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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带着空间回到过去的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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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现在看着稻田后面低矮的房子,差不多都是白墙黑瓦,只有几户,盖起了红砖白瓷的三楼别墅,在一片低矮屋舍中,显得格外显眼。苏家村在镇上算是挺富裕的,十年后,基本上家家都会盖起洋楼,锦瑞家也不会例外,锦瑞妈的好强,就是用光家里的积蓄,也得把房子盖起来。所以她第一次去泽阳家,看到那在弄堂里消沉着的白墙老屋,越发不满。评头论足之后,泽阳家便应了锦瑞妈的要求,花了30万把房子推倒重建。

但是即使如此,建起来的房子只是两层民居,装潢也并不如意。最重要的,泽阳家的格局太小,前后都是弄堂,屋前屋后都没有院子。

s市农村里办酒席,要先定亲后结婚,定亲的时候,女方的亲属们要到男方家里单独喝喜酒,锦瑞妈这般的亲戚非富即贵,泽阳家准备的面包车,大巴士都看不上眼,大家都开着私家车去泽阳家。

到了那边,没处停车便罢了,竟然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一群亲戚皮笑肉不笑地在那里讲话,锦瑞妈的脸就越发黑,一餐订婚酒喝得极为苦闷。

当晚,锦瑞被锦瑞妈拽回自己家里,锦瑞的二姨,问:“那秦泽阳家看起来不太好啊,锦瑞你们结婚前一定要买房子出去住才行。”

锦瑞知道泽阳家已经没有闲钱,泽阳和锦瑞两个工作还只有一年,并没有多少积蓄,她和泽阳决定,先在农村住几年,攒够了钱,再去买房。

锦瑞妈听了当即反对:“怎么可以和婆婆住在一起,以后苦头,你就等着吃吧。”

小姨眼里只有一个钱字:“泽阳家不是只有泽阳一个孩子吗?你们叫他们的爸妈再吐出点钱来,他们家不可能一点钱都不剩,肯定还攒了一笔的。”

锦瑞听了,觉得刺耳,同为父母儿女,泽阳父母也尽力了,她如果真要压榨他们的最后一笔钱,泽阳该多心疼啊。她沉默地摇摇头,说:“没事,我们自己会攒的。”

锦瑞妈讽刺:“靠你们,一个私人企业,一个月3千的秘书,另一个浑身泥巴的农民工,你们要存多少钱,才能在市区买个百来万的房子!?”

锦瑞反驳:“为什么一定要去市区买房子,在镇上买一套,只要5、6十万,我们攒个七八年,不就成了。”

“镇上买房子,我不同意。他们大专生、中专生都在市区买房子,你们两个怎么说都是大学生,怎么能降低档次,不行,你们要是敢在镇上买,就别认我这个妈。”锦瑞妈怒瞪着眼睛,使得锦瑞很委屈很委屈。

房子并不是用来炫耀的,而是用来居住的,为何为了一套房子,还要闹得断绝母女关系。

锦瑞闷头窝在被子里,给泽阳打了电话,听到泽阳的一声锦瑞,泪水就再也忍不住。

她说:“泽阳,为什么我们的订婚要弄得这么伤心,新娘不是应该幸福地憧憬着自己的白马王子,然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傻傻的,幸福地呆着就好吗?”

泽阳听出了锦瑞的哭音,在电话那头手忙脚乱地安慰:“锦瑞,对不起,是我不够优秀,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锦瑞摇摇头,泪水用手抹掉,却还是掉下来,她哽咽地说:“没,你很优秀,外表是父母给的,你又没有错,经济条件,也是父母给的,你也没错,错的是,这个社会太变态,我妈又太要强。”

泽阳还是抱歉:“宝贝,别哭,别哭,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

锦瑞说:“那你给我讲笑话,把我逗笑才行。”

泽阳脑子里可没有存货,他噼里啪啦找笑话书,一直讲,一直讲,只把锦瑞讲得累了,困了,才挂了电话。

锦瑞回忆到这儿,她想,那会儿的泽阳肯定是心事重重,很无力,很无奈的。

这才使得他,在正月初十,就再次赶往工地,白天努力上工,晚上还翻看各种建筑师考级的参考书,虽然天天睡眠不足,但是他一想到她的哭声,就不敢放纵自己,努力拼命着。

脑子里想着事,锦瑞已经来到了自己家门口,锦瑞家在村子的最前沿,叫做头颈屋。头颈屋,只能造两层楼,这样才不至于挡了后面房子的阳光。

现在锦瑞家已经是两层砖楼,但是因为没有好好装修过,所以屋里一律是水泥地,屋外墙上涂的是白粉,屋顶是江南统一的黑色瓦片。

屋前用砖头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的正门口,是一扇铁门,门上挂了锁。锦瑞妈在工厂上班,每天不到天色尽黑,是不会回来的。

锦瑞拿了钥匙,推开铁门,院子是一片泥地,中间用石头铺了过道,两边种着些大豆、番茄、青瓜、葫芦,看起来长势不错。锦瑞开了正门,熟悉的水泥地,简陋的家具,一一和她的记忆对应起来。

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5点半了,锦瑞去厨房,自觉地淘米做饭。锦瑞家这个时候,已经用了液化气,烧饭也是电饭煲里,所以淘米做饭,还是很简单。

拿了塑料篮子,去空间的院子摘了些自家院子里有的毛豆、番茄和青瓜,准备简单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