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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1页)

“先把芋头交出来再投降!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厉声对易断说。

“芋头早被我们吞进肚子里了。想吃,等我们大便了你们再吃大便!”

我也拉起了弹弓,瞄准了易断的头。“既然你小子这么嚣张,那就别怪屎霸我不客气了。”话音刚落,我拉紧橡皮筋的手一松,石子“嗖”的飞了出去。易断快速低下头,结果没打着他。却打着了站在他身后的易小六。易小六这次应该是第二次或第三次头破了。鲜血渗出了脑袋。易小六大哭。易断下令他的人狠狠地打。我们的人也被弹弓打到了。这弹弓的威力很大,一打到脑袋,脑袋有过半是破的。破了就自然流血了。六田的头也破了。我让七田护着六田跑回村去摘几根飞机草来治治。

双方的损失都挺重的。但老鼠帮的比我们的更重。他们流的血,哭泣的人差不多是我们的一倍。

“再给易断一石再撤!”我拉起弹弓瞄准易断的胸部,这样在他往上蹲时就打到他的头部了。我咬住嘴唇,又往后拉了拉橡皮筋。“着!”石子打中了易断的胸部。他妈的这次他不往下蹲,瞄哪就打中哪了。易断恶狠狠地看着我,眼珠子几乎要发出强光。我嘿嘿地笑了笑,大喊撤退。

正气帮撤了。老鼠帮哪里敢追击。我清点了人马,除了六田和七田提前回村以外,来参战的人一个也不缺漏。该疗伤的盘腿而坐,学着电视上的人运起了内功。但我看这样子做起不到啥效果。有可能是他们的内功不足吧。也有可能是电视上的那些人在搞欺骗活动。妈妈的,如果是后者,改天我不把电视砸烂将他们活活砸死我就不是屎霸。我说:“快起来,这样做是没用的。流血的去拿些飞机草治治或抓一把土往伤口上撒就完事了。有内伤的,有内伤的——还是运内功吧!”

失德在左腿上的小伤口处散了点细土,伤口就不流血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似乎想再度与老鼠帮决战。在我看来,决战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不能。伙伴们有这么多人流血了,再往下打流血的就更多了。虽然老鼠帮的也有人流血。甚至人数还比我们的多,但我可不想以血换血。对于一个聪明的帮主来说,以血换血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做法。我要做的是只有他们流血,付出代价的只有他们老鼠帮。

“妈的,要么咱再去攻一回?”失德果然不服气,握紧拳头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真实人15》

我说:“攻你妈个B,你看这是进攻的时候吗?”

“咋不是进攻的时候,他们内部正处于空虚状态。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我自有计划!”我厉声说。我必须显出一个帮主所应具有的气概。

“别以为你当了帮主就了不起。”失德说完扭头走出了生产队。我想追上去与他拼理,但我欲步又止。他的一番话让我着实不高兴。明显不把我的位置放在眼里,不承认我的权力。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可我也得容忍。大敌当前,作为刚刚上任的我必须学会沉着冷静,智勇迎敌。

三根这会若无其事。自己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木剑。本来我不想理他,但他这般悠闲确实使我不高兴。等到有机会了我再给他点颜色看看。

人散了,人都回家吃饭去了。整个生产队只剩下我和尿桶。我感激地看了看尿桶。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能与我坚持下来的都是尿桶。我必须发自内心地感激他。感激他陪着我,坐在我身边,无论做事成败,他总会陪着我。我一个人坐着时,我会感到孤单。孤单促使我想到许许多多的事。比如想到小龙女和郭靖,想到曾被我养了又死的许许多多的小动物。届时我会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水。一个人落泪是世界上最无边无际的落拓。

“去我家吃饭吧!”我对尿桶说。

“不去了。我妈会骂我的。她不许我到你家吃饭。”

我问:“为什么?”

“不知道!”尿桶一脸茫然地说。

我们绕到王三爷家,准备从他家经过。村里的木匠此刻正在王三爷家的院子里对几块大门板敲敲打打的。我朝王三爷家的那几扇门看去,那天我和王三爷看的门板全被卸了下来。我叫了几声王三爷,王三爷不应。也许是木匠敲打门板的声音太响了,以致于覆盖了我的叫唤声,所以王三爷就听不到了。我走了过去,问木匠:“王叔,您这是在干啥呢?好好一块门板竟被您搞成这样。”

“搞棺材!”王叔不假思索地说。又继续做他的工作。

“搞棺材干啥?”

王叔一直以来就说我顽皮,爱捣蛋,是个坏孩子。我问他一个问题他就显得不耐烦了。加重了语气说:“小毛孩问那么多干啥!到一边去。”

尿桶说:“要是我们一直站在这儿呢?”

“把你俩的鸡鸡割了!”王叔又埋头搞他的棺材。我和尿桶眼对眼,偷笑了一下。我们站到王叔的身后,悄悄的。我和尿桶都脱下裤子,双手夹着小鸡鸡犹如夹香烟一样,对准了王叔的脑袋。在他割掉我们的小鸡鸡之前我们得让他领略一下我们的小鸡鸡的本事。别人的小鸡鸡他王叔可以割,惟独我和尿桶的他割不得。随说打狗得看主人,同样,阉鸡也得看主人。这世道虽没王法,但有鸡法。小鸡鸡的法。你想阉鸡首先也要看《小鸡鸡法典》吧?

我做了个倒数的手势,最后一根手指头一缩,尿液滚滚而出。非常及时。直撒在王叔的头上。王叔来不及反应,还奇怪地摸了摸头顶,待到他反应过来,我们已逃出了王三爷家的院子,嘴里还哈哈大笑。只听到王叔大发雷声,撕破了嗓子大吼。

尿桶停下脚步,问:“你说搞那棺材干啥呢?”

“王三爷说躺人!”我说。

“躺谁?”

“王三爷。”

尿桶不信,又问:“王三爷自己说的?”

“好像是。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我可不要。去了不就等于自投罗网了吗?王叔走了再去也不迟。”

与以往一样,周一至周五,除特殊情况外,挂在王宅小学的那一棵凤凰树上的高音喇叭每天早上都会响起《运动进行曲》。当时没几个同学是能够分辨出哪一首是《义勇军进行曲》,哪一首是《运动进行曲》的。这两首曲子真的是太相似了。听了都能使人为之一振。总的来说,在我们的记忆当中,最深刻的还是《运动进行曲》。学校基本上是不放《义勇军进行曲》的。除非高音喇叭头脑发热了。

《运动进行曲》一响,我们纷纷走出教室到操场上做操。在王宅小学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循环。每天在学校生活的节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除非来个狂风暴雨,暂时把这秩序打乱了。奇怪的是,这样的循环我们永不厌烦,或是没多大的反感。心里还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子做。

又是《雏鹰起飞》。这个体操我已做得熟练了。比手画脚的。想当初我第一次做操失德就和尿桶打架,结果被老师捉去站圈圈。

我正在做操,失德靠过来说:“我已经找到一个整易断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