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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她并不适合你。”

千重的笑凝住了瞬间,变回严肃的神情,皱眉说:“别人这么说我不会怎样,但我以为焌你十分清楚我的想法。”

皇甫焌心口一痛,开口又说:“清楚你的想法并不代表我就得理解,就能忽略掉现实的问题。你要她,并不见得就能真的要倒。她只能成为你的累赘,天下人都不会认为你站在她的身边有多好,只会不断挑衅你,折磨你,伤害你,摧毁你的自尊。难道你就不明白吗?”

千重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上前两步,对着池塘。许久才说:“知道雎儿与我在福州相遇后对我说过什么吗?她说若再敢离开,被她找到之时,剥皮挖心绝不手软。而且当有人用你说的那种眼神看着我们时,雎儿拿瞪人的表情,简直就是母夜叉了。还有那夜在黑店,雎儿也未曾让我伤了一处,甚至以命护我。有雎儿如此强大的羽翼护我,我有如何不回报呢。对雎儿来说,我对她最大的爱护,并不是在刺客来的时候站在她身前,而是只要我不离开,在她身边而已。”

“就算如此,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难道你忘了你中毒之事了。你的命差点就没了。何况那时直到程家有个表小姐的人还那么的少,如今,你又知道你的敌人有多少吗!”

“我不会让自己那么短命的,还没有跟雎儿成亲生子,安享一生,我如何舍得。至于那些人,以雎儿的冷漠,我想也无人能靠近吧。”

皇甫焌心头一突,冲上前拉住千重双臂,吼道:“你就这般舍不下她,舍不下到连命都愿意给?难道你就不怕那些在乎你的人会因你而伤心难过吗?”

千重奇怪地看着皇甫焌的异常激动,皱眉怒说:“你激动什么?我对雎儿心意不必告诉你那么多,至于我在乎亲人多少,我更无须告诉你。再说你问得如此金怕,纵然是我的至交好友,是不是逾越太多了?”

皇甫焌喉头一紧,头脑昏涨,全然被那句“知交好友”和“无须告知”填满。忽的笑了,压沉的声音迷蒙着吐了出来:“我无须知道,无须告诉我?你又知道什么,你又如何知道我为何这般想明白,嗯?”

令狐千重皱眉,一副痞子相说:“为什么?你说啊,我听!”

皇甫焌心口一震,屏住呼吸,完全无法思考,塞满了绵绸的情绪,喃喃说:“好,那……我就告诉你!”

千重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肩膀一紧,自己受力上前一步,微抬头,皇甫焌那张微红的俊脸便罩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唇便被皇甫焌咬住。千重瞪大了眼,看着那微张的眼里溢满的光亮,顿时呆住了。知道察觉嘴里多了滑溜溜的舌,立时头皮麻痛了起来,完全清醒了。想挣扎,可是自己单薄的身子怎么挣得开。

皇甫焌却只是沉浸在妄想里,赞叹着原来自己期待的味道是这样的……这样的美好!心口好痛,可是痛得让人心醉。察觉了千重的挣扎,可是自己如何能放弃这也许是今生唯一的机会!索性抱紧了,腾出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不让他移动。

千重力气耗尽,只能心中默哀着懊恼这自己的清白被一个男人给毁了!

终于餍足的皇甫焌才松开一点劲儿,便被千重逮着了空隙,一下子便推开了,不停用手抠嘴,吐口水,擦嘴皮。皇甫焌清醒了些,一方面为自己刚才的孟浪懊恼且喜悦着,另一方面又受伤于千重这般的嫌恶。

“千重,我……”

“你你你,别过来,呸……”千重再朝地上吐口水,擦嘴皮,差点没把早膳给吐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才对你这么做!”

“你有没有病啊!我是男人!”

“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你是女人!”

“你……”千重正想说什么,可是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好熟悉啊,为什么又开始觉得后脑勺要被烧穿了!千重保持着自己怪异的姿势,缓缓转身,在池塘倒影里看到了两个亮丽的身影,心中一惊,急忙抬头,看到了拱门处一个惊呆的女人和一个怒火冲天的女人。

“雎……雎儿,你……你你……在这儿啊?”

皇甫焌原本一直盯着千重,一听千重结结巴巴说话,也望过去,看到那两人时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之间令狐千重忽地飞一样奔跑起来,来到离雎儿又五步远的距离,全身抖啊抖个不停。

“雎儿……我,我没有……”说着,试图再往前一步。

“别过来。”

千重一听,心中焦急,硬是上前两步。雎儿皱眉退后两步。

千重仔细看了看那表情,忽然不抖了,谄笑着说:“雎儿,反正你也来了。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你帮我洗好不好?”

“我不要。”雎儿狠狠退了两步。

“雎儿,只有记住你的,我才不会一直恶心,雎儿,别退了,碰到石头了!”

“你不恶心了,我会恶心!”雎儿说完转过身,运了功一跃,便跨了几丈远。

“等我雎儿!”千重也用着渐渐熟悉的轻功,开始与雎儿玩着你追我赶的戏码,至于何时追到,这是后话了。

而现场仍呆住的雅风,盯着那个华丽衣衫的男子,呆呆的,只有思绪不停地翻滚,也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皇甫焌心中有些烦闷,仍走过去对着呆住的雅风说:“三小姐,陪我走走吧。我送你回风苑。”

“……哦。”许久程雅风才反应了过来,慢慢移动脚步,表情仍显得有些呆滞。

两人沉默着并肩走在石板铺砌的小道上。不时有经过的下人问安。但两人始终没有说话。

直到走到架湖的走廊,皇甫焌才停住脚步,看着湖中的鱼儿说:“我与千重是从小玩大的玩伴。你不知道他那时有多顽皮,我被他整的有多惨。但也不知怎么的。被他整蛊过后,隔天我又自动送上门给他欺负了。那年,我被他推进荷花池,差点断气,修养了好长时间后,原本很气愤想找他报仇的。可一看他居然收了性子,认真专研书籍,便莫名其妙放下了气愤,愣愣地被他带着到处找书看,甚至还闯入了皇城中的禁书区。”

雅风静静听着,隔着栏杆一样看着湖水。

“一直到他十五那年,突然离了家,那时才发现自己好不对劲。心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没劲。也是那一年,堂兄见我无精打采,便偷偷带我去妓院开荤。谁知那时酒酣迷糊,总将那些人当千重。那时真有天塌地陷之感。”皇甫焌稍作停顿,苦笑一下,又说:“明知自己是痴心妄想,却始终放不下,就这样过了十多年,忍耐已快到极限了。”

“所以才会在表姐出现后慌了手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