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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嘉苑二期房价值得投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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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第1页)

殿内一下子宽敞多了,正殿没有放冰块,很是炎热,没多久沈嘉玥身上汗涔涔的,很不舒服,叹一口气,看了底下的几人,不免心烦,道:“眉儿和如花各有错处,既然如此禀告皇后娘娘处置吧,省的有人说本宫偏心。”

“敢问惠贵嫔娘娘,奴婢错在何处?奴婢不知,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沈嘉玥干脆利落道:“宫人卷第三十一条明文规定:宫人亦有等级,其等级按其主子的等级来定,低等宫女不可与高等宫女起冲突,更不可仗着主子闹事。”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眉儿,心中有一丝的畅快,“你说你有没有记牢宫规?呵,如花可是女史,你一个贵人身边的宫女也敢在这闹事?华贵人倒真是轻纵了你,可惜本宫并非华贵人,华贵人那套纵容侍婢的‘手段’……本宫可学不来。”话中亦有讽刺之意,又道:“锦织,将她们送去凤朝宫由皇后娘娘处置。”

锦织请了二人出去,如花深知沈嘉玥的意思,心下安了不少,只是眉儿便诸多不愿,延迟了一刻后才慢悠悠出殿。

沈嘉玥待她们走后,挥退众人,紧闭殿门,如此一来便更热了。见沈嘉琼脸色,不免心情大好,连热都不觉得了。笑道:“母亲怎的来了?这样热的天气过来,必然更热了。”又叹一声,“我没有让人在正殿放冰块,我一般不来正殿的,母亲若热女儿便让宫人将冰块送过来。”

话中有话,懿国夫人哪能听不明白,直称不热,别浪费冰块了。看了眼沈嘉琼,她的脸色微微暗沉,咬了咬牙,还是说出口了,“方才我听着如花的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啊?”试探道:“你们吵架了?这是为何?若是为了恩宠,大可不必。若是为了别的,更是不必了。”

她两都没有说话,沈嘉玥是不想说,而沈嘉琼是不敢说,气氛尴尬不少,那架十六扇曲屏早已换下来,替代它的是一块很大的黑布将左室完全遮挡起来,如门帘一般,将里面的一切一应遮盖住,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进去了。

室内显得阴暗,外面传来紫苏的声音,“娘娘,寒泷公公来说皇上要来用晚膳,请娘娘预备着。”

沈嘉玥早就不抗拒皇上,只是这些天都没有侍寝,皇上亦没有说什么,默许了她的做法。慵懒一声,“知道了,你让小厨房去做吧,锦织还没回来吗?”

紫苏怕殿内听不见,提高嗓音,“是,锦织还没回来。”

沈嘉玥道:“等她来了,让她赶紧进来,本宫还有事去呢,迟了不好。”

紫苏嗯一声,便下去了。懿国夫人倒有些看不明白了,这个时候不好好预备着等皇上,还要做什么,遂问:“娘娘,还要去做什么事?”

沈嘉玥轻声道:“普渡殿。”

懿国夫人隐隐明白了,身为母亲,孩子在哪儿都是牵挂的,不管他在天上还是在身边。只讪讪一笑,没有再问下去,只称时间不早了,出宫去了。她离开后,沈嘉琼哪还坐的住,找了个理由也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子,锦织和如花才回来,一边将皇后的处罚告诉沈嘉玥,一边拿着一些东西往普渡殿而去,还和往常一样,福容华邵绘芬在普渡殿静静的抄写佛经,她的这个封号意在祈福,不过倒也算个好封号。沈嘉玥静静的跪在观世音菩萨面前,双手合一,诚心祷告起来。

福容华听得殿内的动静,头都不用抬,便知是惠贵嫔娘娘,往年这个日子,她总会在普渡殿祈福的,早已不足为奇了。

只是这样的祷告,给她带来了什么?是好运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沈嘉玥一跪便是三个时辰,天渐渐暗了下来,殿中除了沈嘉玥和锦织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连邵绘芬都回去了。艰难的起身,上了轿子,往合欢殿而去。

