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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日后你也得为我生个,不行,生十个”
月罂刚刚还泪眼婆娑,听他说完不禁破涕为笑,抹了抹眼泪,笑骂道,
“你当我是猪么?还生十个”
花寻取过软巾擦着她脸上泪痕,笑得越发灿烂,
“又不是让你一胎生出来,一年一个,慢慢生不就好了?”
“你这话可越说越混了”
“管它混不混,只要你高兴就好了。也不知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如果天天这么哭哭啼啼,儿子生出来也定是个爱哭鬼”
月罂郁闷地推开他的脸,他却像皮糖一样又贴了过来,有板有眼地说道,
“从今儿起,再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可记住了?”
月罂无奈向他皱了皱鼻子,心里柔柔地化开一片,一颗心终是在他连哄带闹中安定下来。
吃过早饭后,两人正打算在园子里走走,忽然接到皇宫中人传话,说女皇身子不适,想要见见月罂。
花寻听完立刻翻了脸,语气十分不悦地对那宫人说,
“殿下此时哪能经得起马车颠簸?回去回了女皇,就说殿下这几日身子也不适,今儿就不过去了。”
“花公子,陛下正是考虑到殿下的身子,才特意将她平日坐的马车带来,稳得很。”
花寻眉头微蹙,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月罂拉住了衣袖,偏头看去,见她摇了摇头。
这几个月来,南宫熙兰倒是来了许多次,每次都带了足足的礼物,嘘寒问暖。月罂知道此时政事繁忙,边境一带屡屡被风鳌国进犯,她能抽空出来探望自己,已是不易,如今得知母亲生了病,如何也该去看看才好。
“知道了,你先外面候着。”
待宫人走后,月罂才向他解释道,
“我娘定是有什么事,否则也不会这样急着唤我前去。”
“那我随你同去。”
月罂知道他担心,便点头答应,两人简单收拾了些随身东西,一同坐上那辆八匹马拉的奢华马车出了园子。
的确如那宫人所说,这车确实比月罂的那辆好许多,速度不快,倒也稳当得很,看得花寻一阵唏嘘,直嚷嚷着今后也给她做个。
两人到了兰心殿,见厚厚的门帘垂着,里面偶尔有咳嗽声传来,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门外候着的小丫鬟见了他们,忙行了礼,揭开门帘让月罂进去。花寻没得到通传,又知道女皇得了病,想必自己进去不太方便,只得在偏殿候着。
月罂刚进内室,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奇怪的香气,实在难闻,不自觉地用手帕掩住鼻子。见熙兰正躺在床上,脸颊微微泛红,病得不轻的样子,忙上前几步坐在床边。握住熙兰的手,询问情况。
熙兰反握住她的手,声音飘飘忽忽,像是极其费力,
“一路很辛苦吧?娘本打算这些日子去园子看看你,可实在不便,又极想念你,这才让你亲自过来,咱们说说话。”
月罂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对熙兰也少了最初的几分不满。虽然一直记得她对哥哥的绝情,但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确实不错。也许真是由于皇室千百年来众女轻男的思想,对此她只能觉得无奈而又悲凉。
两人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熙兰最后有些昏昏欲睡,月罂也觉得身子乏了,便准备离开。临行时,熙兰又嘱咐了她很多怀孕时的琐碎事,倒是关切。月罂一一应下,叮嘱了几句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出去。
月罂刚一出门,觉得外面的空气实在清新,这才感觉到胃里有些不适,扶着门框大口喘息,额角渗出了汗珠儿。
花寻早就坐不住了,在偏殿门前转悠了许久,此时一见月罂出来,忙跑了过来将她扶住。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急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她与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