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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时间隧道？是这地球形成时的时间？——结巴兄弟，你说这炼金术到底该哪回事，这些金砂里不知道有没有那啥传说中的狗头金之类？”斜眼脑子灵活，举一反三，对着越走越宽阔的洞壁四处打量，边漫不经心地和结巴谈论金矿和传说中的狗头金。

斜眼的这意思，眼下他们是找不着对付这些原生态金砂矿的办法，但要是能在这种矿脉中找到块把狗头金，也是人之幸事啊。

在这些金矿矿源地带，找到狗头金之类的宝贝是有可能的，所以斜眼的话并非是天方夜谭。鱼子听后沉默思索，结巴听后张大嘴巴，不顾还有许多潮虫撞入口中，紧张小心地查看整座洞穴。

“我想在时间隧道里什么都有可能出现。这里是金砂分布带，有狗头金也是有可能的。俗话说走路撞到宝，莫过捡个狗头宝，那说的狗头宝就是狗头金。”

鱼子谨慎地打量石壁，仔细地看那些闪闪发光的金砂和石英，让斜眼和结巴也留意看看会不会有狗头宝出现。

斜眼和结巴可不理会穿过什么时间隧道，只觉得这溶洞竞然别有洞天，且越往深走，洞的势头越大，看到的金色的砂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要是走到深点，看到几个狗头金什么的，也有很大的可能的。要是捡到三两块狗头金，那可比冒着辛苦危险去掘鼠洞有意思多了。对这种想法，三人都有点心照不宣，都想着，既是这么想，就往深处走走看吧，要有狗头金就好，呼万岁，要没有，就收几袋子金砂回去也一样。

“鱼子，这些金砂成色确实和精货差别太大了，扛回去我们也没办法炼。要有，你爹和你娘跟刘四，就不会得黄胖病了。”

斜眼不时用手去碰那些金砂。

“你爹也不可能只来扛一次，而是无数次，要是我们懂得炼术，那就不用说了。”鱼子笑着回应斜眼。

要是鬼鼻老道和爹娘们懂得了炼术，现在他们两家早就是富甲一方，也不用他们四处要找鼠洞开掘。

斜眼笑呵呵地承认要是他爹懂得炼术，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尽这条江段的金砂，扛回去炼出精货来收藏，弄他三五个老财鼠洞在自家中。

三人一路走一路作着交谈和打算，因为都知道这些金砂对他们的实用价不是很大，三人都没动手装金砂。再往深走了五六百米，三人都觉得一股凉森森的凉意涌过周身，又觉得从石壁四面发出了股股奇异的温热暖意，把三人给裹了起来，让三人既温暖如春又凉意如秋，很是舒坦。让鱼子和结巴觉得奇怪的是，这石洞越往深里走，空气也清新明朗，一点没有深入地底的时人常有的压抑感。

更奇的是，那些石层中的砂矿不仅越来越多，且更有金色逼人的意思。

“结巴兄弟，你看，这些碎金子跟真金子有不同么？这会不会就是真金子了？”

斜眼看到结巴兴奋地张开嘴巴，流着口水去摸那些闪闪发光的颗粒，大有要将砂颗们一抓而光的疯狂神态，笑着问。

结巴嗯嗯地笑着左右乱看，手忙脚乱地四处摸那些已经变得干燥，凉爽的石壁。

在这洞穴深处，洞壁上竞然连泥巴也没几块，洞壁干净之极。

“斜眼，这肯定是条金矿分布脉。你们看这金矿分布的脉络，清晰吧，就跟人的血管差不多，交错来往像树枝一样——更加让你们想不到的是，我们三人现在已经穿过了我们所处的世纪，到达了别的世纪，刚才那些有磷矿的地方，大概是比侏罗纪还早许多的三叠纪，现在，我们还在往前走的话，如果我理解的不错，那就该是泥盆纪，志留纪，和寒武纪了，好家伙，这一下咱俩再往前走走，就是回到十亿年前的世纪了，十亿年前当时我们所处的地方全是一片汪洋，到处是大海——”鱼子兴奋地一路往前，一路观看马灯闪耀出的石壁四周的奇异怪象，这溶洞里不知从何处透来了空气和风，凉嗖嗖的，三人越往里走，呼吸越加清爽，灯也亮得明净，那些混浊的，刚入隧洞时的肮脏物质都不存在了。

“看来这些鱼和贝壳的化石，是传说中造山运动得出的产物，在造山运动中，这些物种都灭绝了——鱼子你看这石壁上，有些怪鱼。”

斜眼提着灯，举起，让鱼子注意看石壁夹层上的鱼和贝壳的化石，这些化石形状怪异，似兽似鱼，灯光一映，蠢蠢欲动的，令人感觉有些恐怖，化石应该不是近代，甚至是二叠纪前的海洋动物，看来果然是前次造山运动和二次造山运动时期的动物化石。

结巴张着嘴，一再好奇兴奋地用手去摸那些凉森森，闪闪发光的金色和晶莹剔透的砂粒。

“鱼子，这么多金砂，再往前肯定还愈多，我们要不要——”

鱼子明白斜眼的意思，这家伙开始对这些金砂动心了。他摇头说还是不要了，这些大自然的神奇造物，一方面并非容易形成，另一方面他们实在是没有条件去炼出这些矿物的精货，扛了回去意义不大。而且，要是让人知道了他们在这里发现金砂的真正矿源，势必引起争斗，到时造成了死伤，可就是罪过了。

“假如看到些大点的块粒，咱们拿回去当纪念也好，或者是遇上传说中的狗头金的话，扛回去也成，但这些颗粒，我们没办法炼成精货，拿回去没什么意义。你没看到鬼鼻叔也有了吗，他不是连想要也不想了吗，我们还是不要了，省一重麻烦。”

鱼子去捡拾几粒个头稍大的砂矿和石英，收进口袋拿回去作纪念。

结巴也张着嘴巴，嘴角流着口水，照鱼子的行事做了，收了五六粒大矿粒和五六颗闪闪发光的石英颗粒，结巴以为那些石英也跟黄矿砂粒一样，都很值钱。

“这倒是，你爹娘和刘老四已经够惨了，这些砂矿中肯定含有侵蚀毁坏人体的物质，长期接触的人都会害鬼病，全身黄胖而死。看来沿这条江下游附近喝这条江水的村民，不明不白地得黄胖而亡，就是喝了从这里污染出去的矿水而病亡。”斜眼分析这些金矿对人的要命之处和神奇之处。

看到结巴也收起几块石英颗粒，忙问他：

“结巴兄弟，你收这些石英干什么？这些除了送给你姨家大*，连小丫头也不要的，这不值钱——”

“收几粒作纪念，权当作记得我们来这一趟，不是为了钱。”

鱼子帮结巴解释，斜眼笑嘻嘻地说这想法不错，也收了两三粒亮晶晶的石英和两颗大金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