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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爹地娘亲又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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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姐姐……”花墨赫悲痛地喊着,紫色的眸子水光点点。姐姐,你那么美好,怎么就死了呢?我还有许多话想同你讲呢!你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比天山的仙子都美!为什么好人都不得善终?他恨极了这个肮脏的世界。

云倾舞无喜无怒,整个人像是被抽去灵魂,眸光空洞,安静地坐在悬崖边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沉默完,倏尔狂笑起来,笑的泪流满面,笑的凄惨尖锐,笑的狰狞可怖。

阿离,阿离,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我死,你救,她死,你随!哈哈哈,可是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啊!阿离,你怎会如此狠心?你说会保护我一辈子不受人欺凌,宠我爱我一辈子,羡煞世人。那么,如今你要残忍地留我一个苟活在世吗?

“相公……你还有玉儿啊,你怎么可以?怎么能?抛妻弃女……”高素心哭的嗓子沙哑,呆若木鸡地瘫倒在地上。

她错了吗?抢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报应来了!老天那么残忍,直接毁了他,毁了她的幸福。

“来人,将她们带下去好生照料。”慕容子云压下心中的悲痛,冷声吩咐下去:“霍清,你立刻调派所有禁卫军下山搜捕,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皇上!众禁卫军听命,即刻下山,蜘蛛网方案搜捕!”霍清袍目光坚定,袖中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四爷!霍清不信你会这么轻易死去!那么多艰难险阻你都熬过来了,今日的劫难,我相信你一样可以挺过来。

“老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高长青颤颤巍巍地拨开人群,跪了下去。他浑身是血,伤口密布,青色凌乱,衣衫褴褛,整个人狼狈不已。

“高爱卿?你还活着?”慕容子云黑眸闪过一抹精锐的光,呵,这老家伙出现的可真是时候。

“是……罪臣苟延残喘,活着来见皇上。”高长青匍匐在地上,身子微不可闻地颤抖着。没人知晓他此刻内心的恐慌,就好像没人知晓他那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罢了,你也受伤不轻,朕不追究了。这里的残局就由你收拾,朕很累,先行回宫了。”慕容子云眸中难掩疲惫,朝高长青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冷,彻骨的冷席卷周身,连着一颗心也冰冻着。

痛,蚀骨的痛包裹整个神经,身体像是要融化一般。

白纤纤沉重的眼皮微微颤动,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便撞入一双如墨的深瞳里。

那双眸子,好生熟悉?充满了无尽的怜惜和柔情,亦是有万般痛色、悔恨。

“袁弘……我还活着……”她艰难启唇,顿觉声线沙哑如破鼓。身上的伤口也跟着崩开,撕心裂肺般难受。

又是他?她的命里的骑士吗?每当生死关头,总会第一时间护她周全的男人!

白纤纤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一处清幽的山洞!她睡在狐裘铺成的石床上,裹着温暖的皮草。四周很暗,有风透过,有水珠叮咚落下的声响。

“姬儿……谢谢你还活着……”袁弘欣喜若狂,深深的望着女人,眼眶泛起微红,他哽咽着:“傻瓜……为什么要做傻事!”没人知晓,她跳崖的那一瞬,他的心痛成怎样?万念俱灰也不过尔尔!

“没有啊……我这不是没死吗?袁弘,又是你救了我吗?”白纤纤扯唇苦笑,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

“啊!”一阵钻心密集的痛让她泪水跟着溢出,她的伤有多严重?

“纤儿……你别乱动,听话,你想要做什么,慢慢跟我说,我帮你。”袁弘一双黑眸尽是深沉的痛色,大手疼惜地附上女子苍白的脸颊安慰着。

“为什么我不能动?袁弘?你告诉我?”白纤纤心中一沉,艰难地开口询问。莫不是?

“……”袁弘目露痛色,拧着眉心,不愿回答那个可怕的真相。

“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残废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不听我指挥,求你告诉我啊?”白纤纤失控地喊着,抬手,虚弱地拉着男人的衣襟哀求着。

许久,袁弘深吸一口气,忍痛说道:“纤儿,你摔断了腰骨,脚踝也扭伤了,浑身上下有不计其数的伤口,但,我可以治好你,听话,不要难过,没事的,你相信我。”

“呵……”白纤纤心中苦笑,平静下来,空洞的眸子转向山洞外:外头是银装素裹的洁白世界,雪花纷纷扬扬,盘旋着起舞,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形态万千、晶莹透亮。

白纤纤蹙起眉心,她昏睡了多久?冬日都来临了吗?

“纤儿,你不过昏睡了两日,那天你从落日崖跳下,我也跟着跳下,我们坠入一处深潭,失去了意识,后来,水流把我们送到此处,这里,如果我没猜错,是传闻中,西郊的极地世界……几乎无人踏足。”袁弘看出了女人心中所想,缓缓道出她的疑惑。

“你跟我跳下来?为什么?袁弘,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我不值得你如此对我。”白纤纤心口剧烈起伏,情绪难掩激动。

她已经欠他太多了,让她如何去偿还?

“纤儿……”袁弘沉默不语,心中叹息。纤儿,那怕是为你死我也心甘情愿,跳崖又算的了什么?

“让我看看,你有没受伤?”白纤纤急切地伸出手,想要检查男人的伤势。那么高的悬崖落下,她是因为对落日崖地形了解,知晓下面有一处深潭,才不管不顾地往下跳,那么这个男人又是哪里来的勇气,毅然决然地跟她跳下?

心,一下子变得很沉重起来,她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可以陪她赴死!

“纤儿,你别动,我没事,听话。”袁弘按住女人不安分的身子,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不远处的石桌:“渴了吧?我先喂你喝水。”

他的腿?白纤纤心中一痛,眼中雾气萦绕,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