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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第1页)

“什么意思?”

“那个与我一同来花霰国的婆婆,刚到不久,就毒发身亡了……”

月罂静静地聆听着一切,觉得一颗心已经沉进了湖底,她如何也不能想象,自己在这个世间的母亲,竟然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那日在棺椁中与她的魂魄对话,明明听不出任何异样。

“难道也是母后下的毒手?”

男子点了点头,面容既无力,又悲痛。他始终记得刚到花霰国的时候,对一切都极其陌生,而自己一直依赖信赖的婆婆,却忽然毒发身亡,那时,他真觉得活不下去了,

“除了她还会有谁呢……婆婆是她的奶娘,一辈子都在为她做事,从无二心。可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来。在她眼中,天下一切人一切事,想必都只是她向上攀爬的工具吧。”

月罂缓缓地透了口气,虽然这件事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了,可她从心底倒是对这个哥哥有几分信任的,他总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编排自己的母亲。但这件事实在让人很难接受,看来一切都要自己亲自去调查才能确定,想了想又问,

“那你和花隐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知道你的身份才要与你联姻吗?”

从提到这些事开始,男子脸色就一直冷然憎恨,此时听到她这么问,才稍稍缓和几分,目光也变得柔和下来,摇了摇头,无奈地答道,

“我出生的时候被掉了包,女官来验身的是她派人寻来的一个刚出生的女婴。由于她心里害怕,婆婆又软硬兼施地劝了许久,这才让她打消了将我除去的念想。所以,从懂事起,我就一直……男扮女装……这样过了很多年,直到后来见到花隐。想必他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吧……”

月罂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心中感慨颇深,

“那……后来呢?”她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隐约地有种预感,这个哥哥说的话并不像假的,也就更想一一求证。

男子垂下眼眸,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过仍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时我们只有七八岁大,并没有早早举办大婚仪式,只是暂时以联姻的名义嫁了过来。白天我们会一起读书练字,晚上我回桐香小筑,他则住在前院……直到有一次,他发现我是男的……从那时起很久没有来过。”

似乎是回想起往事,男子的脸上终于变得柔和,使那双疲倦的眸子多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不过后来,我们又像原来一样了……”

“那,当时的皇上与皇后也就认了吗?”谁不知道两大国联姻,南月国的公主理应要做太子妃的,可他身为男子,就被这么明目张胆地送了进来,南宫熙兰的做法当真嚣张得紧。

第305章相信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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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相信自己的心

“不认又如何?婆婆死了之后,我才渐渐明白了那个女人真正的目的。普天之下,所有人都知道南月国二公主嫁给了花霰国太子,如果花霰国宣布那公主是个男人,结果会怎样?所有人一定都会觉得荒谬,不可相信,而她也不会承认,反而会一口咬定是中途被换了人,或是花霰国把真正的公主如何了,甚至还会要求还人……”

月罂听完终于沉默了,南宫熙兰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把亲生儿子推上风口浪尖。如果事情败露,他就是第一个被处死的罪人,这样既借了花霰国之手除去了他,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又让世人知道南月国的公主失踪,而且是在联姻之后不见的,这样南月国才会在世人面前站在一个最无辜的位置。

“难道她不怕花霰国恼羞成怒,最终引来两国交战吗?”

“她很聪明,她选了一个最佳时机将我送来。”

“什么意思?”

男子不屑地笑了笑,眉眼如风。他面色虽然苍白倦怠,却仍透着几分凌厉,

“当年北冥国刚刚易主,新君生性残暴,频频向周围各小国发动战争,企图扩张领土。而花霰国与北冥国是邻国,位置又处于南月国与北冥国的包围之中。若当时与南月国兵戎相见,北冥国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如果趁机偷袭,两面夹击,花霰国定会腹背受敌,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女人正是趁着这个有利时机,才堂而皇之地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卑鄙至极”

男子越说越气愤,面上难掩愤怒,他同样一直无法想象,自己竟然有那样一个母亲。若旁人听了这种事,必定以为两人有什么误会,可他亲身经历了这些,又岂能不信?

月罂点了点头,对当年的情形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虽然所有事的矛头都指向南宫熙兰,可她从心底还是有一点怀疑的,应该说她一直期盼着有一个母亲,也一直把她想象成心目中的样子,温柔、善良,而这些事忽然将那个形象全部打碎了,一时间让她很难接受。

她前世也知道一些历史,有人在争夺皇位或是想要保住地位的时候,确实用亲生骨肉作为棋子,但她如何也不想听他一面之词就断然相信南宫熙兰也是那种人……

微风吹过,男子忽然一阵低咳,他忽然抬手捂住嘴,似乎在极力地压抑着声音。但即便如此,在门外候着的花隐仍然一脸紧张地冲了进来,轻拍着他的背,满是关切地询问,

“可是累到了么?别再说了,你先歇一歇,等缓过来再让她来,可好?”

男子咳了一阵,脸色比先前更为难看,他抓紧花隐的衣袖,断断续续的答道,

“我没事……有些话今日不说,我怕再没机会了……”

“胡说什么?什么叫没机会了,机会有的是”花隐声音陡然一提,但眼里的心疼与懊恼昭然若揭。

男子轻抿了唇,唇角却挂着一丝苦涩的笑。自己的情况,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年如不是用名贵的药材吊着命,想必早就离开人世了,又岂能活到现在。他见花隐态度强硬,只得当着他的面继续对月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