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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医毒妃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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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妺喜命鄢陵沏了一壶茶来,月姬举手投足间,倒是十分得体,妺喜看了一眼月姬,“月姬娘娘此次前来,真是叫泰安殿里头蓬荜生辉,早就闻得月姬娘娘分外受网上关怀,此番见了,不得不感叹一番,果真是情深意切。”

妺喜的话倒让月姬觉得有些难堪,因为妺喜不知此次月姬前来的缘由,心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絮叨了半晌,月姬彩泥笑盈盈的开口道,“一早便知北姬是有施人,没曾想北姬竟这般的想念,只是你已入夏宫,你便早已是王上的人了,北姬,本宫说的在理吗?”

妺喜不知道月姬何出此言,只是隐隐的觉得里头有些不对劲,月姬的话似乎另有所指,故作镇定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月姬,“月姬何出此言,你我本就都是王上的人,本宫既是入了夏宫,那便就是夏朝人了。”

月姬冷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妺喜,总怀中掏出了一条红线,妺喜一惊,这条红线她认得,昨日怀亦放走的信鸽,推上栓的就是这样的红线,线的末端有两截黑色,这么说,昨日的信鸽,是被月姬看到了?妺喜有些纳闷,怀亦究竟写了些什么,单凭那张纸片,她便可以堂而皇之的来泰安殿?

心中虽是惊慌,但依旧面目从容,云淡风轻的看了眼月姬,“月姬娘娘这是做什么?想给本宫宫中的哪个宫人牵红线吗?”

妺喜的话说的毫无破绽,就连月姬看了,也以为是她弄错了,还好她留了一手,若是直接拿出那封信来,若是不是妺喜,那便是给自个儿找麻烦,若是真的,那日后也是一个把柄。

只是她怎么想都该是妺喜,纸片上的簪花小楷,字迹清秀,怎么想都不像是常年在宫中侍候的奴婢,除了她这个泰安殿的主子,怕是也没有旁人了。

更何况,那纸片上清晰的写着‘父王亲启’,夏宫中只妺喜一个和亲公主,自然是她错不了。

心中暗自盘算一番之后,月姬似乎是肯定了自己的答案,更是有些趾高气昂的看着妺喜,满是嘲讽,“妺喜公主莫想胡诌,本宫已有铁证!你是怎样都抵赖不得的!”

面对月姬肯定的那句‘本宫已有铁证’,妺喜的心紧了紧,她忽然间有些彷徨了,铁证?她有什么铁证?怀亦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怀亦又是什么身份?

面对如此凌乱的一切,妺喜更是有些筋疲力尽了,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月姬,话语中还带着一丝丝的不屑,“若真有月姬娘娘说的什么铁证,你何须来本宫的泰安殿,直接去大殿之上禀报王上即可,为何还要来告诉本宫?”

月姬的脚步一步步的逼近妺喜,脸上满是嘲讽,“你现在是想跟本宫谈条件吗?”

面对月姬的话,妺喜无言以对。

月姬忽然间仰天一笑,随即便直直的盯着妺喜,“很好!本宫正好也要问北姬讨一样东西!”

妺喜的眼眸扫过月姬那个轻狂的脸孔,心中没来由的不悦,只是冷冷一句,“本宫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倒是月姬,本宫有句话要送你,小心得不偿失!”

月姬冷眼看着妺喜,满是玩味,“北姬也曾是被王上称赞相国之质的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畏头畏尾的人,本宫都不曾说,你便说你给不了,岂不是自断后路吗?”

妺喜的眸子盯着月姬,只是今日的月姬,着实的有些不同,一改平日的深沉,却把全部都表现了出来,如此傲慢的称自己是后路,妺喜听了,很是不悦,眉头微蹙,狠狠的回击道,“本宫不知道月姬为何此番前来,更不知为何忽如其来的说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本宫确实是有施国的和亲公主,却也不是任人践踏的!”

