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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诸天在佛教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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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东来灭劫 和尚道士(第1页)

当日,一行五人又走了几十里。

燕皝既知道了那截穴手的症状,走不几里就抱怨疲劳无力,停下不走,这下可气坏了莫敖,那谷应声更埋怨道:“一个大男人连韵儿这么不会武功的女子也不如,实在丢人现眼,我要是某人,就索性自杀了事的好,走几步就哼哼叽叽,实在是个娘儿们!”

燕皝突然有些生气,哼哼一声,道:“我也不像某人,点了人穴到还说风凉话,不像个男人。我要是这个人,就发狠点了自己身上的六处穴道,也看看自己是不是不如女人,公孙姐姐哦!”

谷应声闻言不禁大怒,尤其是这小子最后一句,更拿眼看那公孙芷和韵儿,那公孙芷双眼更似长了花一般,也连连眨个不停。她急忙拿了幅汗巾给他擦汗,燕皝毫不客气地取来拭汗,擦过之后还啧啧说香,直看的几人直皱眉头。韵儿也好奇地看着他,秀眉轻颦。这一路上他一直成了燕皝的剑奴,只是抱着那柄‘定燕剑’,她本来也不谙武功,所以她走起来最为吃力。但她却从来不抱怨,她的忍耐是一种美德,是以能感动莫敖几人走上段路就歇上一歇。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累,反而是燕皝,她心中常会气他亲近公孙芷,她知道,凡是亲近她的男子,多数没有几个正人君子。

燕皝抱怨久了,莫声谷再懒得回回都跟他乌龟瞪绿豆。所以,五人中就他与韵儿走得慢些,燕皝趁机和她闲聊,不久就打听到他们一行确是要到荻花洲的红叶山庄。

原来,这红叶山庄乃是北地‘玄武盛宗’的‘七襄胜境’的盟地,江湖又称之为‘四畏堂’。这‘玄武盛宗’乃是燕代一个神秘的门派,江湖传闻,这个宗派的实力,如同浩浩九川,莫测其穷,至于其中的高手究竟有多少,从无人知。这个宗派下面分出了七个支派,每个支派又不乏高手,如同天界的七重胜境,故而江湖中人称这玄武七大别宗又叫作‘玄武七襄胜境’,它们分别为玄斗境天、玄牛境天、玄虚境天、玄危境天、玄室境天、玄壁境天、玄女境天,而每个境天各有一位宿主,也就是宗主。所以玄武七大境天就有七位支派宗主,荻花洲的红叶山庄就是其中二处胜境,名叫玄斗境天和玄女境天,它们的宿主是一对夫妇,玄斗境天的宿主叫盛大用,玄女境天大宿主叫李玉寒。

如今正逢‘七襄胜境’聚首论剑,盛氏夫妇更要邀请天下的相剑大师,为儿子从‘七襄胜境’各宗各堂呈上的兵器中选出一件名剑作为兵器。

这红叶山庄的大名早已名动江湖,势力庞大。此次相剑论剑更是大撒请贴,邀请江湖上的高手一起参加。江湖上人虽不知红叶山庄的背后到底是谁,但能被邀请却也是件值得庆幸之事,就连崔海这等士望大族也要给它几分颜面。

当燕皝问及红叶山庄为何叫‘四畏堂’时,韵儿换手扛着长剑,将小嘴一撅,道:“这个我不知道,你还是去问我芷姑姑吧!”一言及此,她迳自加紧脚步赶上前面三人,不再理他。

燕皝心中好笑,这韵儿实在幼稚,即使生气也不会令人感到难受。但她毕竟还是生了气,这对于一个下人,是不应该的。他只觉这丫鬟向来不吃荤惺,只吃些干粮,洁净得很。

这时,公孙芷突然笑道:“燕弟弟,你可知道这古人都有哪三畏么?”

燕皝道:“这个我还是知道一点,古人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但不知这第四畏又畏惧什么?”

公孙芷一双媚眼望他,道:“这第四畏么,是这位盛大掌门自己发明的,说来可笑,他这畏据说是四畏之首,畏惧的是他的夫人。”言毕,不禁璨齿直笑,道:“你莫看他人前人模人样的,但听说他非常害怕他的老婆,象纳妾之这类事想都不要想,有一次他与夫人到融觉寺上香,碰到一个女人。他只看了那女人一眼,就被李玉寒当中打了三个耳光不敢动弹,你说笑不笑人,但这李玉寒却着实为我们女人大大争了口气。”

燕皝闻言亦不禁莞尔,这些话公孙芷说来毫不为意,如数家珍,纯是性格使然,直到此时,燕皝才知韵儿并非是不知此事,实在是难以启齿而已。

当晚,因为他们行得慢,所以错过了打尖的店舍。五人寻了一处树林准备过夜,他们生起了一堆篝火,围火而坐饮些水食。韵儿姑娘依然是全不吃荤腥,只肯些难咽的干粮,饮上几口水作罢。整个饮食过程,她拉住公孙芷问东问西,就是不放她离开。这公孙芷本要缠上燕皝,如今却也不好脱身,只好拿妙目瞪她几回,她竟然丝毫不知。

其间,谷应声又是大大抱怨,韵儿生怕他为难燕皝,赶紧揽罪上身说都怨自己走得太慢,耽误了大家,孰不知如此一来,更另谷应声气愤不已,心中嫉妒到了十二分。那韵儿急忙拉住他手,悄悄地道:“谷叔叔,我看晚上你还是点了那个人的睡穴好,要不然他怕是要使坏呢!”

