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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连璟瞪了她一眼，“就你人小鬼大！”

无欢有点无奈说道：“我今年都十五了。”

他微微晃神，想着这已经是过去了差不多十年了，这时间过的还真是快。

他点点头，有点感叹，“是啊，无欢，这转眼就差不多十年了……你也知道，你五岁之前，我并不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之前你娘亲出事了，我再是陪着她休养游历天下，反而是忽略了你，又是没能看着你长大成人。”

这样一说，倒是显得有点伤感了。

其实战连璟这一生都无憾了，只有无欢的成长，才会给他留下几分遗憾。

而且现在无欢还遭遇此事，他更是有几分愧疚。

无欢沉吟了一下，目光清澈，接口说道：“这没什么，师父对我一直不错。”

也是因为这样，无欢特别痛恨于少珩。

她脱离了战连璟夫妇，那也是她选择的。

因为她很小就知道，纵然是家人，可她总会长大，以后的日子，始终是要她自己度过的。因为战连璟和乐千雪才是两夫妻呢，是他们一对儿天长地久，而不是与她这个女儿白头偕老呢。

战连璟再是看了看她的脸，说：“看来是要先让你娘亲回来，不然你的脸可要耽误了。”

无欢连忙说：“不必了，这不用劳烦娘亲，不是说了娘亲外头有事吗？那一定是比较要紧的事情。”

战连璟也没说清风同去，无欢这样说，倒是懂事。

他还是说道：“可你的脸是最为重要的，知道吗？”

无欢反而是一笑，道：“爹爹，你这也是太不相信我了吧，难道我以前跟着娘亲学医术就一事无成吗？难道我连胭脂里被下了东西都不知道吗？”

战连璟盯着她，难怪她刚才一直不担心，反而是替云贵妃说了两句好话。

原来她是早就不担心！他还以为无欢这般心大！

他冷着脸，说道：“你这也是玩闹得开心，你知不知道，刚才可是让我担心！”

无欢说：“这不是正好让你紧张一下嘛，你这样子，也是正常了，不会让人怀疑。、”

战连璟皱着眉头，想着无欢年纪小，这般玩闹也是正常的了。

他就说：“你是有什么打算？”

“我怀疑，这凶手一定就在乾华宫，这几天我假装闭门不出，但实际上我就佯装成宫女，暗中监视，肯定能找出一点的蛛丝马迹，我不信凶手能够耐得住。”无欢说。

战连璟见无欢如此认真，倒是有点怕了。

无欢这法子不见得多好，可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凶手武功定然高强，如果不是近身盯着，根本不会发现有不妥的地方。

战连璟想了想，还是说：“这样有点危险了。”

“这不危险肯定不能找到凶手啊，而且我只是暗中观察。”无欢说，“爹爹，你不是还有两个天琉城的人在这里吗？那不是有照应吗？”

战连璟还是想要拒绝，但是无欢已经是决定了下来，不容别人拒绝。

无欢随即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决定，爹爹你先走吧，我还要准备一番。”

最后，战连璟也是被无欢赶走。

无欢这才将东西拿了出来，她的脸只是她伪造出来的假象，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

很早之前，她便是跟着乐千雪学过做人皮面具了，现在正好用得上呢。

这做的是一个宫女的面具，这宫女是这乾华宫的掌事姑姑，职位不低，去哪儿方便一点。

无欢这装扮好之后，　便是让皓月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无欢再次出现，已然是这掌事姑姑的身份。

她也大概摸清了这乾华宫一干人等的作息时间，她是要去各个皇子的房间看看，想要知道这有没有什么发现。

无欢自然是有借口，这肯定说是云贵妃的密令，要查找下毒的凶手。

不过这只能是分批进行，这乾华宫住着五六个皇子，成年的有穆流和穆桓，其余的虽然年纪尚小，可也不能不怀疑，。

再说了，这乾华宫的宫人奴才也不能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