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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第1页)

头几只撞到五人面前的尸兽被火点着,乱冲乱撞着撞入五人中间,身体燃烧时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似的叫声,那声音就跟受虐待的婴孩大声哭叫一样,直刺人耳。

有两头着火的尸兽冲入五人中间,一把冲上结巴,把他撞了个狗趴,身上的衣服染上了火苗;另外着火的两头尸兽大概看出鱼子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就是那两桶煤油,用燃烧起来的身体,直冲向那两桶煤油,鱼子看到两头尸兽的意图,去抢救煤油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举起手上的竹制喷水枪,用水枪去击打其中的一头尸兽。

鱼子用力过猛,一竹竿下去,将那头尸兽的脑袋狠击了一下,把它弄得昏头转向起来,一时不是撞向煤油桶,而是转身冲进院子中间的鬼林。也就是这么一下子的击打,鱼子把那支水枪给打折了,而旁边的陈思雨此时又大叫起来。

有五六头尸兽冲过火海,窜到了五人的脚下,有两头不知是冲得够狠还是怎么了,一下子就冲到陈思雨和鬼鼻叔站立的脚下,一只一个,张开那丑陋无比的大嘴,咬住了鬼鼻叔和陈思雨,陈思雨和鬼鼻叔都来不及躲避,也没有拿武器去打杀脚下的尸兽,一下子,二人的脚都被尸兽给咬住了。

鬼鼻叔发出声疼痛的闷喊,此时顾不得逃跑还是躲避,举起手上的那只带有罗盘之类的随身牛皮挎包,猛力去砸打咬住自己的脚面不放的尸兽,这些尸兽牙多牙尖,而且力气奇大,要是咬到脚面上,肯定一口就能啃下大半只脚掌来。

火烧到眉毛,鬼鼻叔一边惨声喊叫,一边奋力自救。

陈思雨起先被尸兽死死地咬住裤脚和鞋子,吓得一味尖叫,看到那尸兽满口丑陋的牙将要咬上自己柔嫩的脚丫,陈思雨吓得魂都飞了,一边尽情恐惧地喊叫,一边挥起手上的那把短刀,闭着眼去乱扎乱砍脚下的尸兽。

那头尸兽不知是被烟火熏烤得久了,头脑昏乱,只躲避了两下陈思雨刀子的砍扎,就不躲了,直挺着身体,让陈思雨的刀子一刀刀地砍扎在它的身上,每一刀子下去,尸兽的身体上就溅起一片黑红色的腥臭黏液,那黏液臭不忍闻,腥比鲍鱼,但陈思雨被尸兽咬中的恐惧攫住,什么都忘了。

“大黄,大黄!”鱼子看到陈思雨受攻击,自己保护仅剩的一桶煤油,抽不开身,想叫大黄去帮助陈思雨,但那大黄不知跑哪去了,鱼子叫了七八声,就是没有它的声音。“斜眼,结巴,你们有没有看到大黄?好像一进宅子就没见过它。”

斜眼正在用两枝火把驱散五六头冲出火海后想冲到宅门亭子上逃跑的尸兽,听到鱼子问大黄在哪,忙喊不知道:“一进宅子就看到它又冲到林子里去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它。”

结巴也说没见到大黄,这让鱼子诧异起来。

这大黄已经吃过一次林子中间的蛊毒的亏,不可能还会继续莽撞冲进林子里,再受蛊毒之害啊?大黄的消失无疑是反常的,鱼子有些担心宅子中又会出现什么事物,把大黄给吸引过去了。

眼下,只有解决掉这些纠缠不清的尸兽,再去全力毁了这片林子,看个究竟。

鱼子打折了那支用作喷水的竹筒制的水枪,抢过旁边的一根铁棍,一挥一个准,连续用铁棍打倒五六头围上他的尸兽,鱼子一手挥铁棍,一手拎起仅剩的一桶煤油,冲到披头散发地将咬住后不松口的那只尸兽扎得千疮百孔的陈思雨身边,一脚踢开那只已经被扎得面目全非,死了好几次的尸兽,拉起被恐惧和用力过度而瘫坐在地上的陈思雨,陈思雨的脸上溅满了尸兽腥臭恶心的黑血,显得有些可怜又恐怖。

“鱼子,我杀了它是吗?它咬住我不放,死也不放……”

陈思雨激动得思维有些错乱,伸手拥住鱼子的胳膊,让他将她拉起来,眼睛茫然又有些恐惧地看着鱼子,问是不是她将那只尸兽扎死了。

鱼子看到陈思雨没让尸兽咬去脚丫或手掌,这才有些放心,交给她一根短铁棒,让她再有尸兽过来就照准尸兽的脑袋敲打,打烂为止,看到旁边的鬼鼻叔跟一头咬住他脚脖子的尸兽还在纠打,过去照着尸兽的背部击了一铁棍,将那尸兽的背脊打断,不过,这一来,那尸兽的牙就紧紧地咬住鬼鼻叔的脚脖子了,鬼鼻叔的脚脖子上被咬下了好几片白花花的老肉,形状惨不忍睹,疼得他倒在地上,哇哇直嚎。

