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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一起穿越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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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二娘,我去挑水了。”大柱走了进来,我连忙擦干净眼泪,把头扭向另一边,“燕子,你陪二娘在这说说话,那只鸟我已经弄干净了。”

“恩。”

那一顿饭,吃的极香。那只白色的大鸟味道鲜美,从来没有吃过那样好吃的肉,也好久没有体味到一家人吃饭的温馨。

大柱其实是个孤儿,从小就被我们家收养,没读过书,什么活都干。所以,这双手保养的如此好,没有一条疤痕没有一处老茧,细细长长,如水葱般剔透。同样,我理所要当然嫁给他,嫁给他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十多年来运行的方式运行,心安理得。

悲伤是难免的,一想到我年迈的父母抱着我的尸体痛苦的情景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湿了衣衫,但是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

这儿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鸡鸣狗吠,攘攘熙熙,一派鲜美。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细水长流,这样的温馨可以每天重复上演。但是,所有的事一旦打上如果,则会往相反的方向发展。

那同样是一个明媚的晴天,一行人从村头浩浩荡荡走来,满村的狗叫个不停,鸡飞上屋檐,大黄也摇着尾巴冲出门口然后悻悻跑到大柱身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首穿着玄色衣服的男人趾高气扬拿着明黄色的圣旨高高在上宣读着要打仗皇帝要征兵每一家出一个男丁的消息。宣读完升值后,地下沸沸腾腾,如炸开锅一样。

“大人,我儿子三个月前上山抓蛇被咬死了。”底下一位拄着拐杖瘸了只腿的老头问道。

“和往年规矩一样,”玄色男人拿出手帕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污渍,“出不了男丁的,交钱,”竖起五根手指,“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如扔进了一个炸弹,底下惊慌失措。

“哼。”玄色男人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不满声,然后领着一伙人浩浩荡荡离开村庄。

夜晚,村庄安静了,今夜,很静,没有狗吠声,连狗也嗅出人们的愁苦,大黄趴在门口晃着尾巴打着盹儿。

“五两银子,怎么凑啊?”娘半躺在炕上,点着油灯,在灯下缝着红色的嫁衣。本来已经绣好了,只是我突生奇意,要娘在嫁衣上绣上百合,我最喜欢百合,白色的百合,百年好合。

我没有开口说话,我知道五两银子对于一个贫寒的家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家人一年的口粮。我想,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卖地皮卖野味也凑不出这五两银子。

大柱蹲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扯来的野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送,嚼完又把它吐出来,乐此不疲。

“娘,时候不早了,睡吧。”我起身抱起被子给大柱铺好床。十多年来,大柱都是睡在床下。以前这些事是他自己做,但娘说我就要嫁人了,这些活也该要学会干了。

这一夜,透过窗棱,淡黄色的月牙儿挂在天际,没有星光,巨大的天空黑幕上,只有残缺的月牙儿。我听见母亲轻轻的叹息声,一声声叹息绵远,似连绵起伏的山脉,一重连着一重,数不尽的忧愁。

床下,大柱不停的翻身,转辗反侧,是因为思念谁,还是母亲的叹息搅得他彻夜难眠。

这一晚,我也没有睡着。想着东,想着西,想自己真没用,堂堂高校毕业生在商界摸爬打滚了数年的白领竟然连五两银子也弄不到。

长夜漫漫,月光如流水,这一夜的村庄出奇的安静,竖起耳朵,倾听来自每一家每一户长长的叹息忧愁,还有即将离别的母子夫妻父子之间说不尽的唠叨挂念,以及时断时续的捣衣声。

4。…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二娘,燕子。”大柱一大早就醒来,挑了满满一大缸子的水,还上山打了几只鸟,“我。”

“你什么你啊。”我一看大柱大有壮士去兮不复返的架势,连忙打住他的话。上辈子,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出墙跟别的女人跑了;这辈子,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你情我愿虽然只是个打鸟的,但是现在又要跑到西北边塞那狗不拉屎大半年见不到女人的地方去么。

我一把夺过他收拾好的包袱,“你上集市把这几只破鸟给卖了,说不定能卖出个大价钱。”

“燕子。”大柱一本严肃的看着我,“我们怎么凑都凑不出五两银子的。”大柱蹲下身,抱着头,盯着脚下挣扎的大鸟。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就凭这几只大鸟,能换一两银子就是阿弥陀佛了,“那,那你也不能去当兵。”虽然对于大柱去当兵这件事,从客观理论上来分析,确实利大于弊,不仅可以省去五两银子,而且私心方面我并不是很愿意想嫁给大柱。

为什么这么说呢?之前觉得若是个丑女,嫁个这样的丈夫安心过日子也就差不多了。可是,这可是倾城之色啊,岂可如此暴殄天物。这就好比中奖,刮出了五十,觉得挺开心的,把一半分给其他人都没关系,可要是这五十后加个万字,那就不一样了,那是不可能舍得将一半分给其他人了。

但是,感性上并不舍得让大柱走,毕竟大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第一个亲人,意义非同寻常。

大柱抱住我双肩,“燕子,以后我不在了,好好照顾自己照顾二妈,不要等我了。”大柱扭过头,仿佛不再想见到我,“你长得这么漂亮,张员外家的二公子一直喜欢你,他人也不错,嫁给他,你会幸福的。”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一直也不知道大柱到底有多喜欢燕子。现在才知道大柱有多么爱燕子。爱不是将一个人牢牢圈固在自己身边,而是让所爱的人幸福。

“大柱。”从房内传出娘的声音,“大柱,你进来。”

“二娘,我不进去了。”大柱朝娘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大柱谢谢您多年的养育之恩。”磕了三下响头。然后,拿起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柱。”房内,娘撕心肺裂的喊了句,然后我听到“咚”的掉地声。

“娘。”我赶紧跑进房内,只见娘半躺着身子在地下挣扎,上前一步要将她扶起。

“快,快给他送去。”娘的手上不知从哪冒出了几双布鞋,还有其他一些杂碎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