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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她只是你的‘公主’,却是我的‘妻子’!”说完,一扬马鞭,骏马飞驰而去,只留下细碎的灰尘慢慢地飞扬。
无情站在原地,眉头慢慢拧起,片刻之后,他转身对一队侍卫吩咐,
“你们先去那院子候着,不许惹是生非。”
众侍卫连忙应了,纷纷离去。
无情翻身上马,睨了眼手中的那块玉牌,向金竹园的方向策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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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清幽的连廊中,一袭红衣的花寻倚坐在石凳上,望着竹林间抖落下的细碎白雪,洋洋洒洒,比落雪时更美上三分。眼前的景色虽美得恬静悠然,却勾不起他半点兴趣。刚刚自己只是回房换了身家中长袍,出来时便听说那两人出了园子,至于去了哪儿,那些小厮都摇头说不知。
如在平时,他倒可以轻松地“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昨日整整寻了她一晚,心血耗得太过严重,此时稍稍一凝神,头疼得就如同炸开一般,索性不去想了,在园中悠闲自在地赏起雪景来。他对慕离的那身功夫也是极为放心的,而且他心细如发,只要与他一起,月罂自然不会受到任何危险,但怕就怕在她不与他一起……。
第八十章温暖的怀抱
花寻正百无聊赖地摇动着手中竹扇,忽然见拱门处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色锦服的冷酷男子,看衣着绝不是园子中的人。远远看去,那人身段极好,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行走间也带着飒爽之气,心底的某根弦突然紧绷起来。
花寻“啪”地一声合上竹扇,脚尖轻点便来到那人面前,斜挑的眉眼抬起,却是一愣,手中竹扇直指无情,极为恼火地问道,
“你怎么进来的?”
无情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喉咙间仿佛还残留着那柄赤色短刀留下的寒气,冷峻的眼中霎时如碎冰一般,
“是公主之意。”
花寻听完极其郁闷,那丫头居然这么在意他?还有,慕离居然也由着她胡闹!轻哼了一声,竹扇摇动间,冷飕飕地风中传出不加掩饰的挑衅之意,
“既然来了就好生地呆着,千万别再让我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你!”无情一张俊脸立刻变得通红,刚刚那个被毒死的手下所说的话是被许多人听见的,联想起昨日花寻说的那番话,强压下胸口怒气,冷声问道,
“你昨天就知道那是我手下人做的?”
花寻不屑地一笑,真不知王夫为何让这么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保护她,没好气地答道,
“知道又如何?”
“既然知道,昨日为何不把他们拿下,居然放他们逃走?”无情等人昨日虽受到那些“山贼”的伏击,却发现有人暗中帮忙,否则绝不会赢得那么轻松。
花寻觉得与他对话实在无聊,转身朝着刚坐过的长廊走去,极其艳丽的红色丝袍拂过地上细碎的白雪,美艳绝伦,
“懒得对你解释。”
无情看着越走越远的男子背影,紧紧地攥着了手中短刀,冷哼一声。
花寻顿了顿脚步,偏头向他看去,轻声慢语道,
“我现在也懒得与你动手。”说完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一夜未睡,得找个地方好好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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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官道上,一匹雪色骏马由远及近地跑了过来,马蹄踩过略显紧实的白雪,留下深深浅浅地印记。
迎面袭来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在月罂的脸上,一阵细碎的疼。她眯起眼睛,尽量转过脸庞,好少受些风吹。
从刚刚起,他们就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异常沉重。他不说,她也找不到话题可说,而且刚刚的事是因她而起,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离眼角看见她这个小动作,心头紧了几分,刚刚那阵没来由的怒气,此时却慢慢散开。他深吸了口气,放缓了速度,单手解开宽大厚实的白色披风,将她瘦小的身子圈了起来,又反手拢上。
月罂紧贴着他温热的前胸,听着他沉稳安定的心跳,刚刚的疑惑此时却变成了懊悔。即便外面冷风刺骨,他的怀抱仍旧温暖无比。
慕离从披风的缝隙中睨了眼怀中安静乖巧的少女,暗叹了口气。
他从小就心思细腻,在月罂还没进宫之前便发现她与先前有所不同。在他的推测以及追问之下,花寻无奈才告诉了她实情,那时月罂的身体中,只有一脉魂魄。自己为此发过毒誓,她再次回来之前,什么都不再问,也必然不会将这秘密说出去。
后来几年,他再次回想前后听说的及发生过的事,不免暗暗心惊。“天降祥瑞之人”听起来尊贵,其实是一把双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