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勾起往事（第1页）
老猫的语气诚恳，从他直视我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他的确没有骗人。
我叹口气，心想：这个老刑警，也算是不容易了。
他说完了，一时间，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
我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打破了寂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奶奶早年间的事的？”
按理说，那个时候，他们应该毫无交集吧，莫非是老猫调查过，还是听别人说的？
听了我的问话，他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
我有点疑惑，问：“你笑什么？”
“怪不得，你奶奶肯定没有告诉你啊。”
“什么？”我来了兴趣。
“因为我认识你爷爷啊。所以知道你爷爷早年的事有什么稀奇的？”他咳嗽了两声，我给他顺了顺，他看我一眼，继续道：“早年间，你爷爷在十里八乡，也算是个人物。我身为刑警经常下乡，处理一些案子。那个时候，比你想得还要不太平。每次到村里的时候，都是你爷爷过来招待我的。你爷爷讲义气，胆子大，很多别人不敢去的现场，也是他陪着我去的。”
我哦了一声，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交集，我都不知道！
“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爷爷的老朋友了，可惜，就是没有送你爷爷最后一程，我心里真是遗憾啊。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壮实的一个人，居然走在了我前面。唉。”他捶着自己的膝盖。
我默然。爷爷的事，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太蹊跷。
“对了，说起来，你爷爷，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他把目光移动到了天花板上，似乎天花板上有爷爷的遗像似的，接着，眼神迷离起来，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
“救命恩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真没有想到，我今天来到这个皮影戏的后台，还有这么大的收获，知道了以前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那次，我曾经被一个杀人凶手给骗
了，被骗到了荒郊野岭，然后，杀人凶手联合自己的同伙们，想弄死我。那个时候，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心想，这条命，怕是交代在这里了。然后，你爷爷忽然出现了。他就挥舞着自己的杀猪刀，把那些人打退了，救了我一命，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是拜把子兄弟了。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说。”
我点头，是这样啊。看来我爷爷的刀法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接着，他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心里有点发毛，他接着笑了起来，呵呵地道：“我还知道一些你爷爷的底细。”
听见这一句，我险些从凳子上跳起来，底细？什么底细？
我爷爷是有秘密，难道这个，他也知道了？我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这位尽职尽责的刑警，也是我爷爷的朋友，此时的皮影戏剧目的制作者。
在这有点凄清寂寞的角落里，他淡然而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还要多。”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沧桑的笑容，然后随着陡然的严肃，那笑容不见了。
“我也知道你爷爷的杀猪刀的传说。”他再次抚摸了一下他眼前的皮影，却让我感觉到，他似乎在抚摸着爷爷的杀猪刀一般。
他继续道：“你爷爷的人生充满了神秘。杀猪刀也是，有个传言说，那杀猪刀下，经过的血腥和杀戮太多，所以杀猪刀有了灵性，但是生性残忍，有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是杀猪刀成了精怪，所以才造成那残忍的扒皮案件的？”
这个不可能，我断然否认了。他也苦笑着说不可能，只是没有查出真相时候的胡思乱想罢了。
“对了，你爷爷，其实一直在为聂家做事啊。”他忽然抛出了这个问题，我有点紧张，探出头去，到处望望，幸好仓库外没有人。我才安心地继续坐了下来，道：“我知道，不然的话，就不会带聂心出来了。”接着，我小声说：“赵家要世代为聂家做事还债，不是吗？这是协议。”
真是古怪的协议，我莫名其妙的，就背上了给聂家服务的债，想破头皮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协议，也没有人可以询问。可是就是因为这个协议，我一开始，在聂家吃了不少苦头。
他点头，道：“你爷爷在为聂家做事的时候，做了很多违法的事。”这个时候，他的刑警气质显露出来了，腰杆挺得笔直，有着无形的威慑力：“他做了这些事，当然会被警察追究的。那个时候，我就偷偷的运用手中的一点权力，给你爷爷行了不少方便。”
我的眼睛瞪大了。还有这种事！
“还有几次，你爷爷做的事，的确是犯罪了，我就捏造了一些证据，给你爷爷脱罪。”他说得轻描淡写：“都是过去的事了。也就是那个时候胆子大。”
怪不得，爷爷一直在为聂家做事，还没有被警察找上什么麻烦，秘密就在这里！
看我愣住了。他微微一笑，道：“人老了，你也别嫌弃我啰嗦。”
他和我说话说得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特别是跟你这样的年轻人。”
我有些辛酸地看着他，他眼睛里却闪烁着光彩，说着当年的一些往事和细节：“当年你爷爷每次用杀猪刀之前，都要焚香祭拜，供奉香火和猪头肉。我看了之后觉得真是稀奇。”
这个我是知道的，奶奶曾经跟我讲过。
“还有，你爷爷经常把杀猪刀别在腰里，出门吃饭什么都带着，跟随手的兵器似的。”他顿了顿，然后道：“对了。有一次被人追杀，但是却仗着杀猪刀最终逃脱了，好像是惹到了聂家的仇家？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摇头，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确信奶奶在临终前并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
“嗯，这件事，他应该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哪怕是对你的奶奶，不过，他却喝着酒跟我说，他这样的人，迟早会遭到报应，我还以为是笑话，没有想到……唉……”他摇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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