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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第1页)

小歌挺期待昭襄王的妃嫔殉葬也能殉出一个邪灵来,可惜列国出过青武王下葬时蓝欣吞食上千人的惨剧后都长了记性,国君下葬时各种措施做得很好,很难诞生邪灵。且昭襄王殉葬的妃嫔不多,小歌看过名单,不过四百余人,远远不够,连当年蓝欣诞生时的一半都没有,小歌对此很是遗憾。

看着被竹简刺伤的手指,小歌微微蹙眉,倒霉,对国君葬礼厌倦了找卷闲书打发时间都能被竹简上不曾磨干净的刺给弄伤。

太子榭将小歌的手指抓起放入口中吸吮,让小歌不由愣住,随即将手指挣扎了出来,用手帕擦拭手指上沾着的唾液。“你做什么?”

“帮你止血。”太子榭理所当然道。

“不需要,用清水洗洗即可。”小歌不认为这么点伤算什么,且即便算什么,也不能让太子榭这么帮她止血。

见了小歌的反应,太子榭不由不悦。“你我很快就会是夫妻。”他已与唐王瑾谈妥了条件,静姝太子妃将自请下堂,由妻为妾。

“还有三年呢。”小歌笑道,三年后,她八成已经跑了。

太子榭提醒道:“虽然国君逝后,国丧二十七个月,然亦可以日代月。”若真国丧二十七个月,列国的百姓都不用做别的事了,乱世中,列国换国君的频率可不算低。

“我忘了还有这茬。”小歌淡淡道,手中将擦拭的帕子随手丢掉,换了卷书简继续打发时间。

太子榭茶色的眸子霎时冷若寒冰,却不舍将小歌如何,只能冲书简发火。“来人,谁准备的书简,竟然没将竹刺刮干净,拿下去烧了!”

那卷弄死了小歌手指的书简很快被宫人捡走,却没有烧掉,而是偷偷送出了宫交到了一个小商贾手里。

小歌在辰王宫的藏书殿中渡过了昭襄王长达五个月的葬礼,让小歌感到不安的是,从夏季到冬季,都这么长时间了,御风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都不像御风的性子,可不安之感却非常强烈的在她心头上盘旋。而在小歌的不安中,二十七日国丧似指间之沙般流逝,太子榭于季冬之月下旬登基为王,看着太子榭王袍加身的模样,小歌难得的犯了回花痴。不去想彼此之间的恩怨,小歌觉得太子榭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玄底金线勾勒的王袍让素日温润君子的少年郎赫然显现出了无上的尊贵气势。人与衣之间已非华贵的王袍在撑起他,而变成来了他撑起王袍,甚至压住了王袍本身的华贵。由衣观人,小歌佩服巫罗负刍,为了培养出这样一个出色的君王,巫罗肯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小歌难得的跑神让辰王榭甚是满意,只要能为他有一瞬的失神,他就有十足把握总有一日将她的心抢回来,同时在心中坚定了某件事。

辰王榭登基后第一件事是册封众妃嫔,加封与恩赏有功与德高望重的臣下,平衡朝堂与后宫的势力,第二件事则是下令两个月后立小歌为后。

王后之位被一个半道上杀出的人给夺了,不服气的不止一个两个,确切说,辰国八成的贵族都不乐意,但碍于十巫的彪悍,以及太子榭在之前的封赏中给了所有人甜头,也就让所有人将不服气咽回了腹中。

天时地利人和,婚礼按理应该很顺利,然孟春之月下旬,冀州传来急报,公子御风起兵造反,冀中两郡一郡失守、一郡告急,冀东之地的三郡虽无事,但也只有暂时。

“他倒是豁得出去。”辰王榭对御风无言了,虽然为了让静姝王姬下堂,他出卖了不少利益给唐国,但让他为了女人而发动战争,他没把握自己能做到。

小歌由衷点头:“御风,确有暴君的潜质。”暴君本就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足为奇。“可要推迟婚礼?”

“婚礼如期举行。”辰王榭冷定的道,御风这个时候发动战争为的不就是让他推迟婚礼,他怎会让那人如愿,这场婚礼,他耗费了那么多的心机与心血,等了十八年才又一次等到这样的机会,怎可能放手?

小歌莞尔,她如今相信辰王榭与御风是亲兄弟了,一样倔!

虽然坚持婚礼如期举行,但辰王榭也不希望自己婚礼时,御风从冀州打到了洛阳,若御风拼了命的话,精锐倾巢而出未必做不到。只是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做,伤亡太大,为了女色不值得,权衡利弊之下都会放弃,但御风。。。。。。辰王榭对他权衡利弊的本事完全不抱希望。

权衡之下,辰王榭启用前朝时被昭襄王容易了的老将石圭,辰国曾有四大名将,石圭、晋莫、苏诚以及谢玦,战功彪炳,开创了昭武王时的辰国盛世。只是晋莫是谢琳一手提拔,谢玦是谢琳的胞弟,苏诚出身苏家,而苏家祖上是云府的家臣,对云府的忠心胜过国君,最后一个石圭是坚定的愚忠之臣,国君最喜欢这种臣子,但问题是石圭愚忠却不是什么国君都愚忠,他最忠诚的君王是昭武王,而昭武王的死昭襄王脱不了干系。因此昭襄王登基后不得不收回了他们的兵权,令辰国军界一度青黄不接。

多年过去,苏诚病逝,晋莫在封地荣养,无复出之意,谢玦下落不明,想要对付御风,辰王榭能用的也只有石圭。小歌对此很是理解,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何辰王榭配给石圭的副将是谢沐,谢家二十几口人,能送的都被送走了,只有谢玦的嫡次子谢沐因为在军中,不方便出手而一直在东境。如今辰王榭突然要将谢沐调到冀州去作战,她怎么看都只能看出四个字:不怀好意!

“你想做什么?”小歌怒气冲冲的去寻了辰王榭,谢沐秉承了谢玦的风格,擅长步兵军团作战,而冀州的战争多为骑兵。特别是御风,手中军队七成是骑兵兵种,又用兵如神,跟游牧民族作战时,他尚且敢以快打快,且速度在游牧民族之上,令游牧民族胆寒,如今让擅长步兵作战的谢玦去对付御风,怎么看都悬。

看着怒气冲冲的小歌,辰王榭奇道:“御风有事尚不见你如此激动,真想知道,我与御风在你心中有几分地位。”

“废话少说,你什么意思。”小歌不愿争辩无意义的事。

“谢沐将军老成持重,适合出征,且叛军中有他的子嗣,若他能劝谢非他们弃暗投明,亦可免去冀州一场无妄之灾。”辰王榭含笑道。

“你当御风是瞎子?若他杀了沐表兄呢?”小歌虽然不知道御风发的什么神经,攻打辰国,将谢非几个也给带上了,但这不妨碍她理解御风与辰王榭都在设局,而设局的目标,显然都是自己,小歌觉得自己何其荣幸,竟倒霉到让这样出色的两个男子一起设局。

“我为他报仇血恨。”辰王榭认真道。

小歌看了辰王榭好一会,笑容灿烂却语音森然的一字一顿道:“若沐表兄死了,不论你或御风,我都不会轻饶。”

看着小歌的模样,辰王榭忽然很好奇,这个女人心里究竟有没有过家人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