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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1页)

“当年瑜南王与西司国交战之时,动用了这三千死士,损伤惨重。瑜南王过世了之后,剩下的那部分人溃不成军。我与那些世袭的家族有些联系,便在他们内部暗插进人手,现在那三千人中主要力量都是我当年送去的人,你觉得此时的主人该是谁呢?”

月罂惊愕不已,当时听到南宫绯雪丢了牌子的事,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后来才知道那三千死士能抵三万普通士兵,实在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怪不得当日母后可以因为这个责罚她。

她看着花寻笑意盎然的脸,心中却很不是滋味,没想到他竟然几年前就暗存下这部分兵力,这些年还指不定做了些什么,实在难为他了。她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不太感兴趣,既然知道他此行没什么危险,也就放了心,于是靠在他胸前轻声道,

“万事小心……”她虽不想让他离开,却又不想干涉太多,每个人都有必须做的事。他要找那个血珠子救人,自然也需要更多的人手。

花寻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又说,

“今晚开始回园子住。”

“不回。”

“不行。”他语气虽然柔和,却带着不容人反驳的霸道。

月罂有些郁闷,却说不清为什么,一赌气推开他,转身坐在矮凳上闷闷不乐。

花寻轻声笑笑,走到她面前蹲下,嫣红的丝袍铺了一地。他抬头看着她撅起的小嘴,似有似无的泛着珠光,眼中笑意更深,

“为什么不愿回?”

她也不回答,难道告诉他,自己一直躲着那个人不成?

“在躲着慕离?”他一语道破,笑吟吟地将她看着。这些日子他发现月罂有些不对劲,后来问了婉儿,才知道伊人坊刚开业那晚发生了什么。婉儿虽然没看到详细的情形,但只说了看见的事,花寻就明白了个大概。

月罂喉咙一哽,更是没办法说什么,一阵懊恼与惭愧。手绞着衣襟上的穗子,咬唇不语。

花寻见她如此,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握住她的手,又轻声道,

“你体内流着他的血,这些年一直如此,与他心意相通也是自然,何须要躲?”等了片刻,见她仍是不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能点到为止,这种事还是要她自己想通为止,换了个话题又说,

“我这些日子不在,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现在局势混乱,你可知多少人等着除掉你?”花寻收起了玩笑模样,抿紧薄唇,等着她的回答。见她犹豫了片刻后慢慢点了点头,眼中才重新绽放出笑意,捏了两下她细嫩白皙的脸蛋,笑说道,

“这才听话。”

月罂极为懊恼地躲着他的手,两人又闹了会,她得了空又说,

“那些刺客八成是右丞相派去的,你今后要小心她。”

花寻倒是毫不在意,起身边收拾东西边回答,

“先前只是不小心罢了,岂会再中她的埋伏?何况她胆量本来就不大,经过你那样‘威胁’之后,想来也不敢再惹事了。”

他自从听完月罂说如何吓唬了小荷,又是如何威胁萧虹的,不禁哑然失笑。他倒是喜欢她这样,即便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第149章 你不找小姑娘?

第149章你不找小姑娘?

送走了花寻之后,月罂返回到店铺中,向秦婶问了问店铺近几日的情况。生意虽然不像开业那几日那么好,但比起其他成衣店来说,赢利情况也是不错的。眼看着开业快到两个月了,月罂又让她将那几件蒋大娘曾参与画图的衣裳所赚的利润分出一半,派人给蒋大娘送去。那是她先前答应过的,必然不能食言。

而巧的是,过了没多久,有人送进来一个竹筒给她。月罂打开一看,原来是蒋大娘带给自己的几款图样,看服饰特点都与南月国的有所差别,想必是花霰国所特有的样式。

月罂在竹筒中还找到了一封信,展开一看,信的内容很简单,大概的意思是他们一家人过得很好,儿子的生意也不错,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儿子儿媳居然还能这么孝顺。那些图样只是一些基本款式,让自己再添加些新的花样之类的。

重新叠好信纸之后,月罂忽然想到了个点子,于是对秦婶说,让她找人收集各国的衣裳款式,这样就可以做出伊人坊自己的特色来。南月国中有不少来自各国的商人及百姓,他们要么是从自己国家制作好衣裳带来,要么是入乡随俗,与南月国多数人穿得一样。

如果店中添加了不同国家的服装,倒是会吸引这部分人的。月罂之所以会想到这个点子,不仅是由这封信得来,还联想到前世年轻人常会受欧美风、日韩风的影响,买一些带有国外特色的衣裳,而且那类带着异域风情的衣服往往卖得极好。

秦婶听到这个主意眼睛一亮,真不知这个小东家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奇怪的东西,忙点头应了,去吩咐人立刻着手办这些事。

想到了一个新点子,月罂一时间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哼了几句歌,甚至还随着节奏扭了两下。放下手中记录得密密麻麻的账本,转过身去却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只见对面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形颀长的俊朗男子,湖蓝色的衣袍显得整个人气焰柔和了许多,这人正是童昕。他似乎被她这奇怪的曲子和扭来扭去的样子震住了,见她恢复了正常,噗地笑了出来,

“你唱的是什么,难听死了!”

一开口就点了她的火,月罂白了他一眼,向前走了几步挑眉说道,

“我在自己店里唱歌,关你什么事?又没让你听!”这臭小子每次见到她都主动挑衅,好在今天店里人少,否则一会儿两人打起来得被多少人看了热闹!她现在似乎成了思维定势,觉得两人每次见面都一定会打架一样。

她说的虽然蛮横,可童昕似乎一点也不恼火。浓眉一挑,狭长的眸子黑润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