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雪地剥皮诡案（第1页）

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作为一个屠夫，我爷爷活着的时候也没人待见，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他玩刀的那两下子。

没想到活没活出个名堂来，死倒死出了名。

在八十四岁生日那天，他被人剥了皮！

因为害怕引起恐慌，警方在接到报警后，甚至没通知家属，就趁着天蒙蒙亮的空当，匆忙勘验完了现场，将尸体拉到刑警队去了。

据说警察局对这件案子下了限期破案的死命令，破案之前，一律不许泄露案情。

有好几个警察因为破不了案受了处分。

其中一个外号叫老牛的，给发配去看了仓库。

有天，几个好事的小年轻想套老牛的话，把老牛灌醉了。

老牛醉醺醺的说：

，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刑警，什么没见过？要说咱们这，打架斗殴抡大刀片子，这事搁在哪年都不少，可要说剥皮案，我可是第一回见着！

“听说这案子挺邪性啊！”几个小警察使劲灌老牛的酒。

真特么邪性！就现在这么冷的天，撒泡尿都特么冻鸡巴，那老赵头，浑身脱的光不出溜、一丝不挂，衣服叠的立正儿地在一边摆着，右手边呢，放着一把杀猪刀，后来我去调查了，这刀是老赵头自己的。

老牛一抬头，又整了一口，叹了口气，说：

哎，要说把我弄到这仓库来，我倒是特么省心了，这案子啊，没个破，你们是没看着，那老赵头，可不是死了冻僵之后给人剥了皮，而是特么活剥的，可怪就怪在，那地面上一滴血也没有，而且你们这些小王八蛋虽然年轻，好歹也是科班出来的，应该知道，这活剥人皮，受害人得多疼？

别的不说，痛苦所引起的肌肉收缩，甚至能引起肌肉的撕裂，可是那老赵头啊，虽然没了皮，可是看的出来，这老家伙是很放松的，甚至！

老牛说到这，又喝了一杯酒，才幽幽地说：

那脸上的表情啊，好像是很享受的样子，就好像是他下了班，回到家，又或者是进了澡堂，开始脱衣服，然后一不小心多脱了一层！

“，这么说，那凶手还真变态啊！”

凶手个屁啊！那天头半夜下小雪，地上的脚印真真的，就两行脚印，一行是特么报案那小子的，另外一行是老赵头自己的！

头半夜下小雪，地上两行脚印，一行是受害人的，一行是报案人的，也就是说，在受害人

来到案发现场，到被人发现剥了皮，这中间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来过！

我插！所有的小年轻，都不说话了。

过了半天，一个胆大的问了句：“真就一个嫌疑人也没有吗？”

有啊？谁说没有？有一个！

“是谁呢？”

老牛摇摇头，叹了口气，一个跟头栽倒，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就这样，这案子一直没破，据说当时的公安局局长也跟着吃了挂落下了台。

后来公安局直接把我爷爷火化了，叫家里人把骨灰领回来安葬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们家人根本就没见到我爷爷的尸首。

我爷爷和我奶奶是患难的夫妻，当年一起从山东闯关东到了东北，一路上是九死一生，但都熬过来了，自从我爷爷出了这档子事，家里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在她跟前提，我奶奶倒是很平静。

后来我奶奶的年纪越来越大，人也是越来越糊涂，有时候忘了洗脸梳头，有时候忘了吃饭，可是有一样，我爷爷的忌日，我奶奶一直记得的很清楚，每到这个日子，她就早早的爬起来，把我爷爷的牌位供出来，然后弄上点我爷爷最爱吃的猪头肉，再摆上一壶酒，然后就是静静的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我奶奶去世的那一年，身子骨已经很差了，眼瞅着又到了我爷爷的忌日，大家伙心里都盼着我奶奶把这事忘了。

可是一大清早，早就糊涂了好几个月的奶奶又是早早的起床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