在问;脸上已经有了些笑意:“还很不错吧?”

“当兵的出生,味觉不那么敏感,没什么感觉。”王大为很坦率,望着她一笑:“不过倒是吃得很饱的。”

“笨!”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叫农家大嫂进屋收拾碗筷。

他点上一支红金龙香烟,起身走到屋外的一个小阳台上。山坡上是翠绿的一大片松林,还有层层叠叠的柑桔林,山脚有两口不大的池塘、几株垂柳、几块扎着篱笆的菜地,大红雄鸡领着一群母鸡在草坪上悠闲的散步,一只黄狗从田埂上趾高气扬的跑过,蝴蝶翩翩、蜜蜂嗡嗡,隔着金黄的油菜地,看得见不远处笔直的发展大道。

“陌上柔柔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他念的是辛弃疾的那首《鹧鸪天》:“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好雅致,酒足饭饱还有了诗性。”杨婷婷把他拉回到房里:“哥,对我今天的安排还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