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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嗯?说什么呢?我可都听见了。”

矜冰抬头,笑容灿烂:“夸你呢,夸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心胸宽广……”

刘瀚羽捏她脸:“小骗子,睁眼说瞎话是不是?”

“哎呦,没有没有,我哪敢阿,我这都是出自肺腑,苍天可表阿……”

“132号,韩矜冰”医务室外负责报名字的护士扬声喊。

“有!”她刻意精神饱满的答道,然后回头跟刘瀚羽眨个眼睛,“我进去了。”说完穿过几个同学进入医务室。

刘瀚羽如坐针毡地在门外等候,似乎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看到和韩矜冰一起进去的一个男孩子走出来,他再也忍不住,不顾护士阻拦,挤到医务室门口,向里张望,看见里边三个位置,韩矜冰在中间,脸色已经发白,紧咬嘴唇,细细的输血管里血流的速度明显比别人慢,他刚要脱口说“医生,她不行了,抽多少算多少吧。”就看到那医生摇摇头,说“小姑娘,你血压低,血流太慢,就这样吧,也差不多了。”说着拔下输血管的针头,给了她一小团棉花压住针口。

韩矜冰一手微颤的按住棉花,站起,转身,向门口走来,看到刘瀚羽的那一刻,强扯出微笑,迈脚,一步,两步,挨到门口,他心疼得说不出话,手刚触上她胳膊,她就顺着他方向倒了下去。

刘瀚羽吓得抱起她就冲进医务室,大声叫过医生,忙不迭的问“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阿!?医生,有没有事阿?刚刚还好好的呢!”

医生倒是一付见怪不怪的样子,“没事儿,这是正常情况,喝点红糖水,一会儿就醒过来。身体有点虚,调养几天就好了。小赵,你带他们去旁边的病房。”

刘瀚羽抱起矜冰,这么轻,不禁一阵阵心痛起来,责怪自己平时没有照顾好她,放暑假也该时时叮嘱她好好吃饭的。

轻柔的蒋她放在隔壁的病床上,苍白的脸近乎透明,悠长浓密的眼睫微翘,毛茸茸的遮住了那双慧颉的眼。

刘瀚羽一手帮她按着刚抽血的针口,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就这么久久的注视,看着她,似乎永远不会厌倦。

过了许久,韩矜冰悠悠醒来,睁开眼看向他,说了一句话:“瀚羽,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让你为我担心。”

他起身,吻上她略凉的唇,温柔的辗转,吮吸,片刻后不舍的离开,在她耳边吐气:“终于有点血色了。”

韩矜冰瞬间绯红了脸。

献血后的一个月,刘瀚羽都是一日三餐想着法儿的给她补,有时候还从家里带来温热的红枣桂圆莲子羹,眼见着韩矜冰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才稍稍安了心。

她时不时的投诉“刘瀚羽,你再这么喂下去,我就快变成猪了!再吃下去都没人敢要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还有工夫想别人敢不敢要?你试试看,低于95斤,看我还要不要你?!”

“你!哼,谁稀罕”韩矜冰详装生气,转身就想走。

“行啦,冰,我不要你要谁阿?”刘瀚羽伸长胳膊一拽,她就倒回他怀里。

韩矜冰被他紧紧抱住,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埋着头,半天都不说话,他抚着她被风吹乱绒绒的头发,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低的说:“还真当真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

她这才抬起头,蹙着弯弯眉,“那罚你给我买桶品客,要原味的。”

他笑,“给你买两桶。”

十月,校学生会和各社团全面招新。

韩矜冰大一入校就参加了美术社,其实她也算不上专业,只是平时喜欢涂涂抹抹的,小时候学画画的时候,裙子上没少沾到颜料,每次她都哭着懊恼以后再也不画了,可长大了慢慢才体会到,古人崇尚女子要精通琴棋书画是有道理的,画如其人,修身养性。

转眼又是一批新生,韩矜冰也担当起学姐的角色,为纳新作着全面准备。相比而言,刘瀚羽身为校学生会体育部的副部长,可比她要辛苦多了,因为体育部长自从升上大四,就开始将重点工作逐步转移给他负责,运动会,文娱活动,校内联赛,校间友谊赛,常规训练,事无巨细,哪样都免不了他费心。

最近他们都是各忙各的,碰到面吃饭也是行色匆匆的。

韩矜冰所在的美术社今年招进了7名新生,四男三女,刚进校的学弟妹都特别嘴甜,社团活动时,跟着她忙前忙后,买画板,准备颜料,铅笔,纸张,一口一句矜冰姐,叫得她再累也觉得心甘情愿。

新生中有个男孩子长得格外讨喜,个子高高,飞扬的短发,皮肤干干净净的,满是夏天清爽的味道,一双弯弯的月牙眼,笑起来充盈着细细碎碎的阳光。

这个叶晏梓,名字拗口的很,所以大家干脆都叫他叶子。从入社第一天,他就死活拉着韩矜冰,要她答应以后罩着他这个小师弟,有时候她还真是拿他这顽劣的个性没脾气。

每周二下午,美术社活动,这天,韩矜冰提前到美术教研室去拿待会儿要用到的素材,她一个人抱着一捆素描纸,还要拿着一大袋子油彩颜料,十月中的校园,本是凉爽,但午后走在直射的太阳下边,只一小段路矜冰就觉得额上开始冒汗,可这条路偏偏没有树荫,正在叹气,一份凉爽直贴脸颊,她惊呼出口,回头,见叶子拿着瓶冰矿泉水正贴在她微红的脸庞上,另一只手也很自然的贴上另一边,韩矜冰感受着这丝丝入肤的凉爽,舒服得都想闭眼,笑道:“小子,从哪冒出来的?吓了本姑娘一跳。”

“矜冰姐,这些都给我,下次你叫着我一起去,这事儿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做!”

韩矜冰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塞给他,“给给,你愿意拿,都给你。”

她接过叶子递过来的矿泉水,自顾拧开喝了两口,然后放在脸上冰着,间或也拿带冰的地方敲敲他的头,学弟就是用来欺负的,果然没错。

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