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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带左手还是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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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因为对方刚进驻国内市场,还不能确定是否可以获得信锐的垂青,所以同时还关注了其他一些商圈,在做多方的了解与接触,加上他们自身有入驻后立刻搭展台办活动的意向,所以商谈过程就复杂了起来。

复杂,温凛是不怕的,他劳心碌力,为的只是趁这次机会再联系上司远。

自上次同学聚会之后,原本还会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的两人,现在连朋友圈点赞都少了——准确地说是司远的朋友圈更新频率锐减,不得不让温凛怀疑他是把自己分进了某个特殊的组群。

偶尔他也会有直接打个电话过去的冲动,可是刚升任董事,他的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有人明里暗里地盯他,他不能脑袋一热,做出害人害己的事。

只能是假公济私。

万幸,他达成了目的,对方听闻

司远和他曾有同窗之谊,立刻就让司远来替公司争取些关键性的利益。

久违的见面,是在一家意大利餐厅中。

在不经意的对视中,温凛能很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尴尬,既想逃避他的眼神,又硬生生克制住,逼着自己承受他的目光。待到谈了大半公事,司远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以至于一大盘龙虾上了桌,他也没怎么吃,只专心对付眼前的意面。

温凛不欲折磨他,垂下眼轻巧地剥壳,把红红白白的虾肉挑进一个空置的碟子当中:“这里的龙虾料理非常有名,你向来喜欢吃海鲜水产,不要客气啊。”

“……”司远讪讪笑了一下,“也不是客气,没怎么吃过龙虾,不敢献丑罢了。”

温凛闻言不语,又剥出了几块肥厚的虾肉,悉数放进了碟中,随后将碟子推到司远面前:“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何必在意那些。”

司远盯着碟子,却是无从下手,因为万万不敢接这样的好意,可是不吃,又像是拂了对方的意,他的手指动了动,心中左右为难。

温凛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或许谈公事之前,我们还是应该把一些话说清楚。”

司远望着温凛,心里略略也生起些愧疚。温凛喜欢他,喜欢得克制有礼,这么多年来未曾骚扰过他,只是帮他,他不应该表现得让对方感到难过。只是他至今无法接受自己被好兄弟惦记这种事,如今两人面对面坐着,周围又无其他人,这实在让他无法放松。也许两个人是该谈谈,把心结解开,对双方都有好处。

“我同意。”

第20章难与能

温凛抿了一口气泡矿泉水,淡淡的凉意让他冷静下来。他开口道:“会所人多眼杂,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场合,是我唐突,让你没能好好和大家聚一聚就走了。”

带着礼物前来“聚一聚”的司远,是不是真的对那道鱼烩感兴趣,他不得而知,但此次对方公司入驻商场一事,是那日司远怀抱商业目的参加聚会的佐证。他那一句话,倒是把司远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司远摆摆手:“你没错,是我……太震惊了。我没有想到……”他组织语序依然有些艰难,只好端起手边的杏子汁喝了一口掩饰情绪,“反正,这件事应该早点找机会谈的,一直拖着不说清楚,你也一定觉得很难受吧。”

“从没想过的问题,突然摆到眼前,无论是谁,第一个反应都会是回避。”温凛不谈自己的感受,单是为对方制造台阶,“我不会逼你立刻做什么抉择,你有时间慢慢思考。”

“……嗯。”司远点头,貌似是接受了他的提议。

“所以,在你做决定之前,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相处吧,你在我面前想说什么,现在依然可以说,不用担心说错话会左右信锐的决策,你知道我的性格一直是公私分明的。”

“明白了。”司远叹了口气,音调里带着的却是妥协,而非放松。

他又何尝不希望两人能相处得自然一些,高中结识的朋友,到现在都快轮了一轮生肖,就此疏远,也是桩令人惋惜的事。放在过去,哪怕是大学时期,温凛说这话他都会深信不疑,可人在职场摸爬滚打过几年,又岂会全然相信他人的社交辞令?所以他也只能是就这么一听,一应。

温凛插了碟中的一块龙虾肉,细细咀嚼,咽下:“不比那道祁门红茶烟熏银鳕鱼差,尝尝吧,不亏。”

既答应了以平常态度对待温凛,司远只好也插了一块品尝,囫囵吞下:“嗯,确实鲜美,怪不得大佬们都爱吃这个。”

温凛嘴角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喜欢就多吃一点吧。”

“好。”司远故作轻松地又吃了一块,含糊地催促道,“你别只盯着我吃,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你也吃嘛。”

温凛舀了半调羹烩饭,其中的米粒一眼都能估出数,翠绿的露荀嫩得快要入口即化,他就那么浅尝一口,再舀半勺,再浅尝。

“你也吃点肉嘛,”司远顺势把龙虾碟推了回去,“每次看你吃饭,都觉得你胃口不好,一脸克制,像是正在减肥。”

胃口不好吗?

温凛眼前莫名闪过傅观宁坐在桌边,愁眉苦脸跟自己讨价还价少吃几口的模样。

但那不是胃口不好。没吃撑的时候,他坐在桌前,一口一颗草莓糖葫芦,腮帮子动得很有节奏感,一点点草莓汁液沾到唇上,把他淡色的嘴唇染出了嫣红的色泽。那景象,几乎是要说服看客把糖葫芦当绝世美味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