皇上早就在合欢殿等着了,他知道沈嘉玥今儿去普渡殿,故而来的晚些,却想不到的是沈嘉玥还没回来,再不回来,宫门都要落钥了,只好遣寒泷去寻。

寒泷刚刚出琳烟宫的大门,轿子便到了,沈嘉玥下轿,见一抹青色,心中反倒一阵难过,好久都说不出来,半晌才行礼请安。

皇上拉着她入偏殿,两人无声无息的用了膳,说了一会子话,只是沈嘉玥仍旧没有侍寝,皇上则去了皇极殿。

☆、第五章 陡然生变(1)

三伏天初至,日头如火般毒辣,然含德殿内分外清凉,赵箐箐一身桃红镶边纱裙,双鬟上簪着两支玉步摇,颦笑间摇摆不定,躺在黄花梨木雕龙纹贵妃榻上独自摆弄着棋子,一旁还摆着大盆冰,乌梅又拿着扇子为她扇凉风,甚为惬意,悠然自得。

半个时辰后,小宫女急步入殿,福身后垂手恭敬道:“娘娘,太后娘娘的旨意,急召所有妃嫔前往寿康宫一聚。”复道:“意节姐姐已经命人去传轿子了,仿佛有大事发生。”

赵箐箐听后却一阵慌乱,手中的白子落在地上,只听得清脆一响,连忙起身理了理衣装,甚为得体,掷地有声:“你可知道是什么事?”见她摇头,烦躁的让她退下。

乌梅从前是孙若芸的贴身宫女,性子腼腆,但很聪慧,善于观察后宫形势,正是因为她说出史氏往后会更得宠的话来,孙若芸才在那时迫不及待想置她于死地,却棋差一招罢了。赵箐箐身边就缺这样的人儿,便将她收在身边,是含德殿的一名‘军师’。她灵机一动,道:“娘娘,不必惊慌,瞧这形势绝对是事出突然,可含德殿和合欢殿并未发生任何事,所以太后急召必不会是娘娘和贵嫔娘娘的事,娘娘放心吧。”

赵箐箐亦觉这话在理,点点头,眼神从浑浊变得清朗,道:“这话倒在理,只是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咱们也好有个对策。”

乌梅眉头深锁,吞吞吐吐说:“谁最得宠谁便是等下寿康宫事情的源头喽。这样大热天,早就免了各宫的晨昏定省,可太后却有事急召,皇宠之事十有*。”

赵箐箐也猜得一二,无奈一笑,轻呼一口,搭着乌梅的手出殿,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气,让人承受不住,冷热交替,差点没晕过去。急急入轿子,让轿夫行的快些。可再快也不能忽视锦瑟宫离寿康宫比较远的事实,约莫两三刻才到。

寿康宫寂静无声,却更显威严肃穆。赵箐箐下轿入殿,一宫主位以上妃嫔都到了,余下妃嫔便只有寥寥几人,寿康殿清凉如冷水浇遍全身,顿时让人耳目一清,很难犯困。众妃嫔一一作礼入座,赵箐箐坐在沈嘉玥旁边,举着银丝团扇遮面,与她窃窃私语。众妃嫔皆在担心太后此时急召之事,根本无心理会她两,一时并无人注意她们。

沈嘉玥略略沉吟,微蹙柳眉,语调中带了几丝不解,问道:“你可知何事?”

赵箐箐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我猜着应当这事与我两无关吧,姐姐别担心了,”忆起乌梅的话,欲脱口而出,可满殿妃嫔、宫人不少,不可说出口,只道:“左右我们最近没做什么,能有什么事啊。”

沈嘉玥唇畔微染起冰冷笑意,泠泠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罢了,罢了,不担心了,若是自己的事担心也无用,若是旁人的事担心更是多余。”

赵箐箐听罢,浅浅一笑,“就是嘛,姐姐就是爱担心,好事也被姐姐担心成坏事了。”