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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深春深锁二乔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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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诺,才作为宇文雍的临时驻地。现在拓跋锋要食言,岂非不费吹灰之力?

是以我病中牵挂的迎灵与登基,原来从未有过。

宇文雍退至并州,卫潜风人头落地,千万人流离失所。

为了一只脱逃的燕雀,放火烧了整座山林。

这便是海其腾君拓跋锋的所作所为。

我这一向,错得离谱,输得彻底。

为了排遣寂寞无聊,我又恢复了过去在宫中的习惯,日临百张信笺,诗云:铜雀未见春又深,满城落花马难行……

正在我练字中,拓跋锋回来了。

全天下都知道海其腾君简朴,但我觉得他这种把自己的寝室兼别人牢狱的习惯,未免也省俭得太过了。

他卸下身上的外套随手一丢,便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地看我写字。

“小樨的笔力,可是云间第一么?”他心情不错似的嗤笑道。

不知从哪天起。他开始直呼我名字了。

我不理他,他却俯身从背后控着我的手写,道:

茂陵多病后,尚爱卓文君。酒肆人间世,琴台日暮云。

野花留宝靥,蔓草见罗裙。归凤求凰意,寥寥不复闻。

字迹出我意料外的隽拔。卓文君……亏他想得出这首诗,比拟得好,讽得我好!

自从那日不堪回首的重逢,拓跋锋夜夜与我同床而眠。正如那句粗俗不堪的话说的:“染坊里出不得白了”,“往后论贞洁数不到我了”。

但那又怎样?

我拧眉回头看着拓跋锋,他假装没有看到我的厌憎,轻飘飘地道:“饿了,我们吃饭吧。”

新兴的规矩,简单的肉饭酒之外,另给我几款精致的小菜。只是我晚上不吃饭,象鬼一样坐在桌边发呆而已。拓跋锋却不浪费,我所不吃的东西,他亦会一一吃完,这种节俭的习惯,我倒赞成。

吃完饭的节目,照例是沐浴。慕容黑云指挥卫士搬进水来,这些人低着头从来不看我一眼。我开始有点想知道,容甯受了什么处分?

以前拓跋锋洗澡,我还可以出门逛逛,最近被禁足于此,无处回避。

显然,他并不介意,还很愿意。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心病不轻?根本与常人有异?

我还是坐到桌前练我的字。

练字,可以明心性,定神思,散忧虑。

“小樨,帮我拿衣服!”拓跋锋坐在浴桶里吩咐道。

我放下笔,拿衣服给他,再坐回去。

前几天我没理他,后果是他就什么都不穿在房间里走。

拓跋锋擦干自己,踱到镜台前扣扣子,猝然回顾我道:

“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宇文鸿好看?”

噗——我一口茶直喷出来,我怎么能想得到,现在,这个人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聋了?”拓跋锋得意地看着我。

我拈起手边练字的白纸,擦擦嘴,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