鱼子用手掐住尸兽紧扣着咬住鬼鼻叔脚脖子的嘴,将那嘴尽力掰开,不过,这尸兽跟人一样,人若是在临死之际咬住某种东西,除非将下巴橇裂,不然外力无法轻易让其张嘴;这尸兽显然也是这样,紧合着满*错的怪牙,把鬼鼻叔的脚脖子咬得死死的,直至鱼子尽力将它的嘴巴扳裂,才让鬼鼻叔血肉模糊的脚松开来。

鬼鼻叔疼得乱叫:“鱼子侄儿,想不到老叔这条腿就这样废了,快点,拿止血去毒的药——这尸兽满嘴满身都是毒啊,沾上一点人都会毒发腐烂而死,我的腿现在全麻了,肯定是快烂了。”

听鬼鼻叔如此一喊,鱼子忙查看鬼鼻叔被尸兽咬烂的腿,果然,那些尸兽咬过的牙印完全变黑了,那些发黑的肉一下子就蔓延开来,一片片呈上升趋势,按这种速度,不用两个小时,鬼鼻叔就得毒发攻心,七窍流血而亡。

“鬼鼻叔,你说这尸兽有毒?是不是感觉身体不好了?你腿上的伤口全变黑了,会不会得砍掉这条腿……”鱼子也有些着急起来,丢下手上的铁棍,掏出一把随身的短刀,就要去切鬼鼻叔的伤腿,给鬼鼻叔作截肢手术,鬼鼻叔吓得大叫起来。

“鱼子侄儿,你要干什么?要切掉叔的腿吗,这怎么行!没了腿叔还活什么,你快点到四周找找,看那尸兽挖的洞旁边有什植物没有,那草啊,花啊之类的,只要是长在尸兽洞边和它们活动的地方,全给叔找来,快啊,你那位陈小姐同学也同样中毒了,她的脸上溅满了尸兽的黑血,那些全是尸兽啃食死尸后生出的毒水。”

看到鬼鼻叔说得急切,鱼子忙回头看被他安置在门楼下边休息的陈思雨,这一看之下,吓了一蒙,陈思雨那张原先沾满尸兽毒液的脸也变得发黑了,在火光下幽幽地泛暗绿的光,眼神呆滞麻木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失魂落魄般,纹丝不动。

鱼子忙招呼斜眼和结巴照顾他们俩人,自己点了三四支火把,往墙角边原先那些尸兽钻出来的地方找去。民间一向有种至毒之蛇旁边必有解毒之药一说,当下,鱼子脑筋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马上找到可解尸兽之毒的药草,不然鬼鼻叔和陈思雨都完了,想陈思雨也真可怜,和父母背井离乡,流落到这镇上,恰巧碰上了他,又要跟他闯什么凶宅鼠洞,要是就这么掉了性合,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斜眼说陈思雨对自己肯定是有好感,鱼子的心底更觉得沉重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孩子真是让人爱怜不已,他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得给她找到解毒之药。

鱼子钻过十几棵树下的枝叶荫影,看到那火已经从宅院的正中渐渐向四周的墙角墙落蔓延,那些蛊毒想来大部已经被火逼退,鱼子也顾不得多想,直往墙角边尸兽们钻出的地方找去,那四支火把鱼子左右各两支地拿着,意在用火的燃烧,前后左右驱散有可能还存在的蛊雾毒雾。走到墙角边,鱼子突然看到果真有片长相奇怪,开了几朵浅色白花的不知名植物生在那里,鱼子刚靠近去,就闻到那些小白花发出股股浓烈馊臭的怪味。

这一反常的花气让鱼子疑惑,忙蹲下折了几枝,放到鼻子下闻了几下,那白花虽然臭不可闻,但却有股隐隐的清苦药气,想必那就是尸兽的克解之物了,鱼子赶忙折了七八支,将那小丛小白花全折了。

站起身时,鱼子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火把跳动的光亮下看到的一个场景惊住了:在离他五六棵树之外的地方,大黄正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口鼻哧哧地呼着气,紧张又激动地对着旁边一个从墙角开出的土洞中,那洞中原本有个狗头一样的脑袋伸出,一直和大黄形成对峙,一看到鱼子的火把和光亮,丢开跟大黄的怒目对视,一下子缩进了土洞中。

“大黄!……”

原来大黄一进宅子就失踪是跑到了这里,这让鱼子惊诧之极,而那个一被他发现就没入地洞里的狗头更加让鱼子不解:这地方还有别的狗不成?这可奇了,怎么还有别的狗,大黄干吗对它不吠也不叫,而且他刚才叫它它也没吭声?这肯定是反常的情况,鱼子第一时间想到大黄的表现十分反常,忙走到大黄身边,想要看个究竟。

一直呆在一棵桂树下对着墙角边的地洞在黑暗里相对怒视的大黄看到那狗头丢下它,没入地洞,汪汪地吠叫起来,似乎是在挑衅对方,要对方继续出来和它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