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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如果是一时兴起,那么考一考也无妨,至少骑射之道李不凡能拿个满分,也不算太丢了李家将门之风,如果是真心想要考取个功名洗白白自己靠爹靠哥混饭吃的名声的话,那三个月……可真的是有些悬啊。

毕竟策论之道,没有真知灼见,拿不出真材实料是考不出成绩的,而李不凡吃喝玩乐十八载……何曾关注过时政、赋税、农事、民风这些?策略一科若是不过,那骑射满分也是白瞎啊。

“我自然是认真的”,李不凡点头说道。

对于李敬之的担忧他完全明白,说实话,策论之道,他真的不在行,但是他将来是要远赴边塞的,他的身份在汴京城好用,出了汴京,天高皇帝远的,大家连皇帝是谁都不关心,谁又知道李纲是哪个?他洗不白名声又要如何服众,时间紧迫,明珠蒙尘也是需要时间擦洗的,可是他等不了。

明年冬就是焱国大举发兵之时,仅仅两个月汴京城就会兵临城下,所以考取武举人的功名,他是势在必行。

李敬之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李不凡的肩膀说道:“你能有此志向,大哥也很开心”

说着李敬之站起了身,理了理衣衫继续说道:“此时虽已过了报名之期,但是礼部的考生名单尚未正式录入,报名之事你且放心,大哥替你办妥”

李敬之是九年前的武举状元,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资历深厚,前两届的武举考试他都是副考官之一,今年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还会是副考官,只要考生名单尚未录入,临时加个人也不算大事。

“其实我已经报过名了……”,李不凡有些不好意思,他重生醒来之后一直在伪装,然而当时正值武举考试的报名时期,所以他只能瞒着家里人,偷偷报了名。

闻言李敬之微怔了片刻,然后摇头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大哥就不必多事了,别的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书房里倒是有许多书,你应该用得上,明日我收整一番派人给你送过去”

此时李不凡也站了起来,朝着李敬之一拜,“多谢大哥了”,李敬之书房的藏书量大的惊人,而且兵法谋略居多,上一世李不凡在军营中呆了十几年,行军打仗的生活很是艰苦,他能看书的机会并不多,可以说他的本事都是靠实战经验得来的,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年少时没有认真读书。

现在有机会好好学习了,李不凡自然是要认真把握的,他心中激动面上也难掩喜色,李敬之见状心中甚是宽慰,笑道:“二弟真是礼数越来越多了啊”

刚刚直起身的李不凡闻言略有些面红,李敬之却是哈哈一笑,对着他左胸轻捶了一拳,“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糟了,蕊蕊要的开水!”

话音未落,李敬之突然拔腿就跑,朝着厨房的方向奔去,留下李不凡哭笑不得地站在凉亭里。

时候确实不早了,该回清塘院了,明日……李不凡弯了弯嘴角,他竟是有些期待了。

☆、第6章 淮之事

李纲到达左府的时候,左无年已经睡下了,他们这些京官每日不足五更就要起床去上朝,自然是早早就要睡下,否则次日朝上若是失了仪,轻则被罚俸禄,重则被罢免官职。南朝历来看重文人,朝仪也是十分讲究。

所以李纲三次催促下人传唤的时候,左无年心里就已经憋了一股火,然而当他在书房听完李纲说的话之后,已经气得想要把茶杯给摔了,不过左无年还是生生忍住了,他将茶杯连带着底座往书桌上狠狠一放,对着李纲怒道:“你不想要脸面那是你的事,别想拉扯上老夫!”

左无年是从二品的御史大夫,官阶比李纲要高,说话自然也无需客气,然而李纲却是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左大人可要想清楚,我儿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一个退了婚的尼姑在这汴京城还能嫁的出去吗”

闻言左无年更是怒上加怒,李家怎么会知道左妃做过尼姑,这件事一直被李家掩得密不透风,如今竟然在大婚前被泄露出去?还有这老东西,竟然敢要挟他!

“左大人深谋远谋,自当有办法保全左李两家的面子”,说着李纲也缓缓站起身,对左无年对视着。

若论气势,左无年一介文人肯定是比不过李纲的,很快他的气势便弱了下来,大半夜被拉起来他很困的好吗!

“此事本官应下了,你回吧”,左无年有些愤恨地揉着自己的额头,语气不耐地对着李纲说道。

他都开始后悔跟李家结亲了,他官拜御史大夫,子女结亲必须谨慎,本想着李家管着御城军,与朝堂之事并无牵连,左妃身份特殊,不能高嫁但是嫁到李家还算门当户对,李不凡虽说有些纨绔,但是李家门风还算靠谱,然而他真是没有想到,这还没结亲呢,李不凡就开始惹事了。

“那就劳烦左大人了,下官告退”,说完李纲就退身离开了,也不等左无年再说什么。

剩下左无年坐在座椅上叹了一口气,都是这尼姑身份闹的!要不然他好好的女儿,有身世有样貌用得着嫁李不凡这么个混蛋玩意。

左无年慢慢平复了心情,将油灯灯芯挑亮了些,说上宣纸铺开,准备书写奏折。

半个时辰过去了,桌上的宣纸越来越薄,地上揉起来的纸团越来越多,左无年也开始有些烦躁了,他为官二十多年,写过的奏折不计其数,有言辞犀利直指要害的,有用词婉约明贬实褒的,有废话连篇跟风附和的,左无年一直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他写不出来的奏折,只有他不想写的奏折。

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有一种奏折他是真的写不出来,那就是岳丈弹劾女婿的。

“啪”,左无年狠狠地摔了手里的羊毫笔,滚动的笔杆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黑色墨迹,就像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不写了。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左无年系上自己的披风回了卧室睡觉去了,明日朝堂,他非狠狠参李纲一本不可。

而另一边回了李府的李纲却不像他表现地那么轻松,他已经年过五旬,即使再老当益壮也终究是老了,他早已习惯了如今的朝堂,他为官三十载,哪一刻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文人担任武职在南朝早已是常态,他虽为武将却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撤换掉。

其实李不凡说的并无道理,与其隐忍,不如出击。如今的南朝局面,是该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