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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昕伸手勾住了奚墨的肩头,往屋中边走边说,
“进去说话。”
奚墨皱了皱眉,将他搭在肩上的手拿开,错开一步先进了院子。
童昕在他身后扬了扬眉,一脸的无所谓,低笑着调侃,
“还是由不得人家碰吗?”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子,童昕到里间洗净了脸,换上居家软袍,仍是一袭艳丽的淡蓝色,气质立刻变了许多,少了些狂妄,却多了些随和。
他走出隔间,见奚墨靠坐在软椅上面,清清冷冷,比窗外的夜色更冷上三分,散漫地一笑,问道,
“你来我这,可有什么事吗?”
奚墨瞟了眼他,也没顾忌什么,一针见血地说,
“那易容药,经常用会对身体有损伤。”
童昕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眉间曾涂抹过药水的地方,眸子中的流光闪过。他从腰间摸出那个青色瓷瓶,抛上抛下,嬉笑着道,
“你不是送了这个嘛,还怕什么?”
奚墨看着面前俊朗男子嬉皮笑脸,满脸的无所谓,暗叹了口气,
“那也不是什么良药,还是少用为好。”说完起身慢悠悠地朝门外走去,却听见童昕在他身后低声一笑,
“你来就是与我说这个?”
奚墨停住脚步,回眸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终是与童昕从小一同长大,即便是性子再清冷,也难以对他坐视不管。
“那药如果用完了,去我那里取些就好。”
童昕笑容越发地灿烂,近前几步倚在门框上,挑眉将他看着,
“看你整日昏昏欲睡的样子,却比谁都清楚。”
奚墨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出了院子。他虽然知道许多,却不是个多事之人,因为他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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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阳光如瀑般倾洒进屋中,呈现出一片明媚的光亮。月罂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只觉得浑身软得厉害,晃了晃头,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幔帐顶端是浅浅的紫色团花,上面印有月白色的图案,笔直地垂下来,干净素雅。她蹙了蹙眉,觉得这地方实在生疏,偏头向外看了看,桌椅摆设高雅清幽,却不是自己熟悉的。
月罂猛地睁开眼,忽然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忙翻身坐起,头却疼得厉害。她揭开绣有繁花的锦被,见自己衣衫完整,还是昨晚那件男装,这才长吁了口气。
第六十八章熟悉的琴声
月罂拿过脚踏上的鹿皮软靴穿上,起身整了整衣衫,从里间走了出来。内外两间虽没有门,却被一面玉石屏风隔开,屏风上雕刻着一副精致的山水画,惟妙惟肖。月罂心里着急,只是匆匆一瞥,便大步向外走去。
外间的摆设古色古香,清一色的檀木家具,弥散着阵阵木材的天然幽香。外面候着的一个小丫头看见月罂,忙走了过来,屈膝行了一礼,
“公子。”
月罂退了一步,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没有曝光,握拳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请问这是哪儿?”
小丫头抿唇一笑,声音清脆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