燕皝何等功力,她的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气愤不已。他哪里知道韵儿只是不想他晚上被公孙芷缠住。燕皝只觉这丫头面表纯美,但心里却比谷应声还狠。谷应声闻言大悦,争得莫敖同意之后,果然上来二话不说就点了燕皝的睡穴,这下燕皝只得装到底,倚树假眠了。如此一来,公孙芷只得怏怏不乐地大倒胃口,暗地里狠狠拧了韵儿一回,弄得少女瞪着眼睛大声叫痛。

谷应声望了燕皝一眼,徐徐道:“大哥,我们真得要带他去荻花洲么,我看他就不舒服,真想一剑将他剁成几段。”

韵儿闻言大惊,一时忘记了正嚼干粮。

莫敖却道:“二弟,你今日是怎么了,尽跟这个酸儒过不去。我们临行之时,主公一再嘱咐我们此行一定不容有失,如今黄博台已死,没有他我们如何能与七襄胜境的人接触?”

公孙芷这会儿稍稍好转,插言道:“大哥,这七襄胜境究竟有多大实力,主公竟然如此重视,莫非我们崔海流霞渚还用得着与它接触?”

“它有多大实力我不知道,但既然主公因为北上宇文,派恩儿小姐前去代为赴宴,更请了黄博台这样的相剑名士随行,分明是给足了他们颜面。光是此点,也足见红叶山庄不可小觑。”

燕皝倚树假眠,却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亦是一惊,实在不相信也想不出在燕地还有如此大的实力存在。若说有威胁的话,最大的莫过于对慕容的威胁。这时他益加下定决心,趁此机会要探个究竟。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所以不习惯受到威胁,尤其是潜在的威胁。

谷应声叹了口气,道:“大哥说得倒是不错,但如今小姐玩性大发不知所踪,怕是北上去寻主公,我们如何参加。要是几日前三妹看好了她,今日也不必……”

他话尚未说完,公孙芷冷哼一声,突然截口道:“二哥,你今日不是与燕公子过不去,就是专门对我吹毛求疵,大哥也知道小姐的脾气,莫说是我,就是主公在也拦不住她四处玩耍,她要是有韵儿一样乖,也用不着我们担心了。”

谷应声闻言,哺喃不再多语。

莫敖眉头深锁,沉吟片刻,道:“二弟三妹莫要因这点小事耽误了主公的大计,好在四弟已飞鸽向主公请命,不日即有回复。我们既然约好了在荻花洲近的沙月镇等候,此行自然无碍!”

几人闻言,俱是点头。那谷应声又回到了燕皝身上,狠狠望了他一眼,道:“大哥,红叶山庄之行过后,这小子如何处置?”

这个问题顿时说到实处,韵儿与公孙芷也立刻瞪大了眼睛。但她们担心的却全然不同,韵儿是不忍他们残人性命,而公孙芷所忧者,怕是不能与之共渡一夕之憾,若说担心他的性命,实在相隔十万八千里了。

莫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作了个杀的动作。树旁的燕皝眼帘隙开微光,却看了个仔细,他心中冷笑,但也令他放心了对方在红叶之行前,决不会为难自己。韵儿姑娘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自然不好为人请命。她可怜惜惜地望着这个少年,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结局,眼中几乎流出泪来。她实在不忍就此眼看一条生命结束,夜寒露重,她却全然不知。

翌日,莫敖等人早早起来,谷应声生怕被公孙芷抢了先,首先上前拍过燕皝睡穴,燕皝轻哈一声,悠悠转醒。看几人都起来了,还道起得太早,埋怨几声,取水洗漱一回,啃着干粮就上了路。这一路上,他突然发觉韵儿对自己愈来愈好,事事不毕他亲躬。少年也乐得如此,不过却苦了我们这位韵儿姑娘,走路已经够辛苦的拉,还要照顾燕皝,其情景之惨,自然可想而知。好在公孙芷不时帮她一回,一行却将近午时。

这时他们经过一处胡杨林,突然听到里面乒乒乓乓,似乎有人打架。当下几人进入林子一看,里面果然有两个人正大打出手,其中一个是个手提狼牙大棒的中年人,满脸的大胡子。他是什么都大,身材魁梧高大,大脸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巴,正适合那件大兵器。

另外一个是打扮很奇怪的人,他身上穿了件破旧的布衣道袍,脖子上挂了半串佛珠,头发只有寸许来长,依稀可见隐藏其间的几个戒点香疤,分明是个和尚,其真实身份实在令人迷惑不解,不知他究竟是个和尚还是个道士。看他的年纪也顶多二十来岁,愣头愣脑的,但那双眼睛却咕噜噜直转,手中拿着一柄破剑。但他看起来实在不是那猛大个儿的对手,但奇怪的是那大汉身上肋下左臂流了不少血,就连鼻子上也有,看起来实在很狼狈不堪。但那和尚道士又似拿不住他,拿剑叮当碰击几下,绕树就走,但那柄剑却三两下被那大汉震弯,他边跑边使劲要将那剑掰直了,却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做到,这时见有人来道,突然喊停,道:“大猛兄,你……你先别忙着打架,我们先评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