妺喜说这些话时,心中依旧质疑,只是,此时真的早已容不得她去多想一秒,月姬看到妺喜的坚定,也有些怀疑起来,一时气急,便拂袖而去。

妺喜知道,月姬既已经截下了信鸽,那便迟早会知道些事,或许关于有施国,或许关于怀亦,如今能唬住她一时,终究还是会有东窗事发的时候,此时此刻,她一定要弄清怀亦的身份,还有那张纸片上的内容,或许,还能有一丝的机会。

“鄢陵!替本宫去趟后殿,把怀亦找来!还有,本宫让你办的第二件事,即刻去办吧!”妺喜的眼神满是坚定,眸光似乎能够杀死人,嗜血的目光满是愤怒,她没想到,月姬今次如此的来势汹汹……

鄢陵含笑行了个礼,微微的点头,罢了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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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怀亦的身份(3)

怀亦是泰安殿的大宫女,妺喜特许她住在偏殿旁的单人小阁。怀亦回小阁也许久了,却始终都提不起劲,心里总是盘算着该如何与妺喜说清昨日之事,若是再胡乱与妺喜说什么,别说妺喜不信,就是怀亦自个儿也觉得不妥,若是此事处理不当,必然会让妺喜生出嫌隙来,她们本都是有施人,在这种时候自然需要一条心。

怀亦刚想着,鄢陵便从前殿匆匆赶来,怀亦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只一瞬,便平静了下来,这事终究是需要给妺喜一个交代的,当日离开有施王宫之时,便早知会有今日,说便说了,也没什么不妥。

只是怀亦能够感觉到,这些日子妺喜对她的刻意疏远,还有对鄢陵的分外重视,让她感觉到危机,若不说,恐怕不会有机会了……

怀亦一步步的踏入泰安殿,本已经想好要说出实情的心,此刻却有些退缩了,脚步亦是一点点的放慢,可不管脚步多慢,走到殿内的那几步路却是格外的忐忑,“奴婢给北姬娘娘请安!”

妺喜摆弄着案上的茶盏,回眸看了一眼鄢陵,鄢陵会意的退下,妺喜这才让怀亦起身。

可到前殿也有好些辰光了,怀亦迟迟不见妺喜开口,只是不停的反复摆弄着茶,许久之后才传来一句,“怀亦!过来坐!这是本宫方才刚刚新泡制的茶!替本宫尝尝!”

怀亦一脸的惶恐,她不知道为什么妺喜此刻如此的平静,她们彼此更都是心知肚明,今日何曾是泡一壶茶如此简单?

怀亦几步上前,慌张的跪下,“奴婢惶恐!娘娘抬爱!奴婢愧不敢受!”

妺喜放下茶盏起身,缓缓的走到怀亦跟前,双手搭上怀亦的手臂,轻轻的扶起了她,饶有意味的微微一笑,“你何须惶恐,也不必愧不敢受,若不是石女,想必今日殿上的,不会是本宫了吧?”妺喜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怀亦的双眼,又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妺喜公主!”

怀亦满脸惊恐的看着妺喜,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随即便摇了摇头,“娘娘果真是抬举奴婢了,奴婢一早便说了,奴婢出生书香之家,母亲早逝,父亲妻妾多,不过就是父亲眼中不成器的女儿罢了。娘娘才是皇家血脉,有施国的妺喜公主!”

妺喜本不确定怀亦的身份,只是月姬走后,她苦思了许久,才想出了其中的关窍,怀亦早在初进宫时,妺喜便觉得她不似寻常的宫人,有着细腻且深沉的思虑,如今月姬更是一口咬定是妺喜放的那只信鸽,其中的事态不言而喻。

怀亦说来虽不算美貌,但也不算是丑陋之人,恰巧前些日子听泰安殿的宫人说,怀亦是石女,妺喜也终于明白了有施王要找个替嫁公主的缘由。

妺喜从怀中掏出一条红线,这是妺喜早前吩咐鄢陵做的第二件事,准备一条红线,亦如月姬要挟她一般,妺喜也拿出了红线,用了同样的方法,“这个红线,可还识得?”

显然,怀亦有些惊讶,呆愣的接过妺喜手中的红线,心中倒一时间有些卸下防备了,她都知道了,既是如此,她还需要畏惧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